顾岑在柏家的私立医院上班,柏家的老太爷年老患了心脏病,顾岑年纪轻轻,就已经登上了副主任医师的位置,平常里也担任柏家的家庭医生。
今日是老太爷复诊的日子,顾岑早早就到了柏家的老宅,老宅里就柏老爷和他的一个儿子柏缊,还有远远排布的几个仆人。
此时屋内多了个眼生的人,柏老爷正大声呵斥道:“你能不能别再出去惹事!这婚你不结也得结!”柏缊用手顺了顺老人家的背,“爸,先冷静,这事风头也过了,阿征也知道怎么做了”
看来是柏家小少爷惹事,但顾岑对于柏家的八卦没什么大兴趣,无非就是不想接受婚姻束缚的纨绔子弟。被指责的人则站在那里,邹了邹眉头,刚硬的轮廓线绷紧,顾岑在门外听不到他们交谈的大概。
也就过了几分钟,柏征从那家门出来,大步跨上了自己那辆奢华的豪车,车门因为主人拉动的情绪发出“嘣”的巨响,顾岑看着那辆车出了门,这才开门若无其事地去给柏老爷看病。
开门的是仆人,顾岑走上了地毯,帮柏老爷就诊后说明了下情况。
柏缊还是个三十开头的青年,眉目都透着清俊,有着男性成熟稳重的魅力,“麻烦你了”从口中说出的话轻又有力。“没事”顾岑回道。
回到郊外的房里,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他今天休班,吃了饭便想好好在家休息。
但不巧此时手机震荡刺破此时的宁静,顾岑看着手机上一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犹豫着接通放在耳边,“你是家庭医生?”
对面的声音不太熟悉,“我是柏家的家庭医生。”顾岑以工作上不带起伏的语气机械回答道。“行,那你现在来市中心的西区xx街”
像是下达命令一样不容拒绝,“先告诉我你是谁”顾岑可不想被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打扰自己的宝贵时间,“柏征,柏家的,快点来”
挂了电话只剩一串忙音,这种孽缘顾岑可不想去,但又无奈于自己有这个义务,条斯理地打理好自己便出门。
赶到地址时是一间市里的洋房,进门便有仆人领他上了二楼,二楼内一位女性正躺在床上,脸部发红。“量过体温没有?”顾岑低垂着眼套着自己的塑胶手套,从医药箱里拿出听诊器。
旁边的仆人将体温计递给他,他纤长的睫毛微垂,连带白瓷一般都皮肤在暗光下都煜煜生辉,38.5°,那个女人缓缓地睁眼,眼前的视线逐渐由模糊变得清亮,看到顾岑时眼睛一亮。
“顾老师?!”顾岑惊愕了下,看向床上那个病号,还没等他开口,床上那女人就挣扎着要坐起身。
“老师你怎么在这?”顾岑对面前这个女人有些隐隐的印象,他还记得在大学时候自己给几个人家做过家教,对于唐娜的冒然,他只是点了个头作为回应。
唐娜的眼里充满着仰慕,没想到顾岑还记得自己,她对这个做过自己老师的男人不仅带着敬重且深深地仰慕着他。
“先别起来”柏征小心翼翼地按着她的肩膀,“只是普通发烧”顾岑已经收拾好了医药箱,顺便把配好的药放在桌上,纸张的撕拉声果断又干脆,纸张上记着药的吃法。
完成自己职责的顾岑已经打算回家,并不打算与两人过多交谈,他抬脚就走出房门,唐娜看着和往日里一样冷淡的顾岑,想上去搭话却被按住。
顾岑走出房门还没几步,就被拽住手腕,“你们什么关系?”,柏征面上神情带着威逼利诱的胁迫,“师生”顾岑无所遮掩,柏征看着顾岑面上风轻云淡,对于唐娜当时的热情熟视无睹,顿觉一股气就突然进了脑中。
钳制住顾岑手腕的手拧的更紧,顾岑感到不舒适地蹙眉,“放手”顾岑平时说话都淡无语调,此时上升了音调的声音也不大,却格外令人震撼。
“那你怎么不…”柏征还没说完,和顾岑对视着,顾岑却以一种可怜又悲叹的眼神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柏征的眼底燃起了一阵烈火,这样仿佛看穿一切对于弱势者的悲怜让柏征不觉地想动手把眼前这人撕了,柏征和唐娜的事只要是圈子里玩的进的都知道,柏征对于唐娜是单恋无结果,眼看柏征快要被安排婚姻,却还是执着于唐娜。
仿佛知道下一秒柏征要说什么,“这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内,我得走了”顾岑如云似的双眸复杂又浑浊。
“难不成柏少有什么特殊嗜好?”见柏征的手丝毫没有减力。“例如,”顾岑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绿帽癖?”说出这话后顾岑又低笑了下,淡色的嘴角勾起不经意察觉的弧度,柏征忍无可忍抓着他那件黑色衬衫的领口上去就要给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一拳。
“柏征!快住手!”唐娜好不容易挣脱了仆人的围绕,隐隐听到外面的争吵,一眼看到柏征正准备揍顾岑。柏征一下清醒,赶忙返头回去照顾她,推着唐娜让她回去,顾岑冲唐娜笑了下表示感谢,便提着药箱走了,唐娜为那暧昧的一笑感到高兴,也乖乖听劝地回了房间。
回到家,看了手表,还可以休息的时间长,只要现在没人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