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被静谧的黑暗笼罩着,一切都模糊不清,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只有时钟的嘀嗒声机械地重复着,像是某种单调的背景音。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只知道自己睁着眼,凝视着这片黑暗,身边传来人类身体的温度,是阳子,他意识到,她全身赤裸地躺在自己身边,曲线美妙的胴体即使在黑暗里也白得仿佛是在发光,虽然脸被凌乱的发丝所遮掩,但是他不会忘记她的长相。
嘴唇有点薄,颧骨也有点高,有人说她长得刻薄,但那依旧是一张称得上美丽的面孔,她总是用有点重的妆来掩饰着黑眼圈和有些憔悴的脸色,但他觉得即使不化妆,她也依旧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明明是个小鬼,却这么会甜言蜜语。”她曾经这么笑着说过,“将来会有多少人被你这张嘴骗到床上,我还真是有点期待啊。”
不过,那个时候,他执拗地认为,自己除了她谁都不要,谁都不想要。
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感到了些许恐慌,所以伸出手去,想拨开那头长发,看看那张自己魂牵梦绕的脸。
然后……她的头颅,就这样随着他的动作,从床上滚落了。
千辰猛地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还是很暗,不过窗外立体广告的光芒穿透了薄薄的窗帘将这个房间单调的灰色天花板染上各种颜色,将吊灯的影子拉长成不可辨认的形状,这是现实,他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然后才试着调整自己混乱的呼吸。
不过即使心跳和呼吸都平复了下来,睡意也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坐在床沿,伸手拉开了几乎就在眼前的窗帘,这个房间如此狭小,除了一张床之外,只留下不足50公分的过道,一端通向卫生间和浴室,一端通向厨房和餐厅,大门也在那个房间里,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床边的墙壁里隐藏着可以放置衣物的暗柜,但也没有多大,整个地方可能只有12平方米,不过这种房屋构造已经是下层居民区比较好的公共住宅,不仅有独立卫浴,而且还有窗户呢。
虽然窗外的景色实在乏善可陈,被朦胧的白光笼罩着的灰色居住单元在视野里朝着上下左右所有的的方向无限延伸,被下方传上来的灯光映照得就像是彩色积木一样,有点不真实。千辰知道那边的单元无论外形和结构都和自己居住的这边长得一模一样,距离也很近,有50米吗?甚至可以看到对方窗台上吊着的内衣。
现在天才刚亮起来,再过一会儿,贩卖早餐的移动悬浮车就会开始出现在这些狭窄的空间里,加上运货的车辆和其它一些,让这本来就不宽阔的空间变得熙熙攘攘。
现在是清晨,是这个地方难得清静的时刻,千辰很少在这个时候醒来,不过他是那种一旦醒过来,就很难再入睡的类型,昨晚和他纠缠了一整夜的人似乎还睡得很沉,所以他站起来,慢慢推开窗户,将上半身探出一点,让冰凉的空气浸润自己的皮肤,然后从床头摸出烟盒,抽出了一支,这种用纤维混合药物和香料压制而成的白色棒状物只要将其中一段在烟盒特制的表面上擦过就会被引燃,它燃烧时会散发出能安定心神的烟雾,对居住于这座城市内的许多人来说,是活下去必备的嗜好物。
当然千辰的烟瘾并不是很大,他只有在情绪不太好的时候才会抽烟。
两条温暖的手臂从后方搂住了千辰的脖子,然后是吹拂在耳边的呼吸和声音,这并没有吓到他,因为刚才就听到了后方传来的细小声响。
“怎么了?睡不着了吗?”青年头发凌乱,用还没睡醒一样的声音呢喃着,“那么再来一发怎么样,作为饯别礼。”
“哎呀,明明几个小时前才被我Cao到说不行了,现在又开始发痒了吗。”将烟雾慢慢地吐到空中,千辰笑着说,“就这么欲求不满吗?”
“毕竟你就要离开这里了嘛,要是真的成了上等人,你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回来了也看不上我这种廉价的婊子了吧。”青年的手指在千辰胯间垂落的东西上划过,撒娇一样地说,“来嘛。”
“你就这么急吗?不过我烟还没抽完呢,这个可是很贵的……”说到这儿,千辰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坏笑着对青年说,“要不这样好了,你趴到窗台上去,自己把洞撑开,我就勉为其难再帮你磨一磨那个saoxue好了。”
“下流。”虽然听起来略显愠怒,但青年其实面带笑意。
“冤枉冤枉,喜欢玩这种把戏的不是你自己吗,听我这么说,你下面已经shi了吧。”转头稍微在青年嘴上亲了一下,千辰搂着他腰嬉皮笑脸地说,“难道不是吗。”
青年“哼”了一声,随即便从床上爬了下来,一把将千辰推开,将上半身搁在窗台上,双手则将自己的tunrou往两边分开,昨天晚上才被狠狠干过的rouxue略带红肿地半敞着,可以看到内部鲜红的内壁,还残留在里面的白浊也因此滑落了出来,沿着青年的大腿滴落。
“真是好景色。”千辰吹了下口哨,伸手拍了拍那两瓣雪白的tunrou,然后将一口烟雾吐向了那个看起来十分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