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词生的是双儿。
秦母看了一眼差点背气,默念阿弥陀佛。家里又多了怪人。她由丫鬟搀扶着回屋了。秦羡棠抱着浑身是血污的婴儿给晏词看。
晏词全身无力,伸出手握住孩子的手腕,他蹲下身说,“晏词,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景远宁体贴地关上门子和窗户,温声细语,“孩子还是偏男性些。身体健康,没什么大碍。”
他写了一张药方,叮嘱秦羡棠一定要按时给他服下,得到秦羡棠的答应,他才背起药包安心离开。
“晏词...我可以当,你和那个男人什么也没发生过...”秦羡棠说,“可是你也要好好听我话,不许和别人走太近。只能给我生孩子,只能做我的夫人。”
他又像那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一样,有些幼稚,是个爱生气的小哭包。他搂住晏词,趴在他的胸膛上,深不见底的眼眸显得清醒又明亮,如果不是晏词出现错觉,还觉得他后面长了个毛茸茸的大尾巴,乖巧又憨厚。
晏词没说话,没搭理他。直到他看到孩子被秦羡棠抱在怀里却要被压死的时候,才用沙哑到不行的嗓子挤出一句话,“我的孩子要被你压坏了。”
秦羡棠刚想说话,门却推开了。秦谢词今年已经四岁了,他跑进来,兴奋的脸红扑扑的,他拍拍小手,“看弟弟,看弟弟。”
晏词实在是没力气,只能碰了碰他的胳膊肘,“给他瞧瞧。”
秦羡棠用一只手抱起大儿子,秦谢词的眼睛盯着吗刚出生的小孩儿,懵了,“丑...爹爹,他好丑,他的脑袋...为什么是尖尖的...是,这样的?”他手忙脚乱地笔画着,两只手挨在一起,构成一个三角形。晏词看乐了,想笑,却肚子疼,只能憋着,“你刚出生也这样。”
秦谢词不信,他指着自己的脸,“我长的像父亲,祖母告诉我的。”
秦羡棠听罢,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是,我儿子多英俊,一点也不丑。”
晏词看着他的男人,还有两个孩子,都依偎在他身边,心里好了不少,他欣慰地笑了,放心地阖上眼皮休息。
转眼到了晚上。花九兴致冲冲地做好乌鸡汤,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千金,初次下厨,灶房里锅碗瓢盆一顿乱响,秦母担心的很,帮了不少忙。
花九来到晏词的房间,“公子?你睡了吗?”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的床边,把新鲜肥妹的乌鸡汤放在床头,还配着一叠Jing致清凉的枣糕。
晏词休息的有了些力气,套上大袖,他撩开帘子下床,“多谢。”
他声音柔和,和她保持着距离,有些疏远。只见那细致修长的手指拿起糕点,捏进口中,糕点入口即化,香而不腻,还有很浓的红枣香,又可以补血,晏词吃了两块。对着花九说,“你做的很好吃。”
花九长的像西域女人,眼睛很大,五官挺立,英气又俊俏。她乌莹莹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带着期待,一听这话立刻叉腰,“那是,我花九是谁?我的手艺在长安城那可是鼎鼎有名!”
晏词也被逗乐了,“这汤也是你做的?”
“嗯嗯,你快尝尝。”
在花九期待的眼神下,他喝完了所有汤,的确很美味,晏词对她竖起大拇指。
花九又和他陆陆续续聊天,聊了很晚,把她平常和秦母吹的牛逼又给晏词吹了一遍。缓和了他的心情。
晏词渐渐有了睡意,在微弱的蜡烛光下,他眉间静卧的那颗红痣熠熠生辉,红森森的,好像能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