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秦羡棠再也没找过晏词。
将军府的人都把晏词当成空气,就连阿肆看到晏词都会躲闪。
晏词的高烧陆陆续续发了一周,肚子很重,他时不时就要出去走走。但是走不了几步就会浑身出冷汗,身上shishi的。
“阿爹!爹……爹爹,肚子大!”秦谢词迈着小短腿朝他跑过来,晏词俯身把他揽进怀里,“小笨猪,你怎么来啦。”
“想爹爹。”秦谢词刚吃完猪爪,嘴上有层油,他使劲嘬着晏词的额头,眉毛,亲完就嘿嘿傻笑。
“你是不是重了?”晏词浑身乏力,头晕脑胀,没过多久就把他放下来了。
“爹爹,生病了。”
“嗯…是有点。”晏词感觉非常不对,不仅仅是头痛,还有肚子上的阵痛,他笑笑,“你先去找阿肆姐姐好吗?”
秦谢词点点头,他刚走,晏词就感受到下腹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肚皮见红,子宫口好像已经要开了。
“不,你不要在这里生出来…”但是已经晚了,晏词双腿无力,跌倒在chaoshi的地面上,他有直觉,他回不去了。
晏词慌张地褪上裤子,解下腰带,“怎么会这样…太快了…啊!”
如果秦谢词还在,他还可以让他去找人的。但是现在后院只有他一个人。
他浑身上下都是软的,用不上力气,再加上高烧,他只能感受到刺骨的疼痛,却用不上半点力气。
秦羡棠知道晏词在后院后火速赶来,只是他已经晚了一步。晏词身下已经成了血泊,染红一片雪白花瓣。他当时就征了,心底满是恐惧,慌张,他开口说话时,声音都带着哭音:“晏词…”
“我不想生了,棠棠,我好疼啊。”晏词流的血越来越多,他额头上的汗水十分冰凉,声音微弱,唇瓣颤抖着。秦羡棠不敢多言,横抱起他来到屋内,他怒吼着叫来景远宁,景远宁来的很快,他把门一关,所有人被隔绝在屋外。
秦羡棠自己却暴躁气愤,踢碎花盆,踩碎了弓箭,还觉得不解气,随手抓了一个人给了好几拳头。
如果晏词真的出事。
他怎么朝他哥解释。晏词是他哥的挚爱啊。
晏词现在的状态的确很差,因为高烧导致的乏力,还有大出血,他随时可能昏厥,窒息。
景远宁给他破了五指,又给他服下汤药,也依旧没见效。秦母在外面捻着白玉佛珠,平日里活泼的花就也沉默寡言,即使她对晏词的身体有很多疑问。
终于,景远宁推开门,问了一句:
“晏公子出血过多,力气所剩无几。如果出意外,保大人,还是孩子。”
这句简单的问话,让守在外面的,心神不宁的所有人呆滞,他们陷入了严峻的思考。
而屋里的晏词连声音也发不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在和他的生命赛跑。
“保孩子吧。”秦母最先说话。她手中的佛珠不知是因为她用力过猛还是春风作怪,珠子忽然洒落一地,那条细线无力地倒下,随着风摇晃。
“秦羡棠,你也这么觉得吗?”景远宁最后问一次。
“我…我也不知道,母亲,到底保谁啊…”
“他那个样子,那种身体,活着也是一种耻辱!必须保下秦家的骨rou。”
景远宁得到回应,推门而进,他走到床前,看到晏词眼角有淡淡的泪痕,“你都听到了?”
晏词点点头,“听,听他们的。”
景远宁不甘心,他擦去他眼角的泪水,“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再试一试。”
他随着他的话语,深呼吸,喘气,补充力气,用出他仅剩的所有力气向下运力。
这时,门忽然被敲,秦羡棠忽然拿定主意,“远宁,你要让晏词平安。你要,你要让他平安…”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完,余后只有颤抖的,沉默的呜咽。
“晏公子,您听到了?您的爱人说要您平安。请您务必尽力。”
晏词的手指抓住床单,发力,有一瞬间,四周忽然安静,他眼前出现光昼,身体就像空虚了,他疲倦地闭上眼,身体轻飘飘地浮起。
恍惚之间,听到不太清楚的一声:
“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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