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诺星统一之前的混沌年代,猎豹们生活在东半球的三角洲,那里的气候十分类似于地球的非洲草原,一年只分为两个截然不同的季节:旱季和雨季。旱季时,高温而干旱,水资源匮乏,野兽们被迫聚集在剩余的少量水源周围。雨季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会突然乌云密布,闪电撕破天际,豆大的雨滴顷刻间砸下来,同时这也是更多幼小的动物诞生的时节。
尽管豹子并不像狮子那样喜好群居生活,但由于已经可以拟态成人类,在食物匮乏的情况下,不同地域的豹子们也逐渐社会化,割据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
而金刀的母亲,莎瓦娜,是属于敌方部落的雌豹,也是后来远近闻名的蛇蝎美人。
那是一个温度奇高的旱季,草原上饿殍遍地,为了生存下去,豹群也开始被迫食腐。但在众多不幸中,埃尔文部落占据着得天独厚的位置。斯诺星的大草原上草木繁盛,平地上视线受阻,所以猎豹常常把家安在凸起的蚁丘上。雌性猎豹和猎豹宝宝喜欢卧在蚁丘上观察周围的情况。但蚁丘的高度有时并不够,为了寻找更好的视野,猎豹们会选择爬树。埃尔文部落占据的地理位置有一片河漫滩,周边有茂盛的树林。在干旱季,许多草食性动物会借机来喝水,这也给豹群们捕猎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如此优越的地理环境毫不意外地引起别的部落的眼红,来自外部的豹群们虎视眈眈地觊觎着这块城池营垒,屡屡进犯。金铖的母亲在看护幼崽进食时被莎瓦娜部落的首领咬伤,不得不说,这是十分卑鄙的举动。她本来是一头强大而端庄的雌豹,重伤之后却瘦得不成样子,被撕扯的伤口溃烂流脓,引来无数蝇虫的啃食。
那时候的金铖只有六岁,因为悲伤过度,他对母亲最深的印象也就停留在她弥留之际时痛苦不堪的情状。
金铖的父亲埃尔文,也是族群的首领知道这件事后勃然大怒,扬言要剿灭对方整个族群。
然而就在出战前的那一夜,篝火通明,明黄闪烁中地平线那边走来了一个异族,她迎光,步伐稳健而轻盈,嘴里叼了一个猎豹的脑袋——是咬伤埃尔文妻子的那头猎豹,对方的首领。
她暗金色的眼眸带着笑意地眯起,瞳孔却竖成一条直线,看着妖异惑人。
“你们好,我叫莎瓦娜。”
她简明扼要地表达了她是来求和的目的,这是她带来的“见面礼。”族群里的人一声不吭,莎瓦娜用背叛自己的首领的价码来提议“和平”,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而且根据猎豹一夫一妻的习性,对方很有可能是她的丈夫。
众人的心尖上都泛着寒意。
她变成了人类的样子,跪在地上,单手放在胸前行礼——面向她的新王。
莎瓦娜的头发长而浓密,像黑色的瀑布铺洒在细溜高挑的身体上,虽然穿着传统的曳地罩袍,却大胆地袒露出丰满的ru沟。她径直抬头看向埃尔文,这是有些失礼的莽撞举动,因为没有获得应允,然而男人们通常却并不会怪罪,只当是情趣。她的深眼窝下是一双暗金流转的眸子,眼型狭长上挑,在浓密卷翘的睫毛下显得十分神秘。鼻型挺直娇俏,嘴唇丰润如有水光,直白一点地说——这是一张有些邪性的、赋有情欲的脸。
在微妙的一瞬间里,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忽略了她来自敌族,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风情万种的美人身上,幻想着和她春风一度。然而看着她潇洒地把兽头扔过来时,旖旎的想法陡然止步——真是冰火两重天。
埃尔文深深地看着她:“你有什么诉求?”
“我想要进入您的族群生活。”莎瓦娜毕恭毕敬道。
谁都知道她在寻求更为强大的庇护,因为原来她的部落只有不到十个人,在僧多粥少的季节里,很容易被饿死。
人群中出现了sao乱,人们都不确定要不要容纳一个如此杀伐决断的女人。
可接下来的话让众人都大吃一惊:
“我也可以为您繁衍新的子嗣。”
妇孺们听不下去了,驳斥道:“我们的族长夫人还没死呢!哪有你的位子!”
猎豹们都是一夫一妻制,莎瓦娜却勾唇一笑:“没关系,我不介意做侧室。”
这是空前绝后的,她的轻佻和野心也溢于言表,辱骂的声音瞬间铺天盖地,就在这时,年幼的金铖哭着跑了过来,他悲痛欲绝道:“爸爸…妈妈她…好像不行了…”
幼年的小豹子抽噎地断断续续,丝毫没注意到有个陌生的美丽女人正打量着眼前的情况,然后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埃尔文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抚慰着儿子,“我们走。”
族群不断壮大,后来莎瓦娜成了埃尔文续弦的妻子,尽管这一举动被大多数人不看好。
莎瓦娜也被冠上了“叛徒”“妖女”和“轻贱”的标签。
次年,金刀诞生了。
金刀遗传了莎瓦娜姣好的面容,不过后者是更为张扬妖异的美。相似的五官放在金刀脸上,就像被河水流过的沙砾,变得柔和起来。
族群里的孩子多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