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上了新戏班子,说是江湖人提上来的,还有几招杂耍手艺,胜在新颖大胆,燕帝听完乐了,大手一挥牵着贵妃去瞧。
戏台班子设在偏殿里,办得Jing巧,声势颇大。九五至尊懒洋洋地斜枕美人膝头,轻轻勾着厌盏垂下的青丝,心不在焉地瞧着,看到有趣处,就轻拽一把头发,示意贵妃一起瞧瞧。
厌盏对各项娱乐活动反应平平,对燕帝这喜欢看傻子耍猴的恶劣爱好颇觉无语,但她耐心惯了,也乐意迁就,往往燕帝干什么都不带抱怨地陪着。此刻她一身金丝芙蓉薄纱罩,里头只单穿件素色宫装,如青莲绽放,无暇地落在金雕玉砌的大殿内。一头青丝用银簪简单地挽了,浑身上下最惹眼的装饰便是皇帝赐的步摇,雕了比翼鸟样式,展翅欲飞地坠在青雾里,厌妃一低头,一侧首,那栩栩如生的双翼就跟着一起颤抖,每一动都光华流转,妙不可言。厌盏跪坐着把皇帝纳在腿上,姿态极优雅端庄,柳背纤腰,一截脖子洁白如藕段。她轻轻伸出手,青葱手指缓慢地覆在燕帝太阳xue上揉着,垂下头看向帝王时,侧脸极是安静温柔。燕帝这个角度,从下往上看去,头一眼瞧见的是沉甸甸的一对胸脯,被丝绸欲言又止地笼着,连厌贵妃的脸都被挡去大半。皇帝有些心猿意马,就着膝枕的姿势侧过头,隔着裙子亲了口女人大腿,再用鼻尖慢悠悠拱她腹部。
厌贵妃警告般地捏了块糕点塞到皇帝嘴里,又捏捏他鼻尖。
“莫乱来。”
她垂着头,颇宠爱地作口型。
皇帝懒洋洋把那酥软糕子咽了,在唇舌里勾过一圈。燕帝天性傲慢凉薄,但有双多情眉眼,瞥过来时,满眼生辉,似一汪陈酿,硬生生淡了薄情,“爱妃亲自下的厨?”
“记得你喜欢吃。”贵妃低低道。厌家兄妹性格南辕北辙,说话调子倒相似,都是慢吞吞的,声音压得很轻,暧昧似耳语,带着某种韵律。
“你做的朕都喜欢。”皇帝低低笑叹,勾罢柔荑,执到唇边低低吻。贵妃被痒得缩了缩,又不想躲开,无奈地勾起手指蹭了蹭皇帝唇面,“又不短你吃食,现在专心点看戏。”
燕帝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和人对着干,越不许越想做。这个毛病对着厌贵妃又更张扬些。女人个性温和,对谁都有种长姐似的包容爱护,遇到过分要求,往往只苦恼无奈地皱皱眉。这份无奈中,又总透着宠爱纵容之意,让那翩然出尘的高洁皮囊沾上几分烟火气。是以沉檀极喜欢逗她,再努力些,把人逼急了,厌盏就能羞恼地红了脸,这是燕帝独一份的殊荣,在此之前,可从来没人能让厌姑娘急眼过——她微怒时,一双凤眼shi润地瞪大,睫羽颤颤,双颊飞霞,薄唇紧抿,似搅乱一池幽水,漾起千般波澜,生动极了,容光焕发,再没有平日里不问世事的超然之态。此间鲜活,最让燕帝眼馋,像是把神明拖入凡尘。
于是他不听话,直接转了个身子,背对着戏台,鼻子不动声色往女人腿间拱。厌姑娘脸蛋娇美如花,胯下那玩意却如狼似虎,哪怕穿着宽松裙子,也能很轻易摸到。皇帝懒洋洋地侧卧着,对着那秀美Yinjing轻轻呵气。
厌贵妃立刻就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了,女人木然地看了眼台下咿咿呀呀的戏班子,再低头瞧那个明目张性sao扰的狗皇帝,张了张嘴,又无语地闭上。
“…你这都敢?”她复杂道。
男人含笑瞥了她一眼,专心地往贵妃身下蹭,把鼻尖埋入她腿根衣料里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吹在Yinjing上。燕帝生得剑眉星目,挑眼薄唇,望向人时,天生三分傲慢轻薄,眼尾如刀挑般锐利。便只有天下山水珍馐滋养,日日居于权势巅峰,才能养出这等不自知的居高临下。男人侧头轻吻阳具时,眉眼已不真切,唯独眼角一粒泪痣火星似的燃烧着,他举措分明放荡,举手投足间依然十足把握,仿佛正位于金殿玉座,出口成旨——全然的傲慢与全然的放荡,教人心上发烫,厌盏被那眉目中浑然天成的尊贵刺得心间一痒,这一松神,便是不妙。
沉檀这般手段,没几下,那根熟于享乐的器官就违背主人意志地硬了起来。燕帝好笑地抬头,果不其然看到女人有些薄怒地抿起唇,眼里透着水色,三分无奈,三分纵容。
燕帝瞧着,喜欢极了,搂着贵妃纤细的腰肢,闷笑着把她往自己身上压。一手绕到厌盏背后,顺着一头青丝,沿着脊椎上下抚摸。燕帝手掌极是厚实宽大,厌盏又生得修长纤瘦,他一掌摊开,竟能将将覆住女人整个腰身。皇帝得寸进尺地伸出舌头,隔着衣服舔了口阳具,能感受到脑袋下女人大腿一跳。厌盏忍无可忍地伸出手捂住皇帝嘴巴。
真可爱啊。
皇帝想着,轻易地挣脱那没什么力道的束缚,抱着女人把整个脑袋埋入她柔软的腹部深深呼吸。他此番作态,已让一众下人屏息,歌舞停歇,所有人默不作声地跪着低下头去,非礼勿视。
这他妈已经不是白日宣yIn了,算当街作乐都不为过…厌盏感觉自己快昏过去了,她手忙脚乱地搂住怀里作恶的男人,恨铁不成钢地低骂,“荒唐!”
“爱妃所言极是。”皇帝还在低笑,声音从厌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