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容冽先醒了,安栖榕还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容冽叫了他几声人也还没醒,倒是嘴里嘀嘀咕咕地喊着“冽哥哥”,把容冽撩得十分火大。
但是马上就是早自习了,虽然自己去不去无所谓,成绩摆在那里,偶尔翘课老师们也以为他是去散心放松或者是自己找个舒适的地方背书。但是安栖榕不一样,他昨天才转学过来,下午和晚上的课都没去也就罢了,今天再不去,同学们该觉得这个转学生不好相处了。
容冽只得自己先匆忙去洗漱,又替安栖榕把要换的衣服找好,洗漱用品放上热水摆得整整齐齐。最后才去床上来了个早安吻,直把安栖榕吻得快喘不过气来,微睁着一双眼睛含着水波瞪着他。
容冽自是心猿意马,又怕搞起来没完没了,把安栖榕从床上哄起来后飞快地去洗了把冷水脸,下楼去买早餐了。
可怜他这么一个大少爷,如今也是第一次为人Cao劳这些,竟还能做得有模有样的。
安栖榕慢吞吞地洗漱好,坐在床边等容冽回来。他拿着白茸送他的手机,尚不熟练地打着字,虽然会拼音,但他还是更喜欢手写输入,这样速度就更慢了。
“茸茸,我们昨天干了!”他发给白茸。
“呀,你见到容冽了吗,你们干什么了?”白茸回他。
“干了大人的事。”安栖榕想了想,补充道:“容冽已经十八了,我也一百多岁了。108告诉我只要双方都成年了,而且都是自愿的话,就可以干了。”
“哇,那你们好厉害。”白茸赞叹道:“我就不一样了,大野狼现在都不准我开车。”
安栖榕晕了,他觉得白茸和他不在一条频道上,但是凭借他对人类词汇的了解,他知道开车也可以指其他的意思,于是试探道:“不会吧?阑哥哥挺常和你开车的呀?”
“才没有!”安栖榕能想象白茸发这条消息时气鼓鼓的样子:“他只准我坐他的车,全程都是他在动,我只能看着。我也想开,但是他嫌我太笨了,弄不好。”
“……”安栖榕发给他,觉得白茸应该还是那只纯洁的兔子,自己不能因为和胡一百零八混久了,看什么都变色了。
正巧容冽回来了,安栖榕扑上去,对方带来了食堂卖的豆浆和油条。容冽原本是不吃这些的,但是他以前偶然看安栖榕吃过,便也跟着吃了。
“哇,冽哥哥我爱你!”安栖榕摆上碗,想到昨天一切都是容冽善的后,觉得自己也应该表现一下,就殷勤地为俩人倒上豆浆,随后他又没事情干了,只能口头上赞美道:“当初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豆浆油条了,可想死我啦。”
容冽以为他是在说住院的事,油条是油炸的不怎么健康,想来每顿约莫只能吃点清粥小菜,便哄着他:“你以后想吃我都给你买,但是也不能吃多了,不知道你现在身体恢复地怎么样了。要不这周末我再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不用。”安栖榕心想哪来的病情,自己去医院估计要被做成蘑菇标本,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嘴上只知道撒娇:“我来的时候已经做过全面的检查了。医生说基本已经没有大碍了,不信的话我们去见久姐姐,让她跟你说。”
“那还是别。”容冽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又去怼胡久久,虽然他也不一定能怼过,忙转移话题:“对了,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你再跟谁发信息呀,笑那么甜。”说着,心里还有点吃味,他都不知道安栖榕在另一边有哪些朋友。
“我在和茸茸聊天啊。”安栖榕给他看了聊天记录,“你说茸茸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容冽先是害臊安栖榕怎么能把这些事情到处跟人说,又觉得对方这是在表达喜悦炫耀之情,忍不住开心,最后又奇怪于白茸怎么称呼夜阑为“大野狼”,他也是见过对方的,气质确实挺野性,难道这就是人家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吗,就跟自己喜欢喊安栖榕“榕榕”,对方则称呼自己“冽哥哥”一样……
最后安栖榕担忧地看着容冽,双手轻轻揉着对方的脸颊:“冽哥哥,你没事吧,脸抽筋了吗?表情好奇怪啊。”
容冽:“……咳咳,没事了。”
最后,这个问题还是以容冽跟安栖榕普及了一些人类常见世俗观,特别是关于某些羞耻的隐私方面的问题。安栖榕似懂非懂,但表示自己会认真学着做的。
经过这一番耽搁,两人进教室的时间有点晚了,人差不多都来齐马上要开始早读了。
众人都奇怪容冽那个冷淡的性子居然会这么照顾安栖榕,难道这就是发小的光环吗,又不好意思上去问。倒是徐陌转头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容冽正和安栖榕你侬我侬,被他扰得不耐烦了,撕了一张纸趴地拍在对方身上。徐陌这才接过纸回去动笔写,不过等他送回去的时候发现容冽拿着纸和安栖榕一起在看,不禁吐血三升,刚刚自己是在避讳个什么劲!
纸上其实也没写什么,不过是问容冽为什么昨天不回他微信。内容很正常,只是微信内容有点涉黄,徐陌看着安栖榕这一幅清纯无辜的样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