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安栖榕先把那人拖进去,和另外两个摆成一排,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他当时出去后就直接来到了大楼,同样也是在办公室内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两人,办公室的门大开着,但室内很干净,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
与容冽他们到达时不同,安栖榕几乎是同时也看到了对面旧校舍在一片黑暗中可以算得上是刺眼的一点灯光。他立马冲下楼想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当他跑到楼下时,原来还是漆黑一片的通往地下室的楼梯竟然也亮起了灯。
安栖榕过去一看,地下室的门大开,他进去之后就发现了昏迷的第三人。只是地下室入口明显凌乱了一点,像是谁慌张地跑过来不小心带倒了摆放的东西。
安栖榕在地下室里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影子,等他回头时却发现门以及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之后他一直在试图开门,地下室的门只是一个简陋的铁栅栏,上面挂着一条粗壮的锁链和一把铁锁。安栖榕不知从哪找来一个铁丝,学着电视上那样撬锁,终于打开门后就拖着人上来了,也不知道时间竟然过去了这么久。
“可是我们来的时候地下室的方向并没有亮着灯。”地下室的入口在走廊的深处,还有一节半层高的向下的楼梯。但是在漆黑的夜晚,如果那里有灯光,也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嗯,我发现门被关上的时候,那里的光已经熄灭了。”安栖榕想了想又补充说:“我撬锁累了的时候还休息了一下,你们过来没有听到声音可能也是刚好遇到了我坐着休息的时候。”
会有那么巧吗?张天心里还有不少的疑问,但安栖榕的说法又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是他没有理由骗自己。
“那么对面的灯到底是怎么回事?”朱琳琳却更慌张了,这听起来不更像是鬼故事了吗,结合着刚刚看到的乌鸦,她吓得有点想哭。
安栖榕听了倒是一脸的自然:“乌鸦不是本来就在这附近栖息了很多吗,可能只是出来找食物吧,大家也只是知道白天它们会呆在旧校舍,晚上的情况本来也没人知道。至于那边亮起的灯,只有去问学校了。”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怕啊。”张天被安栖榕感染地也镇静了下来,他突然觉得有点滑稽,自己这些因为担心安栖榕来找人的被吓得不轻,当事人倒是一点事都没有。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回去了。对了,得先和容冽他们会合。”
话音刚落,远方就亮起了两束光,还有一声诧异的“安栖榕?”
安栖榕看到容冽的一瞬间先是高兴,又意识到自己和他还在冷战,连忙把嘴角压下去。容冽却没管那么多,快步跑上前来一把抱住了安栖榕,感受到怀里温暖的身躯,他紧绷的后背才一下子舒缓了下来。
他和徐陌顺着二楼一直找到三楼,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但在三楼的男厕所里却看到了满厕所的乌鸦。两人先是被吓了一跳,徐陌当即就坐在地上了,好在乌鸦并没有对他俩怎么样,然而集体的无声无息本来也是一种诡异,容冽看到男厕的窗户是打开的,乌鸦许是从那里飞进来的。
之后就听到了一声尖叫,是朱琳琳!
乌鸦也被惊动了,相继扑腾着翅膀从窗户离开,仍旧是没有发出一点叫声。
两人此时也管不上乌鸦了,连忙返回二楼。然而在楼梯口听到了向上的楼梯有一阵“咚咚咚”的动静,像是哪个顽皮的小孩在楼梯上不停跳跃。两人只能赶忙关了手电,躲在楼梯口的拐弯处,等声音停了再下来。
徐陌叙述起来那是一个感情丰富,恨不得将自己的心理变化用一百万千个形容词充分表现出来。好在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被接连催促下长话短说,总算讲完了。
四人一对各自的经历,都觉得这件事诡异得不行。刚好人也齐了,连忙背起地上的人离开了大楼。
路上,张天、徐陌、容冽各背了一个,徐陌身体素质最差,累的不行,安栖榕提出换他来背,被徐陌拒绝了。
张天却想到安栖榕一只手就能拖着一个比他壮实的人走的情形,再加上对方在事件中表现出的格外镇定,内心一时五味杂陈。
回到教学楼,狼狈的五人加昏迷的三人把正在巡逻的老师吓了一跳,之后赶忙上报学校,办公室乱成一片,还要分出人手挨个去通知晚自习暂时取消,所有人在老师护送下回宿舍里去。当然,教导主任忙成一团也不忘分出神来将他们好好骂了一通。
之后警察来了,五人依次做完笔录之后才被允许回去,此时已经是接近十二点了,听说被送到医院去的三人只是普通昏迷,没有受伤,但一直没醒,可能要到明天才能接受问话。
回到宿舍,容冽和安栖榕面对面坐着,一时都有点尴尬。
安栖榕被人哄惯了,在知道容冽因为担心他特地来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消气了,下午吃的飞醋更是早就被扔到不知哪去了。蘑菇Jing吵起架来心眼小,气性更小。以往他和白茸闹矛盾,都是一顿饭的功夫就又凑到一起,谁也记不得是为什么闹得两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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