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第二天两个人迟到了。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两人一觉睡到了第二节课,安栖榕醒来的时候,身后还含着容冽的东西,自己则是被捉住嘴唇亲了又亲。
在床上亲热了一阵,到底还是没敢真枪实战一回,不然上午直接过去,昨天发生了事情,一上午没去老班可要直接上门找人了。
容冽快速收拾完毕后,安栖榕才慢悠悠地起身去洗澡,他身上到处都是昨晚欢爱的痕迹,还好现在是穿长衣长裤的季节,不至于暴露在众人眼里。
容冽收拾着床单,等厕所响起水声之后,他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整个人变得冷酷起来,仿佛内心在酝酿什么狂风暴雨。他捡起了昨晚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根断掉的手环,安栖榕现在都没发现它不见了,而这,是自己昨天背人时,从对方紧握的拳头中发现拿走的。
容冽面色深沉,他想到听张天说安栖榕能一人一只手拖着一个人上楼,即使有朱琳琳的作证,徐陌也闹着不肯相信,安栖榕又笑得一脸无辜,众人也每当这是个什么事情,大不了对安栖榕的印象加了一条,深藏不露的小白兔。
他坐在床头听了一阵水声,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自嘲地一笑,把手环装进一个铁盒里放到了抽屉深处,又往里塞了不少东西掩盖住它。
算了,他想,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不了自己以后看好榕榕,不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随便出去,万一出事,也害不了别人。再说了,也可能是那三个人先挑的火呢。
而在厕所里,借着水声的掩护,安栖榕忍不住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呻yin。他实在是有些痛,原本白皙布满吻痕和指印的身体上出现了几块青青紫紫的痕迹,范围不大,却分布在全身,这是昨晚战斗留下的痕迹,安栖榕不想容冽他们担心,用法术掩盖住了。
昨晚当然不可能是像他说的那样,那全是编来骗人类的胡话,可安栖榕也真的不知道昨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一路走得悠闲,不想在教室里沉闷的学习,就当出来散步了。但一到达大楼,他就觉得哪里没对,即使本来大楼内就没有人,气氛也过于死气沉沉了,甚至带有一丝死气,就像……对!就像旧校舍的那个地缚灵!
安栖榕下意识就想做法给胡久久发送报告,不过好奇还是占了上风,胡久久那边明明说这个地缚灵不用管,近乎无害,可为什么死气与Yin气会弥漫到教务大楼呢。犹豫了一下,他准备先自己去看看,反正跟着老榕树学了这么多法术,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谁料等待着他的却不慎什么鬼魂灵体,而是三个已经被怨气控制住的人类!
安栖榕这下没法了,这三个人只是被控制住了,又没有死,他还得照顾着他们的身体。那三个人却是没这个顾虑,看到安栖榕直接招呼上来。安栖榕到达时他们正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似乎要通过窗户跳下去,虽然这个高度摔不死人,但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
教务室的门开着,他们三应该是从里面出来的,安栖榕看过去,里面没有一点异常,始作俑者似乎已经逃逸了,只剩下三个被怨气和憎恶Cao控的人类。
安栖榕和他们缠斗了一会儿,终于把两个人打晕踹进了教务办公室,只剩下一个同时也是最难缠的那一个。安栖榕身上青青紫紫地挨了不少下,打斗并非他的强项,但仗着妖怪天生身体素质比人类强,还是能够撑一会儿。
因为人数下降,受场地限制也小了,两个人一边打一边移动,不知不觉竟是打到了地下室。安栖榕干脆施法把门大开,想先把人关在里面再说,反正里面又没窗子,不用担心他发狂又去跳什么楼。
然而由于打斗经验的问题,刺头老大可不是吹出来的,身体素质比不上安栖榕,但打架技巧可没有拉下。安栖榕一个不慎就也被拖了进去。之后两人又打了一阵,安栖榕终于是把人给制服了,但地下室也弄得一团糟。
就在他坐着休息的时候,听到人来了,他凭借气味认出了是容冽等人。想着不能让他们看见,就收拾了下现场,向胡久久做了紧急报告,还不忘去销毁了监控——教务大楼的监控室倒就在大楼里面,安栖榕通过对多部刑侦探案剧的观看得知了监控的重要性,其中也少不了胡久久在他耳边念叨的在现代社会要小心,到处都是监控,不能让普通人看到。
想到这安栖榕不免又有点郁闷,他昨晚戴的一条手环在打斗的时候被扯掉了,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他还挺喜欢它的。
到达教室时刚好是在第三节课下课的大课间,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容冽进门一看,徐陌张天和朱琳琳,昨天一起“犯案”的几个小伙伴居然都还在教室里坐着。
“容哥!”看到容冽来了,徐陌赶忙招招手:“正准备去找你呢,那三个人已经醒了,刚刚老师过来说让我们一起去教导室一趟。”
“栖榕,你还好吧?”有了昨晚的探险加成,朱琳琳面对容冽等人已经放开了很多,她看着安栖榕脸蛋红红的,又隐隐扶着腰,关切地问。
安栖榕依旧从容冽那里听说了,朱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