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容被姬烈搂在怀里,呼吸交缠,空气粘稠令人窒息,这个吻深到尹容几乎都要忘掉呼吸,瘫软在姬烈的怀中。
姬烈这时却从容抽身而出,他一松手,尹容就像是面条一样滑落,跪坐在地上。
“我今晚还有事,你好好休息,乖……把尹小姐送到楼上套间。”
后半句是姬烈向站在一边守卫尹容的手下说的,那人毫不掩饰沮丧的表情,他也想跟着老大冲锋陷阵。
“邱兵、彭谦、单鹏、贾甸跟我走。”
姬烈点到的这几个人都是受轻伤中最能打的,他嘴里的还有事确实不是推脱,他要去拔掉陆威最大的仓库。
这四人扬扬手中的砍刀,表示自己在听。
一开始与姬烈一同过来的保镖依然默默跟在姬烈的身后。
“大吴,”顾鸣在背后喊住那个保镖,“保护好大哥。”
身形高大的保镖伸出手背对着顾鸣挥了挥。
两辆轿车悄然滑入大街汇入车流,一辆黑色宾利在前,一辆商务车尾随在后。
雨还在下,只是比半个小时前小了不少,一点点雨珠就像是丝线一样往下落。街上的行人却是较之前多了不少,也许是想趁着雨势转小,快点回家,街边是一朵朵连在一起的伞花。连天的暴雨让这座排水不太好的城市积水严重,污水淹没行人的脚面。
姬烈安静地坐在后座,现在既没有草包大少的张扬,也没有黑帮头子的霸气,像一个孤单的小男孩一样托着腮看外边飞快滑过的长街,各色的霓虹灯在车速拉过下好像一条条漂亮的彩线。
坐在他身边的是个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
染着血迹的衬衣被丢在一边,衬衣下隐藏的是一具年轻的rou体。如大理石般的肌肤,以及累年锻炼留下的肌rou紧致而不夸张。而这样美好的躯壳上却分布着累累伤痕,有陈年旧疤,也有今夜才出现的新鲜伤口。青紫色瘀伤与为锋利的刀子划伤处干涸暗沉的红,以白皙的肌肤作为打底,两相对比下色气灼眼。
医生一边在心里默念心经,一边手上沉稳地替姬烈处理伤口。这位伤者除了肩膀上那处刀伤见红比较严重以外,其他地方的伤口基本都是看着严重的皮外伤。
这双灵巧又不失沉稳的手轻柔地用棉签处理着姬烈身上拿出最严重的刀伤,先用酒Jing消毒之后,正要伸手去拿绷带。
初步消毒之后,他从药箱里拿出绷带想要将伤者肩膀上的伤口包扎好。
“不要包扎,”一直看着窗外的男人不知道什么转过头看着医生的眼睛,刚才即使是被医生用沾了酒Jing的棉签给伤口消毒他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最多只是肌rou无法控制地收缩。“不要包扎,”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还有事儿要办。”
医生顿了一下,口罩下传来有些沉闷的声音:“我可以包扎得薄一点,不会影响您的正事的。”
“不,我不想有哪怕一丝的意外。”这位黑帮头子毫不犹豫地拒绝。
医生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这些不听医嘱地家伙最讨厌了,然后提出另一个方案:“或者用医用凝胶也行,暂时将伤口和外界隔绝避免感染,但是您的事儿办完了,务必要先让我替您处理好伤口。”虽然没直说,但是医生对这群人要做的事心知肚明。
姬烈沉yin一下才点头,颇有些不情愿。
获取病人的同意之后白大褂才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肩上的伤口处理好后,继续把身体其他磕伤、擦伤一并处理好。
也不知姬烈从哪儿弄来的技术这么过硬的司机,即便是这样的雨夜,车子行驶也相当平稳,有让医生处理伤口的余地。
“嘀——嘀——”
坐在副驾的保镖从怀里拿出个头小小的手机,蓝绿色的简陋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
“老大,是庄辛的电话。”
“喂。”姬烈接过电话。
“烈哥,是我。”电话里果然传出一个兴高采烈的声音,如果陆威在这里,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大概已经开始咬牙切齿。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陆威的人果然像你预测的那样来偷袭我们,我提前安排在仓库的门口埋伏了兄弟,直接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伤亡情况怎样?”
“兄弟们基本只受了些轻伤,有一个兄弟被流弹命中要害,还有六人受了重伤,我们的人已经把他们送去诊所了。”
姬烈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个伤亡情况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然后又嘱咐道:“剩下的事交给顾鸣,你带上十个还有战斗力的弟兄往义县工厂走,把陆威的老巢端了大家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然后挂断电话,姬烈继续擦拭手中的枪械,剩下的战场是最后的一场硬仗,打完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等姬烈到达时,庄辛到了也不过十分钟左右。
他们的目的地是间废弃工厂,五间大型厂房有序地排列着,外面围着围墙,大铁门在被抛弃后经历数年的风吹雨打,铁锈就像瘟疫一样侵蚀一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