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秋偏头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林晟，心中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在他说完那句“可以当我男朋友吗”后，林晟就直接拉着他去售票柜台买了回国的票，又趁候机时间去免税店挑好一堆礼物，最后竟然还买了一对手链，让顾清秋戴上。
顾清秋：“……这是？”
“我们目前毕竟是‘情侣’，”林晟笑眯眯，“这样更真实一点，不是吗？”
嗯……确实。
然后就是托运行李，预备登机。
整套动作下来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而现在的话……顾清秋低头看表，应该快到地儿了。
……
时隔数月，他还是回来了。
“林晟，你直接跟我回去吗？”顾清秋和林晟在飞机上已经围绕“情侣应该是什么样子”展开深刻讨论，比如改变称呼。
林晟背着光，闻言抬眸，向顾清秋微微一笑，道：“好。“
细碎的光洒在林晟肩膀，将其俊朗的面容柔化几分，配上周身温柔的气息……顾清秋看得有些出神儿。
他一边拦住出租车一边思索，林晟和天使的区别会不会是只缺少了一对羽翼。
去顾氏公司的路比较远，但所幸没堵车，半小时就到了。
没错，顾清秋决定先去找他哥看看情况。
林晟拿出见面礼，很自然地牵起顾清秋走进大厦。
顾清秋：“……”太敬业了。
……
他们到办公室后才发现没人，但好在顾清秋还认识顾子川的几个助理，询问了一下发现顾子川正在开会。
“什么时候结束？”顾清秋接过茶，递给林晟。
二人视线交汇，林晟眼角溢出一缕笑意。
助理感受到自己八卦的心蠢蠢欲动，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查阅总裁的行程安排，回答：“约十分钟后，您可以在办公室稍微等一下。”
顾清秋点点头，“谢谢，”
“您客气了。”
或许是已经焦虑很久了，顾清秋感觉自来到公司后心情开始一点点平复下来。
抬眸，看到林晟正一条条的发消息，处理匆忙离开而留下的工作交接问题。
心里的歉意和愧疚瞬间到达峰值。
顾清秋想，他感情上回应不了林晟，但他一定得在别的方面补偿学长。
正考虑是哪方面，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
顾清秋骤然觉得眼眶略酸，他站起来，轻喊了一声：“哥。”
顾子川显然被惊到一下，“秋秋你怎么回来了？“
“我闯的祸，”顾清秋抿了抿唇，略心虚，“不应该是你担着。”
顾子川叹了口气，干脆利落地点明：“公司的事你帮不上忙。“
“哥，我可以去跟沈淮安说清楚……”
话没说完便被顾子川有些生气的打断，“你回来不躲着点就算了，还要上杆子找他，顾清秋你……”
这时顾子川突然注意到他弟身后还坐着个人，他皱眉，问顾清秋：“这是谁？”
顾清秋正欲回答，却被林晟扯了扯衣角，顾清秋闭了嘴。
林晟起身，“顾总您好，我是顾清秋学长兼男朋友，我叫林晟。”
说完不待顾子川询问便主动解释：“我是在小秋旅行的途中相识，我们一见如故，然后决定在一起，我很高兴遇见小秋。”
他说着，向顾清秋笑了笑，眼里像是灌了蜜糖，满满的甜意。
顾清秋耳根略红，微微垂眸，学长太会撩了。
要自己是个女的，这辈子估计就非他不嫁了。
顾子川看向顾清秋，语气平静，问：“这是真的？”
顾清秋支支吾吾，落在顾子川眼里成了害羞。
正巧此时林晟电话响起来，他歉意一笑，“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
门被轻轻关上，办公室里只剩下兄弟俩。
顾子川深呼吸，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顾清秋，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人吗？！”
顾清秋见他哥貌似真的气着了，连忙道出缘由：“没没没，他是我学长，我们不是真恋爱。”
顾子川：“……？”
顾子川还是不太信：“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就想找人练练手，看演得像不像……”顾清秋越说声音越小。
顾子川给气笑了，“你是太闲了吗，要真这么无聊就来公司实习！”
“不不不，其实林学长是来帮忙，裴钰之和沈淮安一直不信我不是gay，”顾清秋撇撇嘴，“那干脆我找个男朋友断了他们的念想。”
顾子川闻言却轻叹一声：“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
“可总比什么都不做让你们给我收拾残局得好，起码这样……火力就全被我拉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