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玉刚和储怀正式住到一起没多久,就见了一次储怀的父母。
像住在一起后平常的每一天一样,睡眼惺忪的郁玉刚从被窝里被捞出来,就被储怀拉到卫生间圈在身前,两人一前一后对着镜子一起刷牙。郁玉还没太睡饱,有点犯懒地往青年身上靠,被储怀扶着腰吃豆腐也只是唔噜唔噜地扭身子,像只撒娇的小兽物。
储怀扣住郁玉的腰,弯下身子漱完口后便揽着他啄吻郁玉光滑的侧脸:“小玉,今天跟我回家见见我爸妈吧?”
“嗯……”郁玉懒懒地,等到反应过来身后的人说了什么后瞪圆了眼睛,“嗯?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冬天已经开始,储怀给郁玉围上触感软糯的围巾,呼噜了一把郁玉脑袋上因为静电翘起来的两撮头毛。
“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郁玉用手把脸从围巾里扒出来,眼睛里像是有一汪水,脸颊上却飘起了红晕。
储怀又忍不住揉乱了郁玉的头发:“我都准备好啦,走吧。”
到了楼下郁玉才发现公寓门口停了一辆价格不菲的私家车,被储怀塞进车里后又发现副驾驶上放了一束黄色的郁金香。
“李伯伯,麻烦您跑一趟了。”储怀关上车门,难得地在一句客套话里透露出兴奋的意味。
尽管很早之前郁玉就知道能学油画的储怀家庭条件一定很不错,但到了储怀家后还是忍不住惊叹——不是因为储怀的家有多么富丽堂皇,而是这幢房子的装修和陈设无一不透露出主人独特而优雅的审美,饶是郁玉这样的外行人也感到扑面而来的艺术气息。
储怀的父亲是音乐家,母亲是建筑设计师,在各自的领域颇有知名度,却都非常随和,没有很多人想象中艺术家的孤僻性格,rou眼可见地对自己的儿子宠爱非常,也很自然地接受了儿子带回家一个男朋友这件事。
事实上,储怀母亲第一眼见到郁玉的时候,就知道他会是储怀喜欢的类型,清丽又透出一丝妩媚的外形,加上说不清道不明但对于搞艺术的人而言不难捕捉的娇憨与灵动。
郁玉在储怀父母热情的招呼下晕乎乎地吃完了一顿中饭,虽然有些拘谨但并不失礼貌,更招夫妇二人喜欢。
储怀以临近期末为由拒绝了夫妻二人留他们住几天的好意,下午便带着郁玉回了公寓。
返程时郁玉闷闷的。还是坐储怀家的私家车,碍于李伯在车上,储怀只是搂着郁玉,没有过多的话和过分的举动。
只是到了家里郁玉还是垂着眼帘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储怀便一把将郁玉抱上玄关柜,让自己进入郁玉的视线。
“怎么了?想什么呢?”
郁玉扑扇了两下睫毛,干脆塌下身子去环储怀的脖子,用脸颊蹭着青年的颈侧,有些失落地开口:“我在想,你,还有叔叔阿姨都好厉害,你们喜欢的东西、努力的方向,我都不懂。我……我觉得我们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怎么会?”储怀把人扒下来抱到沙发上,“我们怎么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你忘了吗,你是我的‘缪斯’啊。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要画什么好了。”
郁玉看上去有些不解,微微蹙起眉头:“可是你的画我都不懂。”
“你懂的。”储怀用嘴唇碰了碰郁玉的眉尾,从书柜里取出一叠画。
一看到画上的内容,尤其是第二张,郁玉的脸“腾”地就红了。
第一幅还算“正常”,是他侧躺在床上的样子,肢体动作似乎含羞带怯,只是饱满的翘tun和修长的双腿引人无限遐想。第二幅则不像话了起来,是正对着他Yin部的角度,肥软的Yin唇无力地敞开着,露出中间正汩汩淌Jing的小洞。虽然作画者没有过分到让这yIn靡的一处占满整张画面,但对rou逼极尽细致的描绘让人无法不将目光聚焦到瘫软在床上、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的美人最隐秘的私处上。
下面还露出几张画纸,但显然都还没有完成,只有大致的线稿。不过光从线稿上就能分辨出模特的肢体不像已经完成的画上那样青涩,而是大胆到可以用放荡来形容。
储怀弯下腰把画纸铺开在茶几上:“这几张我很都想画,因为我的小玉太漂亮了,恨不得每时每刻的样子都能画下来——特别是情动的样子,我从来都不知道有人可以这么……好像是破茧而出的,又好像是骨子里带着的风情。”
迎着储怀炙热又认真的目光,郁玉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莫名加速了。他在地毯上跪下来,由下而上地看着储怀,像一只怕生却又渴望怀抱的小兽,带着一点期待和不安:“真的不会觉得我,嗯,太yIn荡了吗?”说着说着郁玉又低下头去,突然自轻自贱起来:“我只会张开腿那样发sao,明明是畸形的身体,畸形的……逼,却不知廉耻地发情流水流个不停想要被cao,太没用太下贱了……”
储怀把郁玉的脸抬起来,宛如滴着水的苹果,真的忍不住啃了一口他的脸颊rou,逼得郁玉眼角噙着的一小颗泪珠滚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下来又被他吸掉。
“才不是。难道小玉真的是这样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