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里希从昏迷中渐渐醒来。视线因为顺着额头留下的ye体而有些模糊,耳朵被尖锐无比的耳鸣覆盖。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在一个没什么家具的卧室里,窗户被厚厚的深色窗帘遮挡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浑身上下像被人拆骨一样的疼痛,下半脸毫无知觉好似不是自己的,后颈处又麻又如针刺。他努力抬手想查看一下伤口状况却发现双手被牢牢绑在身后。他倒抽一口冷气,努力定神后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绑在椅子上。
「醒了?」
顺着声音抬头看去,难以辨认但应该是个男人双手交叉,正对着他坐在沙发上。
「不得不表扬,你还是有点本事的。这都被你找到了」
眼皮非常沉重他只能睁开一半,隐约看到男人起身走到面前的粉色小熊拖鞋。
「」这人是把他绑到家里了吗?海德里希对男人的话熟视无睹,暗暗分析当下的状况。
下巴被用力的抬起,「咔嗒」下颚发出可怕的骨头摩擦时发出的声音。海德里希闭着眼睛忍住疼痛,一声不吭。
「现在不哭了?我倒挺喜欢你哭的样子的,嗯怎么说呢?」凛用拇指摩擦着他眼角的血ye,眼神看着他的半阖的蓝眼睛,缱绻温柔。但是有些凝固的地方,他不得不用力的擦拭,这让海德里希的下眼皮拉扯的都有些变形了「惹人怜惜」
「恶心」海德里希死死的盯着他,凶猛的样子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凛看着他先是愣一下,然后起身大笑鼓掌起来「哈哈哈,修就是这样教你社交措辞的吗?」
「你还有脸提修啊,我都不好意思听」他口中血腥味越来越重,艰难的抬头挑衅凛。
「那我帮你把耳朵割了就听不见了,不用谢我」凛挑了挑眉,突然凑近,伸手用力撑在他的腿上,像情人般耳语。
「咳咳」海德里希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口中的血不料也被他吸入了气管,他开始无法抑制的咳血。
「啊,抱歉。之前打你打的太重了,毕竟送上门的沙包你也不能全怪我」
凛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往他的嘴里一顿猛塞,仿佛毫不在乎他会不会因为窒息而亡。
「呜呜」海德里希的脸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惊恐而红的滴血。
「呵呵,我还是喜欢你这副样子」凛撩起他凌乱的发放在嘴边甘之若饴的轻嗅「你知道吗?我能理解莉莉丝宠你的理由」突然间头发被他扯在手里,海德里希整个身体连带着椅子差点摔倒在地「就像是一只品相完美的金色毛发小狗,想到的时候拿过来摸一下,但又因为太过粘人在厌倦的时候一脚踢开」
「哈,你在形容自己吗?」海德里希吐掉口中的纸巾,仍旧倔强得不愿低头。
凛真的都快要气笑了,饶有兴趣的继续听他说下去。
「人畜无害的样子再怎么伪装成狗也改变不了是一只疯狼的事实,你以为她不知道你的为人吗?你在背后动的手脚她为什么无动于衷?因为失望。
她在意外遇到你的时候可曾对你抱怨?对你生气?劝你回心转意?
哈哈,是不是只有假装没看你一般的转过头去?然后,抱住我」
海德里希看到凛惨白的漂亮脸蛋上的表情再也无法维持住,觉得这一生最爽快的时候莫过于此了。
「啪!」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得海德里希耳鼓膜内噼啪作响。眼前的景象开始顺时针方向不断旋转,他的瞳孔不受控制的向上翻着。
「不想死就闭起你的狗嘴,你也就剩这张脸了,你也不想失去它的对吧?」凛甩着扇痛的右手围着他绕了几圈,最终转到了他的背后。
耳鸣渐渐停止,粘稠的血ye不断流进眼睛然后溢出滴落在地上,喉咙口的血也忍不住喷在地上,在脚边积成一滩红色血水。
模糊的双眼使得其他的感官愈发清晰。停下的脚步声,鼻息在耳边若有似无。骇人的寒气如瘆人的蜘蛛们爬上脊椎向上延伸至头顶。
「啊~说起来你被莉莉丝还有修都教过,说给我听听吧,他们都是怎么调教你的」和前面的声音判若两人,轻松俏皮的少年音甚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狄lun那么多人,她偏偏宠着你这个商品。把你从货物变成人,再从人变成人上人」
冰冷的手指自头颈往下抚摸,过程中一一挑开他纽扣,不一会他就赤裸着上半身了。不止是动作还是语言海德里希都无法反抗。
「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之后的时间如停止了,周围平静的就像闯入了礁环,好像刚才的状况从未发生过一样。隐约能听见窗外闷闷的雷声和雨点拼命敲击窗户的不顾一切。
如同从地狱伸出的毫无温度的手掐住了海德里希的脖颈。手掌压住他的喉结,手指按住他喉咙上的软rou慢慢收紧。从一只手变成两只手,越来越重越来越紧
海德里希全身血ye瞬间冲上的脑门,被麻绳绑住的双手双脚不断试图挣开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