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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薇看得忍不住了,正要跳出去帮忙,却被荒月一把揪住了尾巴,气得她抬眼瞪过去,“你放开我!”
啊——
一声凄厉惨叫陡然回荡在这座静谧的城池上空,透着极致的痛苦恐惧,连绵不绝。
向晚薇慌忙扭头去看,发现那男子被一团黑魔气笼罩,如同雪人遇到了烈阳般,血rou一层层融化,淅沥沥往下淌,看起来还得好好享受一番痛苦才能咽气。
而男子身后的护卫算是痛快得多,直接化为了飞灰。
正驾车的温慕原本也想出手,见那男子脚还没踹下去就成了这幅惨状,忙不迭取了食物送给那妇人。
男子还在痛苦惨叫,听起来如厉鬼哀嚎般可怖,但就是叫人莫名心头爽利,向晚薇扭头去看荒月,他唇角勾着丝渗人的冷笑。
回想到魔渊战场时,他在动手杀人时也是这般笑,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这样一个冷戾嗜杀的反派,绝非良善之人,他不杀个片甲不留就不错了,竟然也会善心大发出手相救?
向晚薇实在有些意外,“你为什么会出手帮助那位妇人?”
“那位母亲。”荒月这样称呼道,“用自己的外衣包裹着孩子,自己却冷得发抖,面对危险还想用自己柔弱的身躯去保护。”
“天下的母亲,都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是吗?”抓着尾巴的手已经松开,他垂头看着她,眸色难得没有凛冽冰霜,那里澄净一片。
向晚薇一下就明白荒月出手的缘由了,快速攀到他肩上,将毛绒绒的身子贴靠过去,“是的,天下的母亲都是爱着自己孩子的,你的母亲也是。”
荒月阖上眼,面上再次覆上坚冰,也不再说话。
马车穿过街道,来到一片庄园,那是另一番金碧辉煌的景象。
漆金镶玉的巍峨高楼灯火通明,内里的欢笑声肆意,是这座静谧的城里唯一的热闹。
向晚薇心里升腾起一股滑稽之感,在初踏入闇城时,她感觉像是来到了一个新世界,被肃萧惨状所惊,而眼下看到这座金砖玉柱琉璃瓦、处处透着奢华的阁楼,仿若又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完全的天差地别,身后是白骨皑皑,眼前却极乐升天。
“这里是各族使者所住的行宫。”荒月走下轿辇。
立在石像两侧的守卫见他真容,无人上前盘问,只齐刷刷躬身行礼,声如洪钟。
“尊主大驾,恭迎临城!”
很快,三位人身怪面、穿着华服的高大男子从行宫里急匆匆行出,跪地行礼。
“尊上。”
似怕极了荒月,颤巍巍叫了一声,三人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身体筛糠般地抖。
“方才在街市,本座见到不少魔族子民,难道你们不知本座对此一直明言禁令?”
荒月目光Yin沉沉的,指骨分明的手从跪着的三人脖颈后划过,吓得他们顿时抱头倒地,惊惧万分。
“不关小的事,是……是八大护法中的三护法、五护法和六护法送来的人。”
“尊上,还有,还有六天魔君中的华天魔君、夜天魔君。”
“求尊上开恩,送人来闇域,远非我们几个能左右啊!”
荒月浑身萦绕起幽森的黑魔气,眉眼间煞气摄人心魄,“你们以为并非主事者,当那吹捧的狗腿就能安然无恙?”
话音刚落,三颗脑袋像西瓜一样齐刷刷滚至地上。
荒月抬步往白玉阶梯上走,眼神Yin戾无比,看起来很不高兴。
向晚薇伏在他肩上,只觉得爪子上的rou垫都冰到难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就怕连呼吸都是错。
好在杀了使者后,他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在侍从战战兢兢的指引下到安排好的房间歇息。
荒月泡在木桶里沐浴,向晚薇被他施了术法,靠拢不得,只能趴在床榻上隔着紫檀绣金的屏风看着影子脑补。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瑶临城那会,荒月还非要共浴,现今却是连看都不让她看了。
想到那日所见光景,向晚薇现在都还能一秒热血沸腾,越看影子便越是抓心挠肝,忍不住道,“荒月,你可以把术法解开吗?”
她发现自己以前总是端端正正,连男孩子的小手都没摸过,并不是没有色心,只是为了自己的形象不敢有任何胡思乱想和逾越罢了。
现今顶着这毛绒身体,她可以说是肆无忌惮,彻底放飞。
但见屏风上那道影子从架子上拿起衣袍,清冽声音里似压着股暴躁,“解开了好方便你凑过来看本座沐浴?不要想了!”
“奇奇怪怪,”向晚薇小声嘟囔,“泡汤池时分明还说在我面前沐浴,和在鸡鸭猫狗面前沐浴没什么两样,怎么突然就变得拘谨起来了。”
荒月走过来,一袭领口微敞的银白色丝袍让他看起来比平常少了几分Yin戾邪气,多了几分谪仙般的清冷。
幽香淡淡萦绕,向晚薇不等他伸手便先蹭了过去,主动夸他,“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