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火气,可不符养生之道啊!”
谢御史刚才一顿打,此时喘着粗气看着男子冷笑一声:“宇文驸马,本官正在教训这祸国殃民、不男不女的宵小之辈,不知驸马为何阻拦!”
男子放下执着谢御史胳膊的手,抚了抚袖子,慢悠悠的道:“谢大人乃皇亲国戚,又是大业两代老臣,刚直不阿的铁腕御史,在下哪里敢阻拦您。
只不过谢大人辱骂陛下在先,殴打朝臣在后,大人身为御史言官,应更懂得身为人臣之规矩吧。
谢大人是一腔热血,不惧生死,想着青史流芳。可是大人就不想想你的家人和后代子孙了吗?他们可还在大业朝,可还是你嘴里所说的昏君的子民呢!”
“你!你竟敢威胁本官!”谢御史猛吸了一口气,怒瞪着男子。
男子悠悠一笑:“在下可不敢!而且在下在朝中并无官职,哪里威胁了谢大人!”
“你!”谢御史用手指着男子说不出话来。
这时旁边一名大臣走了上来,面带不屑之色,嗤笑一声:“宇文驸马好口才!只是听说驸马与周大人是惺惺相惜的旧友,今日一见果然是情意深重啊!
谢大人,我们还是不要打扰这对老相识重叙旧情吧!可能人家两个已经亟不可待了呢!”说完,也不看周梓安和那男子,伸手拽了谢御史离开了勤政殿。
……诶,今日可真是涨了见识,这些文官大人们真是骂人不带一个脏字!
周梓安眼角余光看着这些大臣走下台阶,方又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子。
……宇文卓,谢武帝同胞妹妹永宁公主的驸马。
按书里所写,当年正是他把年仅十六岁的周梓安送进了宫,送上了谢武帝的龙床。
宇文卓看周梓安看着他不做声,便微笑着上前一步。
因周梓安是奉口谕来勤政殿的,所以刚刚也是换了蟒纹紫色官袍,头戴白玉冠,做了正装打扮。
刚才被谢御史追打,弄得她玉冠有些歪斜,袍袖也有些散乱,看上去很是狼狈。
宇文卓走到周梓安面前,十分自然的伸手给她整理下衣襟,正了正头上的玉冠。
宇文卓如此亲昵捻熟,周梓安一下子竟没有反应过来。
她感觉到宇文卓手指借着宽大袍袖的遮掩,从她的头顶沿着她的面颊一直划到了她的耳边。
两指便夹住她的耳垂,轻轻的揉捏了两下。
周梓安就觉自己的耳垂像被电了一下似的,身子都忍不住一抖。
宇文卓像是感知了她的反应,嗓中发出了一声促狭的低笑。
周梓安连忙摆头,躲开了他的手指。
就听他轻缓的声音:“四郎,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今日之辱的!”
周梓安呼吸一滞,凝眸迎向他的目光。
他的眼中柔情四溢,就像一张网,想要把她牢牢困在其中。
周梓安的脚却不禁往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宇文卓看着周梓安脸上的疏离防备之色,有些诧异的唤了声:“四郎…”
……什么四郎、五郎、刚才那个暧昧劲,看来也是断袖之谊,怪不得被刚才那些官员讽刺。
周梓安不欲与他纠缠,没有应声。
正在这时,就见勤政殿中跑出一名内侍,气喘吁吁的到了周梓安身前施礼道:“大人,陛下请您进殿回话。”
周梓安嗯了一声,也没再看宇文卓,便跟着内侍迈步进了大殿。
可是行走间,她仍感觉到了身后那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后背上,像是要把她的肌肤烫出个洞来。
内侍带着周梓安并没有去正殿,而是到了后面的寝殿。
周梓安看着开着的殿门,就像巨兽张开的大口。
那太监见周梓安站着不动,有些奇怪道:“周大人,陛下请您进去!”
周梓安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就听身后吱呀一声,内侍们从外关上了殿门。
绕过层层的明黄垂帐,周梓安看到屋子的正中放着一张硕大的龙床,龙床旁是一扇一扇排将起来的三十六扇乌铜镜。
铜镜以白石为座,表面被打磨的十分光滑,辉光相映,照得彻里彻外皆明。
三十六扇团团围转,就像一座冰壶,又像一道水晶屏风,人走到面前,须发形容,都照得明明白白。
而且不知涂了一层什么物质,照出的人不但清晰,还自带柔光,看起来更加仙气浪漫。
房间的大窗前,逆光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披着头发,身上穿了一件明黄团龙的寝袍,袍子中间用带子虚虚的系着,露出大半健硕的胸膛和修长小腿。
周梓安没有敢仔细看他的脸,一瞥之下,只看到一双斜插入鬓的墨黑剑眉。
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俾睨天下,唯我独尊的帝王霸气,让她连忙低下头。
……这就是谢武帝?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疯丫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