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她还真不知道南巡这件事。
周梓安斟酌道:“回娘娘,微臣还不太清楚此事,没有看到名单,等微臣看到后就来回禀娘娘!”
“你会不清楚?你会不知道名单?”云贵妃一下子尖锐起来:“周梓安你又来骗我!”
周梓安看着云贵妃因愤怒而变得扭曲了脸,忙解释道:“贵妃娘娘,微臣没有骗您!”
“你没有骗我?你是内侍省长秋令,这名单就是由你来拟定,只要你拟定的奏折,陛下从来都不会反对,你说你不知道,是不是名单里你根本没有加上我。
你也知道这次南巡会路过广宁府,你不带上我,是不是怕我们两个当年的事情被陛下知道?
可是自我进到这见不得人的深宫里,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可以回家乡看看,周梓安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周梓安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云贵妃,等等,这信息量怎么这么大?
周梓安也是广宁府人,难道他和云贵妃是老乡,原来就认识?
而且好像,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娘娘,微臣真的没有骗你,微臣前段时间病了,真的没有看见这名单,这样,微臣这就回去看看!”周梓安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你又来敷衍我,你又要避开我!”云贵妃一把抓住周梓安袍袖,大声哭道:“连淑妃那个贱人你都能笑纳,为什么我就不成?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就要避着我?”
周梓安忙往外使劲拽袍袖:“娘娘您快放手,您小声点,慎言啊,这话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
云贵妃的力气抵不过周梓安,袍袖被周梓安抢了回去。
她看周梓安要走,一下子扑了过来,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了周梓安的腰。
这怎么还黏上了,周梓安忙用手去掰云贵妃的手,可是云贵妃狠拽着她的袍带,一时竟拉扯不开。
“四郎!你为什要这么对我?”身后的云贵妃哀哀的哭泣。
“在广宁府,我们明明都是那么好了!我都愿意与你一起私奔的!
你明明接到了信,你为什么不来?你知道吗?十月十五那晚,我在海棠树下,整整等了你一夜!”
……什么?
周梓安蓦然想起,她穿过来的第二天,在原主的书房内发现一个暗格。
里面有几百万两的银票,和一把极锋利的短剑。
另外还有一支海棠花的白玉簪和一张对折的信纸。
信纸上写了四句话:“九月二十,月上西楼,海棠树下,以盼四郎!”
字迹秀丽,是女孩子家常用的卫体小楷。
而且信纸像是被人经常翻看,边角都有些卷了。对折处也裂开些,用浆糊、绢纸在背面重新粘了。
原来周四郎藏的这封信竟是云贵妃写给他的!
可是云贵妃怎么会给周四郎写信?难道她不知道周四郎是不识字的吗?
周梓安不知该说什么,云贵妃也像没有了力气,慢慢的松开了双手,痽倒在了地上,放声痛哭。
周梓安不敢再看她悲痛欲绝的样子,撒腿跑出了延光宫。
☆、了 结(下)
周梓安一直跑回了紫云阁,可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就见小金子匆匆跑过来:“大人,陛下口谕,让您立刻去摘星楼!”
……这还有完没完了!
周梓安没有办法,只好仄仄的去了摘星楼。
“大人,陛下请您一个人上楼!”楼下的守卫毕恭毕敬道。
摘星楼是显仁宫中最高的建筑,楼高九重。
周梓安沿着楼梯一节节往上慢慢的爬着,好不容易爬到了第九层。
周梓安推开楼门,走到围栏处,蓦地睁大了眼睛。
摘星楼正对着的是宫中人工挖掘的苍龙海,此时水上白雾淼淼,蓬莱、瀛洲等三山半隐在雾中。
繁花五月的夜晚,漫天飞舞着无数的萤火虫,点点银光,如星光的长河,伴着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半个天空,衬着那轻丝白雾,宛如仙境。
远处蓬莱山上,传来丝竹乐曲,有歌女在低yin浅唱: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谢武帝应该是深爱着周四郎吧!
所以他才会如此包容周四郎所有的恶行,如此费尽心思的搏他一笑。
可那个祸国妖男的周四郎是否知道他是被一个帝王这样深情的爱着呢?
周梓安感慨万分的转过身,谢武帝这样穷尽万里江山,沉重而扭曲的爱,她,是担不起的……
可正在转过身的刹那,忽然一把宝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周梓安的身子僵在了那里,是谁敢在这皇宫里杀她,不要命了吗?
周梓安看向持剑人,心砰的就是一跳。
面前的男子穿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脸上罩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人隐在廊柱的黑影中,但他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