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对,那避开就是了,便是因此错过了机缘,她也乐意。
“这丫头!跑什么?”身后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些不悦,锦绣也不管。
倒是有几个别的丫头也往外走,正是中午,大家吃了饭,都在歇息,这几个丫头不愿午睡,出去溜达,锦绣脚步一顿,有心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凭空生出的这种危机感很没道理。
就这么犹豫间,就听到方才唤了她的那个丫鬟,又叫了另外的人过去。
走出去的几个丫头里,立刻就有人应声跑过去。
她们到底说了什么,锦绣也不知,只知道当天夜里就出了事,次日一早,天刚亮,她们这些丫头被人喊到了一起,章大家的面带寒霜之色,围着她们转了一圈,随后也不说话,直接就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等什么。
人群中的锦绣,方才用眼角余光扫了一圈,发现人数少了一个,其中还有两个小丫头面带惶惶之色,而这两人,恰好就是她昨日中午看着走过去的几人中的两人,难道昨日她避开的那件事,真的闹出了事?
锦绣垂眸想着,太阳慢慢升起,她们今日起来,就没用过水跟饭,此时站在这里已有小半个时辰,个个都是头昏眼花,却还要强自忍耐,能被选到府里的,都算是百里挑一了,起码不至于在这时出丑。
但时间再长了就不一定了,锦绣慢慢平复着呼吸,用着前世的经验,慢慢让身体处于一种可以维持更久而不倒的站姿。
终于,当有人已呼吸紧促时,从她们站着的这块空地的前方,院子门口,走过了几个人,两个一起拖着一张草席,走过的路上,还留下了一些痕迹,被跟在后面的人用草木灰边走边撒。
不仅是锦绣心里咯噔一下,已被太阳照得头昏眼花的二十余个丫头,也都看到了这一幕,压抑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章大家的这回开口了:“看到了吧?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她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些个个生得白净的小丫头,也不管她们的年龄是不是能听得懂自己的话,嘴里的话,就如刀子一样,将一些人这几日才生出的心思,削得支离破碎。
就听她说:“凡是进了淮丰侯府的大门,就要守淮丰侯府的规矩!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都收好了,莫要被察觉了,否则,进来容易,你们出去也易!”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侯府!是陛下亲姨母的府邸!是整个京城顶顶尊贵的地方,哪里是那些下流见不得人的sao蹄子撒野的地方?”
“府里的爷们那都是什么人?与陛下都沾了亲,是你们低贱下流之人能肖想的?凭你们也配?!”
“看到刚刚拖过去的那卷席子了吧?里面裹着的,曾是府里的二等丫鬟,跟在二爷跟前,原是过着寻常人小姐也难求的好日子,偏偏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如今落得一卷席子扔到乱坟岗的下场,你们说,是不是天生下贱,就过不得好日子?”
“还有,你们心里想着什么,我也知道,想攀高枝儿,这不是坏事,可该怎么攀这高枝儿,莫非这几日几位嬷嬷还没教会了你们?”
“好好办差,向主子尽忠,得了主子看重,这就是再高没有的高枝儿!”
“若是还想着别的,就少不得要被赶出去了!”
章大家的说完,就朝着旁边人看了一眼。
对方会意,立刻走去一旁的一间空屋,打开门,从里面推出一个满脸仓皇之色的小丫头来。
锦绣方才一直安静听着,直到这一刻,看到了这丫头,才心脏咚咚咚快速跳起来。
这丫头不正是昨日出去的那几个人之一吗?
看来昨日自己的确没有感觉错?那事的确有坑?
章大家的直接就让人拖着这丫头往外走,对方大概是教育得狠了,连喊叫都不敢喊一声,其余丫头先看了被拖走的死人,又见到了被拖出去与的活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这模样,倒是让章大家的终于满意了,章大家的继续说:“那个贱丫头竟为了一颗银花生就替人跑腿做事,淮丰侯府可容不得这样眼皮子浅的,我已打发牙婆将她带回去了,你们中若有人不知规矩,也都送回去!”
这话的威胁力,可比之前的还要吓人。
这些小丫头,包括混在其中的锦绣,全都低垂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毕竟侯府难进是其一,让卖了她们的牙婆领回去,也等于是打了那个牙婆的脸,回去定然下场悲惨,这是其二。
经过这一番敲打,锦绣明显感觉到,院内的气氛跟着变了。之前还有些活泼气氛,偶尔还会有人在门口叽叽喳喳说笑,可之后半个月,人人都绷着神经,除了被章大家的几个人支使了去跑腿,其他时候都小心翼翼,等着最后的选拔。
锦绣这半个月倒不是毫无收获,在经过了一番考虑后,她先后排除掉了几个选项,因被章大家的支使,去过两趟大厨房,倒意外的有了别的选择。其他丫头虽越发小心了,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只干等着,锦绣能感觉到,桂儿在某一日替教规矩的嬷嬷跑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