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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唬了一跳,那少年反应最大,尤其是看清了差点撞上的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姑娘,更是耳朵尖都红了,表情僵住,木讷着一张脸,要说什么又说不出。
锦绣朝他笑笑,也不在意,直接就与之擦肩走了进去。
☆、八卦
锦绣根本就没将方才的事放在心里,抓完药就回了侯府。
煮药的小炉子跟锅,还要去大厨房那边借一下,结果去借锅时,倒意外听到了一耳朵八卦,侯府的亲戚,或者说,是老太太那边的娘家亲戚要来侯府做客,听说还要带着两位十几岁的小姐来,仆从们都说,这是要给大房的少爷相看,毕竟大房的大少爷已十六了,早就到了能议亲娶亲的岁数,婚事却还没定,这可是侯府将来的主子,在许多人下人看来,那是顶顶尊贵的人,一直没姻亲,就是因老太太想亲上加亲,让娘家侄孙女配自己这个孙儿,就不知这两个将来府里的小姐,哪个才能配得上大少爷了。
这事八字没一撇,本不该被传开,结果人还没来,侯府的仆从们竟都先议论上了,锦绣觉得这挺不好的,回去吴娘子的小院熬药时,就忍不住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将这事说给了吴娘子听。
“你没跟着乱说,倒还算记得我之前的叮嘱,这事不要掺和,连打听也不要,免得惹祸上身,懂吗?”吴娘子披着衣服坐在屋内藤椅上,身上还盖着小被子,看着倒悠闲,若不是生病了,这竟也是享受了,但从锦绣这里听了这八卦,就立刻直起了身,表情严肃地说。
锦绣却听出了别的,忍不住问:“娘子,你知道什么?”
吴娘子这时又慢慢躺回去,说:“我能知道什么?无非是知道,老太太若是听说了这事闹成这样,绝不会高兴。老太太虽是慈善人,但惹了老太太一日不高兴,说不得就要一辈子不高兴了。”
是啊,这所谓的亲戚,可是老太太娘家那边的,虽不是侯府,却也是泰远伯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被下人这般随意议论。再者,怎么说,那也是两个十几岁未出阁的姑娘,不管来做客,是不是真的存了亲上加亲的心思,也不该这么说破了。
锦绣甚至想,这事会在下人里传开,还对人家伯府的小姐有着挑剔,是不是也可以看出大太太这位侯夫人其实对这门亲事并不满意?
泰远伯府论门第,比淮丰侯府是低一些,但也算是门当户对,都说低门娶妇高门嫁女,稍微低一些,又是同一个圈子的,侯府伯府结亲,反倒是很合适。可大太太显然是希望大少爷能娶了高门之女,再高的,就得是国公家的千金,甚至是皇室宗亲的贵女了,若是再往上想一想,怕是公主也敢奢望一把,大太太有这心思怎么会愿意自家嫡长子娶了伯府的千金呢?锦绣回忆了一下,前世大少爷娶的,似乎就是一位郡王家的庶女,想必这次老太太的心思同样要落空了。
吴娘子许是知道这里没外人,锦绣也不是多嘴的人,见锦绣沉yin,就多说了两句:“这事,左右不会成,反正,若是有人讨论此事,避开了就是。”
“知道了。”锦绣应了声。
之后的日子平淡无奇,无非就是细心给吴娘子侍疾。锦绣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一世重来一次,对很多事都看得开,对别人给她的善意,也更感激。吴娘子虽脾气的确算不上好,有时候也会呵斥她几句,但已算得上两世遇到的对她最好的人了,锦绣别无其他事能回报,能回报的,唯有自己的心意。对方病了,她就仔细照顾。
三日后,吴娘子的病彻底好利索了,锦绣也依旧管束着对方,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该吃的又能每日吃多少,都管得明明白白,倒让吴娘子用手点着她,无语说:“你这叫什么?狐假虎威?”
这控诉的就是锦绣当着老大夫的面毫不给她留面子,什么都说的事了。锦绣老神在在,被对方怒指着也不担心,只板着小脸,再次认真说:“您呀,不管说什么,今日的果子都不会再多一颗了!”说着,就当着吴娘子的面,将冰镇过的果子直接拿走,放到了Yin凉处挂起来。一天只给几颗吃,略解解馋,就会被锦绣收起来。再要多吃,就只能吃没冰镇过的了。
身后不断传来吴娘子的嘟囔声,锦绣忍不住有点想笑,却装作没听到一般,等回来了,还端来一杯放凉了的蜂蜜水,递给对方:“若是馋了,就且喝这个甜甜嘴吧。”
吴娘子爱吃甜,怕吃苦,这是锦绣在这段时间又一个发现,平日的时候,吴娘子对吃食似乎并无特别偏爱,唯有这次生病前后,暴露了喜好,此时就像是被恶霸捏住了命脉的卖身丫头,只能用幽怨的眸光瞥锦绣。
锦绣冷下心肠,坚决执行着老大夫的吩咐。
“对了,锦绣,方才你出去了,有人来找过你。”吴娘子只能将蜂蜜水接了,喝了几口,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锦绣说。“那丫头自称叫香杏,说是要去别处了,想与你告个别。”
“香杏?”这两个多月的忙碌,让锦绣险些忘了这个人,此时听吴娘子提到了香杏,才恍惚了一下,记起了这是与自己一同进府的。只是香杏是被带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