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的后背,“锦绣?”
“啊?”锦绣回过神,像是想起了什么,呢喃细语:“吴娘子,我有点儿想吃糖人了。”
吴娘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稍纵即逝,边走边说:“那就回去吧。”卖糖人的摊子就在她们过来时的半道上,现在往回走倒也顺路。
这一路,锦绣虽还是伸着头东看看西看看,却不似来时那般雀跃,甚至有好几次还因不小心差点撞上了擦肩而过的行人。吴娘子不放心,干脆将锦绣拉到自己身侧,边走边小心看着。
到了糖人摊子,锦绣给自己选了一个做成兔儿形状的糖人,含了一口,感觉甜味直入心扉,冲散了方才闷在心底的莫名苦涩,于是回头问:“吴娘子你也来一个?”
吴娘子摇摇头,又见锦绣神色已恢复如往常一般,不再过多追问。念及两人参加了府里的活动,又在城中来回走了许久,着实有些疲倦,询得锦绣也是一样的想法,便决定慢慢走着回府。
但刚一迈开步子,就发现锦绣这小丫头又带给了她另一个“惊喜”——
一面如冠玉的俊朗少年郎正既惊喜又有些害羞地看着锦绣,迟疑道:“真的是你?”
☆、少年
吴娘子看着那少年,正欲开口,却瞧见锦绣仍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再联系起少年方才短短的四个字,猜测到了个大概:难道锦绣并不认识他?
果然——
锦绣茫然开口:“你是?”
那少年一听,欲言又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抓着袖口,连着耳朵尖都有些红了。
锦绣努力回想了下入府后发生过的事情,还是想不来起自己什么时候还认识了这么一号人物。她回以吴娘子一记“我也不知道”的眼神,随后看向那少年,轻声问道:“我们,可是见过?”
那少年似乎并不介意锦绣不记得他的事,而是踌躇了一会,才说:“几个月前,在药铺。”
说到药铺,锦绣倒是有了些印象,她自入了侯府,只去过一次药铺,就是刚到大厨房时帮着生病的吴娘子去抓药。现在再仔细一看,隐隐想起她进药铺的时候险些迎面撞上一位少年,难道就是眼前之人?
“‘百草堂’?”锦绣问。
“你记得?”那少年欣喜,连着方才的羞怯都褪去了几分。
“记得一些。”锦绣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她与眼前的少年并不算认识,也不想知道对方为何会将这么一件小事记了这么久,正打算欠身告退,就看见那少年的身后匆匆走来一男一女,像是夫妻。
“小杰!”其中那妇人喊了一声,继而直接撇下身旁的爷们,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来,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锦绣身上,刚站定时还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
此般轻蔑中带着警惕的眼神,锦绣再熟悉不过了,但她无意纠缠,也就没给任何回应。
“娘。”那少年克恭克顺道了声。
那妇人才将视线转移至吴娘子身上,又一愣,说:“吴娘子?”
吴娘子自然没错过那妇人看锦绣的眼神,已有些不悦,这会儿听到自己被点了名,才正眼瞧了过去,认出对方竟是打过几回照面的人,就打了声招呼:“孟夫人。”
孟夫人知道吴娘子是淮丰侯府里的厨娘,猜想跟在一侧的小丫头顶多也就是个在厨房打杂的,就更不屑了。但又想着刚才远远就瞧见这小丫头在搭讪自家儿子,眼神也变得锋利起来,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吴娘子的性子,自然看不得锦绣被这样的人无故看低,点头致意后拉起锦绣的手就要离开。
不料,却被那少年拦了下来,又对着锦绣冲口而出:“你,你叫什么名字?”
锦绣还未来得及开口,孟夫人已经提前一步拖走了少年郎,边走还边唠叨:“你问这做什么。”
锦绣看着那两人的身影,一个是唯恐避之不及,一个是一步三回头,忽然觉得好笑,她还什么都没说,而且也没打算要说什么。
吴娘子更是叹了口气,说:“回去吧。”
“听您的意思,与那孟夫人认识?”锦绣闲着无事,随口问了句。
“这家人姓孟,是淮丰侯府的旁支的旁支,就住在侯府的附近,之前在府里见过几回,也算认得。”吴娘子忽然话锋一转,有些担忧地看向锦绣,“之前没听你说起与那孟公子还有过这样一段缘分?”
“只是路过,要不是他说起来我都忘了还有这事呢。”锦绣把玩着手里的糖人回答。
吴娘子听了,才稍微有些放心,又说:“那孟家虽远没有侯府富贵,但再怎么一般,也是淮丰侯的族亲,也正因为连着侯府的这一层关系,如你刚才所见,他们家族里的人大都觉得比一般人更高贵一些。”
吴娘子说得隐晦,但锦绣听得明明白白,且深有同感。她对那个叫阿杰的少年不了解,不好多说什么,但孟夫人可真真如吴娘子所说的一样,那股自视甚高的劲儿,仿佛每一个路过的人都是为了攀附他们而去的。
锦绣本来对那少年没多少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