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也忘了嚼,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所以将那间铺面赁了出去,已经跟租客那边签了字,是一户姓伏的夫妻。”
☆、跳湖
锦绣木愣地“啊”了一声。
吴娘子好笑道:“傻了?只是间小铺子,要不,明天我带你那儿去转转?”
“不用。”锦绣马上起身,“我们现在去吧。”话不多说,她直接拉着吴娘子一块走出了院子。
吴娘子的赁出去的铺面与福二大街只隔了两条巷子,正处于京城的繁闹街区。街道上人头攒动,熙来攘往,凉风拂来,商铺檐顶的幌子迎风而扬,似是争着要加入这晨时最喧闹的开市仪式。
锦绣紧随着吴娘子,远远就看到了那间小铺子,已被改成了一家布庄。因地段较好,所以刚刚开始已是门庭若市,锦绣与吴娘子不好过多打扰,便只是进了铺子看了一圈就走了出来。
回到小宅子后,吴娘子开始在厨房忙活,将在集市采买的新鲜鱼、菜一一处理。锦绣闲不住就在一旁帮着择择菜,洗洗锅碗,或是时不时帮着递些调料酱料之类的。
虽只是简简单单的生活,但锦绣却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舒心的两天。有吴娘子陪着,又无需伺候别人,不用谨小慎微考虑着主人的心思,想吃便跑去厨房,想玩有院里的秋千,想睡亦可在自己单独的房间里倒头就睡,无所畏忌,轻松自在。
临回府时,锦绣迟迟吾行。吴娘子便安慰说:“宅子都在这,改日得空了再回来小住。”
锦绣抿着唇点点头。
锦绣本还有些担心七爷玩性不减,不依不饶。但回府后过了两天还是静悄悄的,后从其他丫鬟那儿左右听说了些,正如吴娘子所料,七爷果真已经被别新的事物吸引了过去,又去追逐其他小姐姐和小妹妹玩儿了。锦绣不由得松了口气,再路过七爷院子时倒也不用再那么小心翼翼避着。
这日,锦绣帮着老太太到府外办事,回来的时候途径七爷的院子,只是不经意瞥了一眼,却被眼前所见给吓了一跳。在七爷院外的园湖边沿正站着一道淡粉色身影,似是有些Jing神恍惚,仰着头,张着双臂,摇摇欲倒。
她要跳湖?!
这是锦绣的第一反应。她顿时顾不得其他,朝着那园湖边跑边喊了一声:“喂!”
几乎是同时,那道身影为之一顿,虽不再往前走,但估计也被吓得够呛,转身就跑。锦绣反应过来时,那人已没了踪影,但她凭着背影便能认出,正是前段时间在七爷院里的假山旁被嬷嬷逼迫的那个小丫头。
那一刻,锦绣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身陷绝境,却又无计可施。当初若不是她不小心中了徐成家的的圈套,错认了干娘,将自己往火坑里推,也不至于最后连生死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去。她知晓这些仆妇私底下如何使着Yin暗手段去剥削没有背影的小丫头。若是年纪尚小,心智不成熟,受了委屈无处宣泄无法排解,久而久之积郁成疾,再作出这般自残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锦绣自留在了老太太的院子做事,便有了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的目标,如今再碰着这事,又勾起前世的酸楚回忆,更是同情起那小丫头来。
高墙之下的Yin暗角落,欲望、贪婪伺机而生,若步步后退,最后只能是无路可退。
锦绣决定加快速度,将计划提前。但是,她同样深知以“那些仆妇剥削压迫小丫头”这样的理由,根本就无法让主子们重视起来。因为这对于主子们来说,无关痛痒,也懒得瞎Cao心。所以,她若是想要讨回公道,将这一肮脏事揭露于天下,就必须得另辟蹊径。
坐在方才那丫头欲跳湖的地方,锦绣闷头想了许久,凭着前世的记忆,又联系起之前在各院跑腿丰富人脉时搜集到的诸多信息,特别是关于三太太的院子,以及徐成家的,想来如今都有了用处,似乎可以作为突破口。
她记得前世还在三太太院子里做事的时候,曾无意间看到徐成家的偷盗三太太不常用的首饰,但后来想要寻找证据时,对方已处理好了一切,不留痕迹。后来也听丫鬟们悄悄谈论过此事,说是每逢初一,三太太便会准时到庙里祈福,徐成家的就是趁着这个空档去做那偷鸡摸狗的事。
锦绣算算时辰,还有五日就到初一。不如,就这一次,来个当场拆穿,让徐成家的无所遁形?
既已打定了注意,锦绣又将整个计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觉得没有纰漏才定了下来,再然后,便是静候时机。随后几日,她虽心里揣着事,但也努力说服着自己像往常一般,不要表现得太过明显,反而破坏了计划。
掰着手指数着日子,终于到了初一这一天。
傍晚时分,锦绣将手上的差事全部做完,没有着急回厢房,而是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紧张焦虑。正当鼓足勇气准备踏出院子时,就看到春芸迎面走来,手里捧着几件崭新的薄大衣,手臂上还挂着一个小食盒。
“春芸姐姐。”锦绣只能赶紧上前,先帮着春芸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