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后退几步。
壮汉与瘦子天天在这巷子里蹲着,毫不容易逮着一个衣妆楚楚还独行的小姑娘,自然不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便摊开了说:“你偷我弟弟的钱袋子不成,但是吓着他了,这你得赔偿。”
这不就是明摆着要讹钱么?
锦绣本想理论一番,但瞅着这两人已打定主意,且没脸没皮的,最重要的是,就身形而言,若是争论时动起手来,自己没个两下就要被打趴下了。于是灵机一动,须臾之间指着那两人的身后,大喊了一声:“衙役来了!”
再然后,便是不管不顾,拔腿就跑。但她刚一转身,就被撞了个满怀,随之又被来人拉着迅速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紧接着瞥见壮汉与瘦子的身影一闪而过,确定他们追去了别的巷子,锦绣这才松了口气,虽捂着胸口,但仍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蹦了出来。
“姑娘你没事吧?”
一声温润的问候,将锦绣的思绪霎时拉了回来,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过于紧张,正重重踩着身前之人的脚背,于是立刻收回了脚,再抬头,仅是微微一瞥,竟觉得自己心跳的声音似乎又更响了一些,甚至连着耳根都有些发烫,她猛地用手捂住了耳朵,摇头回答:“我没事。”
隐约听得一声浅笑,锦绣更加不好意思,含笑嗔怪:“你笑什么?”
伏修谨本是路过,恰巧遇见了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正要出手相助,却直接被撞了回来,于是顺势而为,拉着她躲了进来。但这会儿见着她稍显无措的模样,与方才应对歹人时的沉着冷静截然不同,便觉得既可爱又有趣。“你怎么惹了那两人?”
“哪里是我惹的他们,是他们想讹我来着!”说起这个就来气,锦绣比着小拳头,但见有人正看着自己,又马上放了下来。她在侯府里不是没见过长相出众的男子,如眉目含情的小七爷,如面如冠玉的孟家少爷,还有不少来往于府上的文人清客等等,但眼前之人却给她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瞳仁灵动,带着无形的蛊惑,仅是短暂的目光相接,她便隐隐觉得脑袋发晕,脸颊发烫。
伏修谨见锦绣双颊泛起红晕,又是另一番模样,温柔绰约。又以为是她因方才的事情还惊魂未定,就决定亲自护送她回去。“在下伏慎,字修谨,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修谨?锦绣没来由的就觉得人如其名,怎么听都顺耳。
“姑娘?”伏修谨抬手在锦绣面前轻轻晃了一下。
锦绣回过神,才小声说:“锦绣。”
“锦绣。”伏修谨跟着念一遍,“锦绣姑娘,你家住何处,我现在送你回去罢?”
这怎么能行?锦绣可不想让人一直看着自己脸红心跳的窘迫模样,赶紧拒绝道:“不用不用,过了这条巷子我拐个弯就到了。”
话音刚落,她也不等伏修谨的回答,转身就跑了出去。拐出巷子后她才停下来,又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别人,这才扶着腰长长呼出一口气。而后这一路,不知为何,她总会不时想起撞到伏修谨时的场景,以及那双明眸。
回到小宅子,刚一坐下来,锦绣又听得自家院子里的老槐树上喜鹊争相鸣叫,这才后知后觉: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了喜鹊?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锦绣稍微平复了心情,就去了吴娘子的食肆。这两年的时间,凭着吴娘子那家传下来御厨级的手艺,再加上众人的口口相传,食肆的生意越做越大,吴娘子干脆将隔壁的铺子也盘了下来,扩到了一起。
食肆里的伙计都与锦绣相识,见着她过来,纷纷打了招呼,又告诉她吴娘子刚刚出去,说是去了街尾那边的布庄取东西。
锦绣一听,便猜到伙计们说的布庄应该就是吴娘子租出去的那个铺子,想着闲来无事,不如沿街找去,还能顺便购置些需要的小东西。这一路,她走走停停,倒真是零零总总买了不少东西,快走到布庄时,巧遇一个糖人摊子,见摆的全都是模样可人的小糖人,又顺手买了一个。
一迈进布庄,锦绣就看了正在与店家讨论着布匹的吴娘子,于是甜甜喊了声:“干娘。”
“锦绣?”吴娘子闻声回头,见锦绣一手提着几个盒子,一手拿着糖人,便笑着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锦绣眉眼弯弯附在吴娘子的耳边轻声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老太太升我做一等大丫鬟啦!”
“真的?”
“嗯!”锦绣甚是骄傲地点点头。
“这就是你常说的那个干女儿吧?”一旁的店家边说还边打量着锦绣,“姑娘长得真俊。”
吴娘子欣慰中还带着些骄傲,点点头,答:“就是她。”
锦绣朝着店家微笑致意,后又陪着吴娘子去挑选喜欢的布匹,最后确定下来付完银两,两人才手挽着手一块走出了布庄。
但没走出几步,吴娘子忽然“啊”了一声,“我买的蜜饯忘了拿了。”
“我回去拿。”锦绣不由分说轻快地转了身,到了布庄前面又边走边回头冲着吴娘子挥手,“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