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拒绝,叶远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谁说没人留宿,我找女朋友的速度一定快过你。”
傅西泮抿嘴:“最好是。”
傅西泮虽然做事认真到严苛,气质清冷,天生自带一种疏离。
但那双狭长的眼眸,如蒙着淡雾的遥远星河,隐约带着的几分神秘感更加勾人。
在实习时他就备受各科护士的青睐。
去医大开讲座更是讲堂爆满,就连文学院的女学生都跑来旁听。
所以‘不随便留联系方式’逐渐成了他的口头禅。
他的自恋有理有据,叶远志只能无奈地耸耸肩。
林京墨比二人年长许多,一路稳扎稳打从实习医师升到副主任医师。
他身上没有傅西泮那种锋芒毕露的傲气,又比叶远志多了几分坚定。
他说话时温温和和又直击重点。
“有这些要求不好租吧?”
傅西泮依旧自信,“不会。”
叶远志又驳了一句:“你这条件能租出去才怪。”
这时,傅西泮的手机屏忽然亮了。
他只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傅西泮转过脸,“如果我租出去,你请客吃饭?”
“可以阿!”叶远志右手当即竖起三指放在脑袋边,作出立誓的姿势来,“那租不出去,就你请我。”
傅西泮修长的手指轻敲屏幕,快速回消息,边问:“京墨学长,你下午有手术吗?”
“有。但安排在三点后,不着急。”
傅西泮回完信息,放下手里的筷子,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向病区窗口。
等他再回到座位上时,手里多了一盘清蒸大闸蟹和一盆蒜蓉小龙虾。
“咦?”叶远志望着面前突如其来的加餐,大为困惑,“你请客?”
傅西泮笑了笑没有回答,随手剥了一只小龙虾放到他的盘子里。
有人请客,二人自然不会放过他。
傅西泮快速吃完碗里最后一只龙虾,擦了擦手,端起盘子,起身要离开。
“我先回科里换身衣服。”
说着,他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蹭满灰的白大褂。
叶远志拿着桌上的账单:“你还没买单啊?”
“你请客阿。”
“啊?”
傅西泮潇洒地甩了甩手机,“有人给我发消息了,说明天来看房。”
“哈?”
林京墨噗嗤一声笑开了,他也端起盘子,跟在傅西泮身后离开。
“那今天谢谢你请客咯。”
“卧槽?傅西泮!你早知道有人租是不是!”
**
傅西泮结束手术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
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上家居服,将在医院穿过的外衣丢进脏衣篓。
他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打进马克杯里搅散,加入一些面包丁,然后放进微博里叮几分钟。
这就是他的简易晚餐。
除了繁忙的工作外,傅西泮手里还有两个关于外科手术仪器研究的项目。
他的桌头床头都放着厚厚一沓资料。
但无论他专注投入于资料中,只要家里九点的闹铃一响,他就会合上资料,戴好眼罩躺在床上准备入眠。
他的工作出不得半点差错,养Jing蓄锐是关键。
不过傅西泮的睡眠质量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糟糕。
每天晚上,他戴着眼罩躺在床上,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多年前手术室外的哭喊,以及有着喧闹围观人群的车祸现场。
十四年前的春节,妈妈开着车带他去邻近的B市和父亲团聚。
傅西泮的父亲是国内有名的外科专家。
他每年有十几场学术交流会要参加,在医疗条件较差的B市,更是有不少大型手术需要他的参与。
然而,那天晚上,一个酒驾司机,一场车祸,打乱了所有计划。
车祸发生时,坐在驾驶位的母亲及时打转方向,将坐在副驾的傅西泮保护在自己内侧。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傅西泮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在医院的急诊室外,护士正在给他包扎手臂的划伤。
那一年,他十八岁。
在成年前,他曾对自己的十八岁有过许多幻想。
他和朋友约好了去旅游,去挑战澳门塔蹦极。
可是,他没想过在那张‘自我负责’的蹦极单上签字前,他以成年人身份签下的第一张单子会是母亲的手术告知单。
护士拿着单子问:“家属呢?家属来签字啊。”
他愣愣地走上前去,“我是。”
“你?”护士看了一眼眼前稚气未脱的男孩,满脸迷惑,“你爸爸呢?”
傅西泮又重复了一次,“我成年了。我来签。”
手术进行了多长时间,他在门外就站了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