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傅西泮就将白芷往自己的身旁带了带,他甚至侧过身隔开了两人。
“寂警官,我想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吧,这边就不麻烦你了。”
“是。”
寂风应了一声,他口袋里的电话此刻正铃声大作。
他回头看了一眼白芷,叹了一口气,接起电话,匆匆跑出了医院。
而傅西泮则稍稍蹲下身子,然后一手绕过她的小腿,将白芷打横抱起。
白芷被吓了一跳,双手绕在他的脖子上。
因为刚才的慌乱,医院门口聚集了不少医护人员和病患。
白芷红着脸,像是娇嗔一般嘟哝:“傅西泮,你干嘛啊?”
“嘘,安静点。”
傅西泮声音轻柔到如同羽毛,轻轻挠在她的心上,白芷的头又低了一些。
他叹了口气,只走了几步,将她放在一旁的长椅上。
傅西泮坐在白芷身边,弯腰将她的腿抬起,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的动作十分自然,白芷则更加羞窘,她轻咳一声,目光移向别处:“呃……其实好像没事了,我……”
傅西泮的手指按在她的小腿上,轻揉慢捻,动作认真仔细:“是这里吗?”
白芷抿着唇,应了一声:“嗯。”
傅西泮一边帮她按揉扭伤处,边说:“一会跟我去诊室,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她又应了一个单音:“嗯。”
傅西泮想起刚才寂风从救下她的样子,他揽着白芷的肩膀,温柔有力地将她护在怀里。
他弯下腰,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白芷的脚腕时,她的肩膀抖了一下。
还从来没有人替自己脱过鞋子。
她瞪着眼睛,惊慌地看着傅西泮的动作。
他揉了揉她的脚腕,轻声提醒:“下次别穿这么高的鞋子,真崴脚就麻烦了。”
“嗯……”
“你怎么了,吓得只会说单音了?”
“嗯……”白芷机械性地点点头,很快又反应过来,“嗯?你说什么?”
傅西泮耸耸肩,“算了,没什么。”
☆、23
替白芷处理好了伤口, 傅西泮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她。
“这是什么?”
白芷犹豫着伸出手, 却没有急于接过信。
信封上的字歪歪扭扭带着稚嫩的意味,甚至将‘傅’都写成了‘付’。
傅西泮把那封信塞到她手里:“看看吧。是天意写给我的。”
“小天意?”
傅西泮点点头。
神经外科的病房和普外的病房在同一楼层, 懂事可爱的小天意不仅是神经外科医生的掌上宝, 普外的医生也常去病房看望小天意。
他没有办法像正常的孩子一样上学读书,所以医生们自发地从家里拿来书籍赠与小天意。
小天意手术出院后, 写了很多封信,这些本该由孩子交给医生们的信, 现在只能通过母亲的手送到了各个科室。
傅西泮收到信的时候, 颇感意外。
因为他的手术排得满满当当,只不过是几次午休,帮孩子的妈妈搬东西时,和小天意打过照面。
可是, 当他看到那封信时, 忽然明白了,小天意的这封信不仅是写给自己的, 还是写给白芷的。
白芷抿紧嘴唇, 打开信封的手不停颤抖。
她几次深呼吸, 在拿出那封信后, 又塞回了傅西泮手里。
“上面说了是写给你的, 我、我还是不看了吧,你告诉我写了什么就好。”
“好吧。”
傅西泮展开信纸,他清了清嗓子,撇嘴犹豫了一会, 不熟练地刻意模仿着孩童的声调:“傅哥哥,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再责怪糖糖姐姐了。姐姐很好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妈妈不给我吃糖,是因为我生病了。”
读完这句,他恢复了平常语调,解释道:“孩子妈妈没和他说为什么不能吃糖,可能是那天他躲在楼梯上看到我骂你了,才会写这封信来。”
白芷重重地应了一声,声音又染上点鼻音。
她没想到,这件事小天意一直记在心上。
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他却还在出院后,特意写信来安慰自己。
想到那天病床上,小天意苍白的面容,还有在病房里接力传递的一袋袋血浆,白芷长叹一口气,心里如针扎一样,疼得绵密。
傅西泮快速地从办公桌的纸抽里抽出两张纸递给他,白芷侧过脸,疑惑地推开:“你干嘛?”
“我以为你又要哭了。”
白芷摇摇头,“我不会再哭了。你说得对,不能因悲伤而畏惧不前。要更加努力。”
傅西泮轻笑一声:“学人说话倒是学得有模有样,就是做起来……”
“哼!”白芷叉腰,扬起脸,“傅西泮,你可不要小看我。”
白芷抬眸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