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行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可惜医院的砖墙结构稳固,病房又空荡荡一览无余,根本没有地方让他躲藏。
他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问:“你怎么来了?”
傅西泮问话时,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苹果,根本不敢抬头看她。
“哦。林璐送了一些外用药来,说是专门用于外伤恢复的,然后还送了你一盒补品,她说谢谢你昨天救了她。”
“嗯。”傅西泮机械性地点点头,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苹果,回答道,“放到我办公室的座位上去吧。”
白芷翻了个白眼,心里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自己帮他提上来,不说谢谢也就罢了,还这么冷漠。
林京墨一眼看出了白芷的不满,他从傅西泮手里接过苹果和刀,又推了推他,“人家小芷都给你送上来了,你就自己拿去办公室。”
“嗯。谢谢你。”
傅西泮僵硬地和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东西,快步走出了病房。
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白芷,可惜两人还在同一个单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去哪都躲不开她。
白芷还以为傅西泮是因为林京墨的提醒,才不甘不愿地道谢,心里更不开心了。
她环胸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上,拿起他削了一半的苹果继续削。
林京墨轻咳一声,好意提醒:“这可是宛童特意给我买的,进口的呢。你这么削,浪费了一大半。”
白芷一低头,发现因为正生气,下意识地将苹果当成了傅西泮,下手自然重了一些,小小的苹果经过她的削皮一下子小了一圈。
“呃……”
白芷语塞,尴尬地将那个小了一圈的苹果递给林京墨。
她长叹一口气,惆怅地说:“看吧,学长,我就说好难。”
林京墨咬了一口苹果:“什么好难?”
“傅西泮啊!”
白芷气呼呼地嘟囔了一句,随后又垂下脑袋,叹道:“每次我刚觉得好像和他的关系近了一点,就马上被推开了。他真的好奇怪啊!啧!”
“他在你们科室也这样?”
“嗯……”
林京墨将苹果放到一边,替他解释道:“或许你需要再给他一点时间。”
“要不,我给你想个办法吧?”
“嗯。什么?”
“但是……”林京墨坐直身子,八卦之魂忽然附体,“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他的事?因为喜欢他?”
“咳咳咳……”
这个问题吓得白芷一阵咳嗽。
对方可是自认为追他需要排队的傅西泮阿。
她才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每次傅西泮来妇科找自己,她总感觉背后有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只不过现在同住一屋檐下,傅西泮又吞吞吐吐,她可不想因为踩了他的红线而被赶出家门。
毕竟价格这么美丽、又如此称心的房子可不多见。
但在她和傅西泮新签订的合约里,最末加了一条,不能将两人合租的事说出去。
所以白芷只能胡诌道:“才不是!我和他后面还要去学校宣讲呀。不知道情况真的好难配合呀,就怕一不小心说到什么不该说的。他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随时都会炸毛。”
“这样阿……”林京墨低头叹气,“如果是这样,就很难办了。”
两人正说着话,傅西泮收拾好林璐送来的东西,再次折回病房。
白芷看到他进来,知趣地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说来奇怪,自己来时,傅西泮一脸的不情愿,现在反倒来问:“这么快就走了?”
白芷‘呵呵’两声,没好气地回他:“你又不欢迎我,我还不走吗?”
“我不是……”
白芷没等他的解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傅西泮坐回林京墨的床边,拿起果篮里的其他水果,“我给你洗一点葡萄吧。”
“先不忙。”林京墨又把他叫了回来,“傅西泮,其实有些事自己憋在心里,想靠时间去淡化,靠自己的消化,是很难释怀的。”
傅西泮很排斥这类话题,所以林京墨刚开口,他立刻打断道:“你干嘛?这是要给我心理辅导吗?”
林京墨笑了笑,不着急辩驳:“怎么了,不行吗?作为副主任我了解一下下属的心理状况不对吗?”
“不需要。我说过,我很好。那些事,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谁说的。”林京墨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我们是一个科室,是一个团队,但是你一直在拒绝别人,把所有人都往外推。是,你的医术当然没问题。但手术是有协作的,病患心理是需要抚慰的,你觉得你这样能行?”
“傅西泮,是时候卸下心防了,你这样不仅是别人走不进去,也把你自己一直困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