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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泮否认道:“不是帮忙。而是建议。你可以采取,也可以不采取。”
尽管眼前的人极力想和自己撇清关系,傅子明依然耐心地问道:“那你是希望我秉公办理还是徇私情?”
傅西泮皱着眉,神情复杂,不知该怎么回答。
两人僵持不下时,一个护士拿着文件来找傅子明。
她叩叩地敲了两下,傅子明瞥了一眼傅西泮,坐直身体,将满桌的文件稍稍归拢到中心,严肃地说:“请进。”
护士开门,低着头走进办公室:“傅医生……”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清润的声音,和一个稍低沉一些的男中音同时回应道:“何事?”
身体的自然反应,傅西泮下意识地边回答,边转过头。
然而等他转过头时,他才想起这不是总院,而是在二分院的院长办公室,他尴尬地又转过头去。
护士因为两个人的回答,也愣在了原地。
她虽然没见过傅西泮,但是偶尔帮院长整理办公室时,看过父子俩小时候的照片。
护士大概猜出了两人的关系,她常听傅子明在夸自己的儿子,也听过他用颇为落寞的口吻抱怨总不回家的儿子。
她看到两人同时出现在办公室,以为是傅院长和儿子的关系终于有所缓解。
她会心一笑,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傅院长,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护士把文件交给院长时,有意将他办公桌上一个倒下的相框扶起,而且将照片转向了傅西泮。
傅西泮只看了照片一眼,便立刻挪开了目光。
傅子明的工作很忙,桌上那张照片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全家福,拍摄时,傅西泮还在上小学。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只是个模糊的概念。
傅子明缺席了他的童年,他所有值得纪念的时刻。
甚至在他站在手术室外,抖着手懵懂地签下母亲的病危通知书时,傅子明都不在他身边。
傅西泮想到这里,更生气了。
他站起身,冷冷地撇下一句:“我先走了。”
傅子明点点头,没有挽留。
只是在傅西泮走到门口时,他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这周末回家吃饭吗?”
‘回家’这两个字像一根针扎到了傅西泮的心里。
他有多久没有回家了呢?
虽然在病患眼里,父亲是救人于危难之中的超人,可他毕竟也是个凡人。
岁月对他并没有格外温柔,而是悄悄留下印记。
今日一见,他才惊觉,印象里那个时刻奋斗在工作岗位上的父亲也老了。
傅西泮到底是不忍心的。
他轻轻应了一声:“回。”
“带她吗?”傅子明又问。
傅西泮的手按在办公室的门上,边推门边说:“带!”
傅子明嘴角笑意更甚,他拿过文件,爽快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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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傅西泮带白芷回家吃饭。
白芷对于这个邀请,惊讶又惶恐。
但想到大会上傅院长据理力争,阻止了童院长将两个科室合并,也就答应了下来。
她还特意买了一些伴手礼和他回家。
傅子明穿着围裙来两人开门。
因为儿子回家,他特意去自由市场买了许多他爱吃的菜。
等菜上桌,傅西泮才发现,这些都是小时候他喜欢的东西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事很多习惯都变了,但傅子明还停留在以前。
就像小时候,傅子明难得地去给他开了一次家长会,却因为忘记傅西泮已经升到了高年级,而跑错了班级。
他没有戳穿,淡淡一笑,将菜夹到了自己的碗里。
白芷看着自己碗里堆起的小山,赶紧拉住傅子明的手,“傅院长,我自己夹就好了。”
“在家里,不用叫得这么生疏吧?”
白芷犹豫了一下:“呃……那伯父?”
傅子明点点头,忍不住又给她夹了一块rou,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们交往多久了?”
白芷震惊得差点喷饭:“您说什么?!!”
傅西泮则红着脸埋头扒饭没有回答。
白芷赶紧摆手解释道:“伯父您误会啦,我和傅医生只是同事关系。这次来,是为了感谢您在大会上帮我们科室说话。那些礼物是我们科室的同事一起买的。”
傅子明点点头,意味深长地拖了一个长音:“噢……”
“不是……我……”
白芷见自己解释不清楚,桌下的脚狠踹了一下傅西泮,谁知他坐得安稳如山,依旧专注于碗里的饭菜。
啧,傅西泮什么时候这么爱吃了?
白芷撇嘴,只得自己继续开脱道:“傅医生在我们医院可受欢迎了,我们科室很多护士呀,单身的女医生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