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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和你一样。”林京墨肯定地回道,“你的预判是正确的,我也会这么做。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不好过。但病情就是这样,来时可能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也可能是一朝就夺人性命的洪水猛兽。”
“其实我觉得我现在说的有些多余,严主任那个手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忘不掉我也忘不掉。有些事就是没办法忘掉的,但你要想办法自己走出来。”
傅西泮点点头,他看了一眼林京墨还包扎着的手。
他拿过刘大叔的病历:“学长,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去找家属说明情况。”
林京墨迟疑了一会,点头答应。
普外科到妇科不过隔了一层楼,傅西泮却走了好久。
他站在妇科病房门口,犹豫颇久,才慢慢走进去。
刘婷被紧急送到了妇科病房,刘大叔手术失败的事也在科室里传开。
护士们看到傅西泮低着头走进来,完全没了往日的神采,也都不敢多说话只是默默地将他引到了刘婷的病房。
刘婷看到傅西泮走进来,在丈夫的搀扶下,从床上坐起来:“傅医生……”
傅西泮将手术的情况详细地和刘婷又说了一遍,并且再三地道歉,表示遗憾。
昨日悲痛到昏厥的刘婷经过一天的休息,已经缓和了不少,她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勉强地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也尽力了。”
站在一旁的白芷递上水杯,劝道:“你还怀着孕,情绪不宜激动。”
“嗯。”刘婷接过水杯,她坐在床上,朝傅西泮和白芷微微俯身,感谢道,“谢谢你们,白医生、傅医生。”
她的谅解并没有让傅西泮有多释怀,他咽了口唾沫,抿紧嘴唇,再说不出话来。
他想安慰她几句,可想来想去,觉得任何词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唯一能让刘婷好起来的,就是挽救刘大叔的生命,可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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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她听林京墨说,傅西泮请了几天的假。
按道理说,他现在应该在家好好休息才对。
可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傅西泮的身影。
白芷给他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全都被接到了语音箱。
她给林京墨打了个电话,询问傅西泮是不是还留在办公室。
接到电话的林京墨立刻起身去值班室和办公室走了一圈,给了她一个否定的答复。
白芷和林京墨正说着话,她听到门口的锁咔嗒地响了一声。
“他好像回来了。那学长,我先挂了。”
白芷挂了电话,匆匆跑到门口去迎傅西泮。
大门打开,酒气熏天的傅西泮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走进门。
白芷的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皱着眉,问:“你不是不喝酒吗?去哪里喝的?”
傅西泮没吭声,换了鞋就往里走。
他一把甩开白芷搀扶自己的手,转而双手扶着墙,一步步挪回了自己的房间。
傅西泮走进浴室,他把手机音乐调到最大声,放在洗手台上,自己则打开喷淋装置。
他没有脱衣服,就这么站在喷淋头下,任由喷溅而出的温水浸润了自己的衣服。
傅西泮仰着头,这些天来一直压抑在心头的难过,有被白芷拒绝的痛苦,也有手术失败的内疚,各种情绪全都混杂在一起,在这一刻通通发泄了出来。
他就这么站在喷淋头下,哭个不停。
眼泪和温水一起顺着脸庞一直往下流,悲伤包裹着全身,傅西泮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
白芷端着一杯醒酒茶走进房间,她把杯子放在他的床头。
虽然傅西泮故意把音乐开得很大声,可白芷还是听到了流水声和音乐声都没能盖住的哭泣。
她站在浴室外,手掌轻轻贴在玻璃门上,抿紧嘴唇。
全身都被淋透的傅西泮蹲下身子,蜷缩在角落,哭得像个孩子。
热水器的温水已经变凉,冷水迎面倾泻而下,傅西泮抱着自己身子的手又圈紧了一些。
白芷在客厅里站了很久,才等到傅西泮换好衣服走出房间。
喝过醒酒茶,他似乎清醒了不少。
他将杯子洗干净,放进柜子里,点头和白芷道谢。
“傅西泮,你没事吧?你如果想说什么,可以……”
白芷的话没说出,不出所料地被他打断道:“没事。”
她拧紧眉头,咬着牙,眼里的心疼忽然染上了几分愠怒。
白芷快走几步,伸手拦住了傅西泮的去路:“傅西泮!!你才不是没事!你从来都不是没事!!”
傅西泮愣住了,他怔怔地转过身子,面对她站好。
白芷指着他说道:“你如果能解决好自己的事情,那当然没人会问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