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你什么时候学会‘泡妞’这词的?”云越捏着可乐的手的劲儿重了几分。
“幼儿园里的小男生说的啊。”可乐挣开哥哥, 撅着嘴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脸颊。
柳意宁一听不由得蹙眉,抓着可乐的小手说教起来:“可乐, 你听好了, 不要什么都跟小朋友学,你要有自己的主见,小孩子讲话要文明知道吗?”
“哦。”
看可乐被训得有点不开心, 云越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逗得她开心的笑了起来。
逗了会儿娃,云越想起一事,看向柳意宁,问:“柳姨,我跟您商量件事。”
“小越,你说。”
“以后周末就让我来照顾可乐吧。”
柳意宁眼睛亮了亮:“你有时间?”
“我打算给她报个英语培训班。”
“这个我其实打算给她找个家教的。”
“没事,报个班让她跟其他小朋友一起学习热闹些。”
见云越态度坚定,难得的主动提出照顾可乐,柳意宁心中的喜是大过为孩子规划的那一丝丝不妥的,笑着应了:“好,能有哥哥陪着学习,可乐要高兴坏了。”
“对呀!太好了,可乐以后可以经常跟哥哥在一起了!”云可乐开心的挥舞着手。
云越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接着又看向柳意宁,说道:“还有一件事,关于和蓝家联姻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希望柳姨可以帮我说服一下我父亲,他比较听您的话。”
“这个啊……”柳意宁笑了笑:“小越你就放心吧,其实你们父子俩冷战的这些日子,你父亲也想通了不少事情,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对自己未来的事业和婚姻都有自己的打算,你爸爸早就不跟你较劲了,而且,我们已经听说了,你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吧?”
柳意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云越没否认:“谢谢柳姨。”
“不客气,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很开心。”柳意宁欣慰的望着云越。
这一次回来,她感觉云越对自己亲近了不少。
她虽只是他的继母,却是真心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忘记过去的事情,热情的去拥抱这个世界,以往,她总是能从这个孩子身上感受到一丝疏离和对人的冷漠与防备,但这些不能怪他,是过去的现实太过残忍。
注意到柳意宁望着自己的目光总是不知不觉变得怜悯起来,云越不自在的左右扫了眼,似不经意的问:“我爸呢?”
柳意宁叹了口气:“过几天不是到了你哥哥的祭日了么,每年这个特殊日子的前几天,你爸爸的心情都不大好,这几天又把自己关在了哥哥的房间里,估计是想他了吧。”
云越看似平淡的脸上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柳意宁悄悄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双唇抿出的凉薄弧度,知道他心里头藏着事儿。
不一会,仿佛听他呼了口气。
下一秒,云越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云可乐放下来,起身:“我去抽根烟。”
云越在院子里点燃一根烟抽着,有些烦躁的吐着烟圈,不由得,目光往二楼中间的一个窗户望过去,那个窗户是敞开着的,深蓝色的窗帘半边垂落,半边用绳子束起,像是一直有人生活的样子,其实已经很久没有人住在里面了,除了定期去打扫的佣人出入外平时很少有人走进那间房间。
那个房间是这栋别墅里朝向等各方面条件最好的一个房间。
一直为哥哥留着。
有些人生来就该享受最好的东西,而有些人是同样的起点却是不一样的人生,就像街头小巷里蹿过的老鼠,人人喊打。
一些记忆一旦触及,云越便觉得胸口压抑到不行,他将只抽了半根的烟扔到地上,鞋底踩下,火光扑灭。
出来一趟,要走了总要上去打声招呼吧。
云越转身往屋里走,走到二楼,云越径直向偏南向的那个房间走去,在门口站定。
房门虚掩着,微微留出一条缝来。
云越的视线穿过门缝,看见云东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相框,用布细心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每天都有佣人打扫房间,房间里的物品明明保持着很整洁,相框也不至于脏到让他一遍一遍的擦拭着。
云越能够瞧见云东望着相片里的人时那神伤的表情。
云东向来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严父的样子,极少会露出喜怒哀乐的情绪变化来,只有每一回在叫到“云越”这个名字,才会表现出一丝慈父的感觉来。
云越的目光落在了云东手里的相框上,距离虽不算近,却依稀能瞧见照片里的人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照片里的人的样子永远停留在了十七八岁相较年少的时期。
看着父亲情绪低落的样子,云越到底还是没有勇气进去跟他打招呼,免得扰乱了他缅怀逝者时需要的宁静。
云越跟柳意宁说了要走,走前,柳意宁将云越之前被没收掉的车钥匙给他。
几把钥匙,云越随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