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电梯的意外,顾瑀这两天出门都很小心,哪怕散步也是等到邻居出门上班以后才会走出来。
可这天他打开家门,却意外看到外边的门把手上挂了一个小礼盒。顾瑀心中莫名,把礼盒拿进屋里拆开,里面涌出一股腥膻味,再一看,竟然是那天他被邻居抢走的内衣,内衣罩杯里沾满了浓稠的白Jing,污秽得不堪入目。
顾瑀吓得脸色发白,意识到这里再也不能住下去了。
顾瑀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其他亲戚和他都不太熟悉,思来想去,如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夫家的两位男人。
想到那两个男人,顾瑀心生犹豫,但最后还是咬咬牙,打通了公爹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简短地说明了自己被性sao扰的事,那边公爹听了也很是生气,让他在家乖乖待着,等人来接。没让顾瑀等太久,他丈夫的父亲就到了。
林文的父亲林弘毅是个十分英俊的男人,皮肤保养得非常好,光看外表压根看不出他已经年近五十,膝下还有两个二十五六岁的儿子。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子,一眼就看到桌上拆开的礼盒,看清里边的东西,顿时脸色发黑。
他比顾瑀近乎高出一个头,体型高大健壮,黑着脸的样子让顾瑀无端紧张。看出顾瑀心神不宁,林弘毅搂着他到沙发上坐下,温声和气的安抚起可怜无助的儿媳。
“别慌,爸爸帮你。你仔细跟爸爸说到底发生什么了,那件内衣是你的,对不对?”
男人的手掌紧紧贴着顾瑀的后背,温热坚实的触感让顾瑀安心,但他的问话却让顾瑀感到羞耻,只是回想起那天电梯里发生的事,顾瑀就不禁一阵头晕目眩。
林弘毅有十足的耐心,等到顾瑀做好心理准备。漂亮柔弱的小儿媳半靠在他怀里,身体轻轻发颤,许久才开口,将之前自己被羞辱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这一回顾瑀没有再有所保留,把邻居对自己做的所有事情,包括自己的身体被陌生男人亵玩的过程,都清清楚楚描述出来。
“为什么没有推开他?”林弘毅问他。
男人的表情看不出情绪,但公爹向儿媳如此提问,想必一定是在责备他对丈夫的不忠,顾瑀甚至觉得自己能从林弘毅的声音里听出怒意。
顾瑀闭了闭眼,眼睫楚楚地颤抖,隐忍开口:“我,实在太害怕了……对不起爸爸,我真的……”
“爸爸不是在责怪你,你没有错。”林弘毅温柔的拍抚顾瑀的后背,“你一点错都没有,不要害怕,做这种下流事情的人才是错的。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太危险了,这样吧,今天先跟爸爸回家,改天再来搬东西。”
林弘毅温柔时的样子让顾瑀不自觉联想到了丈夫,心中不由酸楚一片,强忍住泪意,乖乖说了声好。
顾瑀简单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临要离开,忍不住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他的家。这个房子装满了他和林文结婚到现在三年的回忆,如今离开这个房子,就好像林文再一次从身边离开,让他禁不住流泪。
林弘毅静静地注视着顾瑀无声流泪的样子,没有出声打扰他,直到顾瑀自己缓和过来擦干眼泪,才扶着失魂落魄的儿媳离开。
林家是没有女主人的。早在两个儿子很小的时候,林弘毅就和他的妻子离婚了,之后二十多年也一直没有续弦。原本他们是一家三个大男人住在一块,后来林文娶了顾瑀,让顾瑀住进来显然是不妥的,小夫妻俩就单独搬出去住,家里只剩下老父亲林弘毅和林文的弟弟林武。
“这里是阿文以前住的房间,你以后就住这里吧。现在还没有打扫,小瑀你在客厅坐着休息一会,晚点爸爸帮你打扫好,再把东西搬进来。”
林弘毅温柔贴心的样子让顾瑀心酸不已,因为林弘毅体格高大,他以前一直有些害怕这位公爹,如今亲近起来,才知道林弘毅是个多么好的人。
他心中滚烫,不免为自己以前的偏见感到愧疚。
“那个男人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的。”林弘毅拿了盘橘子坐过来,一边剥皮一边跟他说话:“本来我和阿武都想早点把你接过来住,但是又怕你不愿意,现在你搬过来,我和阿武都很开心。”
“小武他没在家吗?”顾瑀左右看看,没见到林武的身影。
林弘毅以前是个拳击手,现在转去做了教练。林文据说遗传妈妈比较多,看着文质彬彬的,之前一直在银行上班。他弟弟林武则跟父亲一样去做了拳击手,身型外貌也跟像林弘毅,高大健壮,看起来甚至比林弘毅更威猛,鼓鼓的肌rou好像能冲破身上的衣服。
以前顾瑀是同样害怕林武的,现在却不由自主地关心起来。
“阿武今天有比赛,大概还要两个小时才会回来。”林弘毅淡淡说完,将剥好的橘子放到顾瑀手心里,“吃点橘子,我看别人说怀孕的人吃点橘子是有好处的。”
“谢谢爸爸……原来小武今天有比赛,我都不知道。”再次为自己对家人的不关心感到脸红,顾瑀下意识搅了搅手指,补偿式地问,“那个,爸爸,今天晚上让我来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