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同被血染了色般的红。
在已人静夜深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不寻常的吵杂脚步声。
「站住,不准动。」一名少年,提着颇大的嗓门对着前方的人大喊,也不怕会吵醒已入睡的人们,就是一心一意的追赶着前方与自己有段距离的人。
「哼,不跑还等着你抓不成?」穿的一身黑的人嘲笑般的回应。
「你……你就不要让我抓到。」这挑衅般的语言,气的少年更是脸色骤变。
可恶,追了这麽久,竟然还追不到。
是怎样?
跑都跑不累就对了?
望着前方又被拉开一大截的距离,少年更是抓紧脚步的往前追,连停下来休息喘口气也不敢。
「哈哈呵……哈哈呵……」又追了会儿,少年终於停下脚步。
不行了。
跑不动了。
一双脚像是被绑了千金重的铁块似的。
看看那逐渐消失在视线内的小黑影,少年心有不甘的想追上去,偏偏身上已汗如雨般的滴不停,气息更是紮乱的快跟不上自己的呼吸频率,只得停下来追逐,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别跑……站……住。」伸出手,少年仍不放弃的呼喊。
☆☆☆
「呵哈……呵哈……呵……」
床上的人突然惊醒,轻摸着自己的喉咙不停的喘气。
四周一片黑暗,仅有窗边照射进来的一抹光亮,慢慢的让他看见了自己的所在之处。
房间?
慢慢平稳住自己的呼吸後,韩若鹰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被追赶,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做梦了。
扯了扯盖在身上的小凉被,他缓缓的坐起身,望向了床边的那扇窗。
反正也醒了,韩若鹰乾脆轻推开窗,欣赏起外面的夜景。
春尾夏初的夜晚已开始有点温热的气息,但像现在这样的凌晨时分所吹来的风却伴随着一丝凉夜的舒适。
「真舒服。」伸伸睡觉微持着同一姿势而有些硬的身体,韩若鹰一手拖撑着下巴,慵懒的半靠在窗台上,享受这难得有的惬意。
说实在,要是家里的人还醒着,绝不可能让他这样做的。
因为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的就是常常生病。
看过许多医生,却不明这病由何起,只知道他的抵抗力比起一般人来说差的太多,稍不注意就很容易生病。
小至感冒风寒,大至呼吸困难、插管治疗都曾经有过。
也因为如此,家里面的人更是重视他的身体状况。
所以,像这样不要命的吹风行为根本就是被禁止的。
其实,他自己倒认为没这麽严重,可是看他们经常为自己担心他自己也很过意不去,只好尽量的不做出让大家担心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韩若鹰特别喜欢夜深人静的凌晨夜晚。
每当大夥儿都已入睡之时,他总喜欢开着窗静静的望着窗外,享受凉风吹徐过的感觉,感受夜晚仅有自己的片刻自由。
☆☆☆
「别跑,站住……」突然,宁静的夜空中回响起一阵脚步声。
韩若鹰耳尖的听见了由远方传来的咆啸,自然的转头凝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是,四周仍是漆黑黑的一片,除了後院的灯闪着光亮能看清之外,再远些的地方光线仍暗的让人看不清楚。
但是他听的见那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麽晚了,是谁会在这样的夜里扰人清宁?
才这麽想,窗前就突然出现一抹黑影,而且在韩若鹰都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同时,黑影便以迅雷般的速度翻进了他的房里。
「你……唔嗯……」还来不及问对方是谁,男人一只手直接把他嘴给摀住。
「嘘……」嘘了声,男人的手仍旧没有放开,只是警戒的盯着外面。
感觉外面一群人越靠越近,他赶紧关了自己闯入的窗户,拉上窗帘,顺道把房间的主人给压上了床。
呃……正确的说,是压低两人的身体,以避免外面的人发现,只不过巧的是房间主人的窗户旁就刚好是张床。
韩若鹰吃痛,缓了缓疼痛的感觉,他开始本能的推着眼前突然闯入的陌生人。
身下的挣扎引起某人的注意,他分神转头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那瞬间,闯入者不知是何原因,心突然一悸,鬼使神差的吻上了韩若鹰的柔软。
韩若鹰睁大双眼,对突如其来的侵犯根本反应不及,後知後觉的惊醒过来,才四肢并用的挣扎起来。
他想推开眼前这不知哪来的陌生人,想开口呼喊引家里的人注意,可力气比不过人,唯一可以说话的嘴唇又被这贼人给恶意的侵犯着,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且,那人非但吻住他,就连手也胡乱的在他身上乱摸,活像是自己在书里看到的采花贼。
可他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