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还行吧。”唐欢下意识得吞咽,喉咙干干的。
六千五百加上唐仲成给的五百,一共七千块。
“你去雇几个人来354,快一点,越快越好!”
“……”
“我在厕所里……”
唐欢挂掉电话,有点愁。
*
“我说哥哥啊,你不能再喝了!”盛子凯紧着眉头,一把扯住面前少年的手腕,“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你是也不想活了吗?”
少年松松垮垮的坐在高椅上,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龄毛衣,肩宽臂长,下身隐匿在昏暗的吧台下,看不清切,也能凭空想象出这人一身的风姿卓越。他一口接着一口灌酒,两颊红润,双眼黯淡无光。
他心情不好,盛子凯知道。
任谁摊上这种事情,都不会心情好。
周九鼎挣脱了一下,没甩开手腕处的力,于是眯着眼睛去看盛子凯。
盛子凯轻柔的放下他的手腕,平和劝导:“鼎爷,别想不开,贝姨怀孕是好事,她都四十岁了,能从悲伤中走出来不容易,况且孩子出生后就是你的亲兄弟,也是我和南哥、静姐、方舟的亲兄弟,如果是个小女孩,那就更好了。”
周九鼎看起来很疲惫,头低着,不说话。
盛子凯拍拍周九鼎的肩膀,清楚的感受到肩胛骨的形态,他说:“那事都过去了,一切都得朝好的方向前进。”
周九鼎还低着头,冷哼一声,“过去了?”
盛子凯没听清,凑过头去,说:“你说什么?”
“过不去。永远都过不去。”
如果过去,那他这几年的懊悔和挣扎算什么?
盛子凯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周九鼎的后背。
他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动物,某种内软外硬的动物,动作也很像,微弓着身体,蜷缩着,把自己包起来,什么都不展露。
头顶的光细碎散落,发丝在空气中变得五彩迷离,让人心疼。
“算了吧,九鼎,想点开心的事情吧,好吗?”
开心的事情……
周九鼎的手放在吧台上,脑袋埋在双臂中,他睁着眼,眼前却是一片黑,像是下水道的淤泥。
他想起掉入下水道的小兔子,想起冬夜里捞兔子的姑娘。
想起一头北极熊。
他救了她。
那是一件好事。
能够弥补没拉住周一言的遗憾。
“北极熊……”
盛子凯靠近他,“你说什么?北京,你想去北京?”
周九鼎抬头,嫌弃得瞥他一眼。
这一瞥,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黑色的羽绒服,驼色的围巾,及肩短发,她只露了半张脸,仅仅半张脸,让周九鼎心脏一跳。
醉酒之下,所有关于隐藏和假装的秘密都想要一把扯掉。
大脑开始不宁,视线飘忽不定。
她在和别的男人说话,说话的时候面色凝重,眼睛眨啊眨,最后交流完毕时,她双手合十点了点头。
像是在祈祷。
周九鼎重复道:“北极熊……北极熊……”
盛子凯嗯了一声,“北极熊?”他左右摇头,“哪里有北极熊??”
就这疑惑的几秒钟,少年冲了出去。
踉踉跄跄,东倒西歪,但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坚定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唐欢看到周九鼎的时候,已经躲不及了。
所以事后她回想,如果躲得掉,她会躲吗?
答案应该是---不会。
他穿着宽大的白毛衣,一声不吭的捧起唐欢的脸,用下巴蹭掉驼色围脖,吻了上去。
他喝了酒,唇齿间有一股浓浓的酒气,明明不好闻,可唐欢很喜欢。
时间不长,足以让原本爱慕他的姑娘整个人如同过电,从头酥到尾。
太软了。
吻毕,他歪在唐欢左肩,唐欢反应过来,双手围上他的腰身,硬硬得。
鼻息间的热气落在脖颈,少女的脸如同红透的西红柿。
盛子凯跑过来,大声嚷嚷着,说得什么,唐欢没听清。
她只听见,那个醉酒的少年,以一种令她致死沉沦的声色轻轻说。
“你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鼓掌,第一吻打响。
毕竟下一次,就没有着落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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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分手那夜。
迟卿安歪倒在工作室旁边的泥泞小道中。
双眼猩红,满身酒气,颓废至极。
他呢喃道:“柳抒意,你根本就不爱我。”
说完这句,他踉跄前行,自始至终都没听到柳抒意既温和又掺杂眷恋的回应——
“我爱你的,阿迟。”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