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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期快结束了,对于许然来说,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紧,但是跟普通法炮友没什么区别,可章闻不是这样想。
每次结束时,章闻的性器都埋在许然的xue里,没有拔出来,他会趴在他的后背上,语气都是情爱后的沙哑,他会一次次的说:"我爱你,我爱你"
如果把他当成章闻,仅仅是刚认识那个章闻,得到心爱的人回复,许然自然是开心的,但是没有如果,变态是他,章闻也是他。
他们也不可能,许然也不可能爱上一个变态,什么喜欢,什么我爱你自然不会说出口。
章闻不仅一次生气过,甚至为了逼他说这句话,在床上不让他射,让许然哭着求着他,他想要那句话,许然说了。
羞耻心战胜了情不自禁。
他无所谓了,反正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章闻爱他,许然知道,但是那种偏执变态的爱让他呼吸困难,他对章闻的感情很复杂,说不出口,就像是明明尝了一口黄桃,但是他却觉得是黄连,很苦,是每次做爱后,这种让他特别清醒。
章闻对他毫无保留,甚至将家里的事情都跟他说,许然不感兴趣,但被强制性听了些,大概是父母相爱,家庭幸福,而他的事,也被章闻打听的一清二楚。
甚至章闻利用他的羞耻心,将许然拉到他自己的家,他们在许然的床上,厨房,书房,在他生活的每个地方都要留下他的气息,许然无法拒接,因为他知道开口,也没有任何用。
疯吹到空气中,那两个朦胧的身影狠狠的纠缠在一起。
许然被章闻抱在怀里,细白的双腿夹着章闻的腰,他抱着章闻的脖子,被章闻自上而下的顶撞,后面的xue口被粗大的性器不停的进出,他仰着头,咬着牙呻yin。
xue口的嫩rou紧紧的吸附着章闻的性器,不让他离开,许然感觉自己身下都是水淋淋的粘稠感。
章闻像发了疯,摁着那白花花的屁股,将自己的性器送的更深,许然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快被顶穿了,他被干的口水都流出嘴角,他的眼睛都是迷离。
偏偏章闻特别喜欢看他这个样子,他又将推在床上,从背后进入,新的一轮又开始了,等结束的时候,许然醒后,他知道了遍地的星点,是天黑了,那是月光散落进来的星星,看着那么漂亮那么美好。
身边早就没有人了,下半身没有任何的知觉,随便动了动,许然仿佛全身散了架,但是他还是举起手,尝试抓住那发光又细小的尘光,光从他手里溜走,抓不住。
楼下传来嬉笑声,他的房间都是死寂。
许然套了件毛衣下楼,他看到那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脸上都是笑容,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他们瞥到了许然,仿佛他是个格格不入的人,害怕他听到他们的秘密,那种感觉又来了,许然被章闻干了一天,也没怎么吃东西,他有些虚弱的握住楼梯扶手,笑得苍白道:“爸,妈,你们回来了”
对方只是嗯了一声,指了指厨房,许然就懂了,让他自己去找吃的,许然刚踏进去一步,后面传来许爸的大怒,“你脖子上是什么”
许然下意识的捂住脖子,章闻喜欢做爱咬他的脖子,自然上面肯定有很多的吻痕,而他下来的急,有没有遮住,自然是被发现了,许然突然很想听对方生气,至少在他看来他还是有人关心的。
他说:“爸,你觉得呢”
许爸拧着眉,看了他半会,随后像是没发生什么似的,平淡的说:“我不管你怎么搞,以后还是注意点,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的脸往哪里放”
“果然”
他就知道是这样,他就不该期待什么。
什么亲情也就那样了,他还能说什么。
许然没有说什么,他用一种特别释然又像是那种彻底没有希望的眼神看他们,“哦,我知道了”
知道了你们不需要,也不希望有我。
他是个多余的人。
许然吃完饭回到房间里,看着床,凌乱旖旎的气息还在,桌上放着圆规还有一张合照,许然想要不就这样死去了,反正没有人需要他,也就那样了。
但是他怕死,他怕自己死后更没有人记住他,他又恨不得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记住自己,许然太矛盾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最后渴望的东西也没有了。
在他沉默的时候,章闻给他发消息了,内容很简单,就是关心。
关心。
父母没有给的,章闻给了。
许然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半会。
算了。
认了。
从他被章闻盯上那刻,他就已经是囊中之物,像是困在囚笼里的飞鸟,没有受到虐待,反而接受畸形的爱意,章闻就像是寄居蟹,看到他这个合适的贝壳,从此就赖上了,许然也逃不掉了。
他们是一体的,也是一种人,如果他可以选择,他也想做个变态,至少与众不同,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关注,自卑不起眼的人,终究只能被抛弃,被人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