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若是失守,只怕莞城和关城也很难守住,为了避免战事扩大,必须得防好容城。”
&&&&容城与南岭紧挨着,在夏朝的最南边,容城南岭以南便是南蛮之人的居住之地,南蛮若是作乱,第一个选择的不是南岭就是容城,南岭是怀王之前的封地,若是顾怀义真勾结了南蛮,理应会避开南岭。
&&&&皇上道:“你上次提醒朕时,朕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往容城去了消息,让他们务必加强防备,还让太守往那儿调了一千Jing兵,应该不会出问题,你就放心吧。”
&&&&豫王这才不再多言。
&&&&他神情冷淡,不说话时,身上变多了分冷漠之感,唯有一双眼睛透着一丝温和,削弱了他的冷漠,清楚他在旁人身旁时,眼神都没有温度,皇上忍不住摇头,“都成亲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不苟言笑?你跟豫王妃相处时,难道也一直这样不成?”
&&&&想起梁依童,豫王唇边多了丝笑,“自然不一样,我若话都不说,怎么将人哄到手?”
&&&&见他竟用了“哄”字,皇上大为惊奇,根本没想到他提起豫王妃时,脸上的神情都不一样了,看来他竟真像李公公说得那样,只怕是彻底栽了,皇上也不由笑了,自然希望他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
&&&&豫王脸上的笑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敛了起来,他道:“我有些私事需要给梁越沉说一下,皇兄可方便将人借我一刻钟?”
&&&&别说一刻钟,只要他愿意要,直接要走,皇上都不会有意见,见是私事,皇上也没追问,直接道:“去吧,他就在殿外守着,你想说什么随便说,若怕人多眼杂,可以去偏殿说。”
&&&&豫王道了谢,便起身离开了。今日的他一身黑色锦袍,衣摆处还绣着一只四爪蟒蛇,衬得他愈发显得威严。
&&&&瞧见他在自己跟前停下时,梁越沉的眼眸微微动了动,猜到是梁依童将纸团上的内容告诉了他,他不由抿了抿唇。
&&&&豫王垂眸看了他一眼,道:“移步偏殿吧。”
&&&&梁越沉并未拒绝,随着豫王走入了偏殿中,两人的相貌皆很出众,一前一后走在一起时,自然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毕竟一个是位高权重的豫王,一个是前程似锦的御前一等侍卫,还真没人知晓他们何时熟悉起来的。因畏惧豫王的威严,大家也只敢在心中嘀咕一句罢了,根本不敢多看。
&&&&梁越沉之所以会给梁依童传纸团是因为他再次做梦了。
&&&&梁依童成亲那日,他没能控制住内心的煎熬,忍不住参加了她的婚礼,陆军背梁依童出来时,他盯着少女的背影看了许久,当天晚上他就再次梦到了她。
&&&&梦中,他去了三皇子那儿,他一直以为他头一次瞧见梁依童是少女匆匆从殿中出来,他惊鸿一瞥瞧见她时,便就此沉沦了,实际上,他早在几个月前,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那天晚上,他正是梦到了他们初次遇见的场景,当时三皇子有事寻他,梁越沉也不太清楚,梦中的他为何没有拒绝,而是直接去了三皇子府,他到时,小厮连忙进去通报了一声,他则站在院中等了片刻。
&&&&他自幼习武,耳力极佳,自然听到了少女的惊呼声,当时三皇子正在寝室,他房中应该还有旁人,梁越沉隐隐听到一个小姑娘含着哭腔呵斥着三皇子,她让他滚开,让他走远些。
&&&&少女声音娇软动听,因带着哭腔,更是多了分旁的意味,在此之前,梁越沉从未想过女孩的声音可以这般动听,似是含了糖,软软糯糯的,哪怕她语气并
&&&&不好,依然让人忍不住想要听下去。
&&&&可惜三皇子很快就走了出来,少女的声音也停止了,当时梁越沉并不认识梁依童,只是对她的声音记忆犹新。
&&&&三皇子出来时,脖颈上还带着伤,像是被人抓破了,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他脸上Yin郁的神情才消失,笑着将他迎进了会客之处。
&&&&那次他们除了谈论朝堂局势,还谈到了豫王出征的事,三皇子之前一直想拉拢豫王,可惜豫王却不为所动,见他打了败仗,下落不明时,三皇子谈起他时,便露出了一丝早知如此的神情。
&&&&梁越沉虽不清楚,他为何会跟三皇子走得那么近,梦中的他却怀疑豫王失踪的事,三皇子似乎早有预料,可惜他很快就醒了,醒来后,再试图做梦时,却没再梦到什么。
&&&&梁越沉没有重生,仅靠几次梦境隐约推出了他所以为的真相,站在他的角度,便是梁依童嫁给豫王后,却被三皇子所窥视,所以豫王出征时,三皇子不知勾结了何人,害得豫王下落不明,又趁机掠走了豫王妃,他堂堂皇子,竟不顾lun理,霸占自己的婶娘,是以梁依童才会让他滚,才会抓伤他,最后她却被三皇子妃所害,死在了小院中。
&&&&梁越沉不知道他猜测的是否正确,他却清楚三皇子绝不像表面所表现出的那样温文尔雅,他不仅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