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清楚三皇子是真不能人道,她掩住了眸中的震惊,回道:“王妃放心吧,奴婢会尽快将话带到的。”
梁依童:“嗯,一切以自身的安危为前提,别拿自己冒险懂吗?什么时候寻到合适的机会,什么时候再说,一年多都等了,不在乎这几日。”
雪盏笑道:“知道了,王妃就放心吧,奴婢定会注意安全的。奴婢还想亲眼瞧着小主子出生呢,不过,您可得答应奴婢,以后得让奴婢跟着小主子,不许赶奴婢走,更不许以婚姻为借口,不要奴婢。”
梁依童弯了弯唇,点了一下她的脑袋,自是允了她。
雪盏回府后,前几日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第七日,蒋姿馨派人去给府里的美人送东西时,她才有机会靠近虞姨娘。
蒋姿馨这人虚伪至极,她一方面恨不得将府里的美人全都除掉,一方面又会时不时让人给府里的美人们送点东西,以彰显她身为皇子妃的贤良淑德。
跑腿送东西这等事,自然是二等丫鬟的活,原本是另一个丫鬟接手的此事,雪盏给她茶水里下了点巴豆,她怕耽误主子的事,才拜托雪盏帮了帮忙。
雪盏这才领了这个差事,从虞姨娘这儿回来时,她就又做起了自个的活,她平时除了需要打扫蒋姿馨的寝室,大厅也需要打扫,谁料今日她竟一直出错,先是过门槛时,当着甄嬷嬷的面,差点绊倒,再是擦花瓶时,竟是手一滑,将花瓶摔在了地上,好在房内的地毯尚未撤下去,花瓶这才没摔碎。
她平时一向手脚麻利,可从不曾出现过这等纰漏,瞧见她心神不宁的,甄嬷嬷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想要惩罚她时,雪盏却扑腾一声跪了下来,她紧紧拉住了甄嬷嬷的衣袖,一咬牙,竟是道:“嬷嬷,奴婢知晓干活时,不该走神,都是奴婢的错,有件事,事关皇子妃的一生,奴婢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求您给奴婢出出招吧。”
甄嬷嬷是蒋姿馨的nai嬷嬷,比旁的嬷嬷都得蒋姿馨重视,她对蒋姿馨也极其疼爱,见她雪盏没为花瓶一事求情,反而说起了旁的,甄嬷嬷心中就咯噔了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雪盏平日一向机灵,确实不曾犯过什么错,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竟让这个丫鬟如此惊慌失措,她直接让另一个丫鬟退了下去,冷声道:“你先起来,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雪盏这才起身,再次抬头时,眼眶都红了,她颤抖道:“这事兴许是三皇子府最大的秘密,刚刚得知此事时,奴婢真恨不得我是个耳聋的。可是,这事对咱们主子来说,却是极大的侮辱,奴婢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怕对三皇子不敬,不说的话,若是真的,咱们主子当真是跳进了狼窝,一辈子都毁了啊。”
见竟与蒋姿馨有关,甄嬷嬷神色凝重了起来,让她如实说了一下,雪盏说完,甄嬷嬷脸色就不由大变,她自然知道三皇子不曾与皇子妃圆房的事,其实私下甄嬷嬷也曾怀疑过三皇子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毕竟为了不得罪侯府,他也不该冷着自家姑娘,因他宠幸过旁的女人,她才打消了这个疑虑。现在一想,那些所谓的宠幸未必不是一种掩饰?毕竟她又没亲眼瞧见过。
甄嬷嬷清楚事关重大,连忙给蒋姿馨说了说,蒋姿馨当时正在饮茶,听完不慎打碎了手中的杯子,她脸色也一片Yin沉,将雪盏喊了过来,亲自寻问了她两句。
“你亲耳听到虞姨娘和她的丫鬟说了这些话?”
雪盏道:“回皇子妃,奴婢确实听到了,奴婢是今日帮艳梅往虞姨娘那儿送糕点时听到的。当时,她们正在房中说话,门外并没有丫鬟把守,想必是没料到会有人过去,奴婢也无法确认她所说的是否属实,才只是告诉了嬷嬷,让她帮忙把把关。”
清楚她不可能在这种大事上撒谎,蒋姿馨脸色一片Yin沉,一想到三皇子根本不能人道,却来招惹她,她就恨得眼睛通红,她这般心悦他,结果竟是在心悦一个废人,为了得到侯府的支持,他明明不喜她的性情,竟还将她娶回来守活寡,他可真是好狠的心。
当然,没有证实前,她终究还是怀了一丝期盼,希望这是假的,蒋姿馨直接杀到了虞姨娘那儿,让嬷嬷们将她绑了起来,直接道:“给我上刑,直到她招了为止。”
虞姨娘刚开始自然什么都不愿意承认,既不承认说过这话,也不承认三皇子不能人道,蒋姿馨直接让人下了狠手。她一向蛮横,也根本没把虞姨娘放在心上,快要将人弄死时,虞姨娘总算招了,见三皇子竟真不能人道,蒋姿馨笑得十分凄凉。
她放了一把火,直接烧了自己的寝室,在大火蔓延开时,就回了临江侯府,之前她对三皇子有多爱慕,她如今就多恨他的利用,她直接将此事告诉了父亲。
临江侯最是疼女儿,不然也不会将蒋姿馨宠成个跋扈的性子,见女儿受了这等委屈,他同样恨红了眼睛,她这次若是不回来诉苦,他这个当爹的甚至不知道女儿一直在守活寡。为了帮三皇子谋划,他花费了无数心血,只想将他推上帝位,为得还不是他能待宝贝女儿好一些?谁料,他竟敢如此利用她,从头到尾,竟将他们当傻子在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