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头向着城市的另一边,静静等待着胡亚菲反驳他。
可她没有。
她再一次撇向窗外,留给他一个美丽冰冷的侧脸,淡淡地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平和。”
窗外阳光灿烂,日子照旧。
姜未最近每天都跟秦赐到小区里的网球场打球,每回总是姜未赢的次数多些。
她知道秦赐故意让她。
她不喜欢别人让,要赢就实实在在的赢,故意挑衅了秦赐几句,果然激起他一点脾气,再上场时,就认真很多。
这回姜未输了,但她很高兴,喝口水,擦掉额上的汗,说要再来一局。
“你的好胜心还真强。”秦赐无奈地笑。
“这不是很正常吗?”
秦赐说:“娱乐而已,干嘛把自己逼那么狠。”
跟爬山的时候一个样。
像头不知疲倦,又特别固执的小蛮牛。
“这是竞技运动,不分胜负为什么要设定规则呢?”姜未稍稍歪着头,不以为然。
接下来这场,自然是姜未赢了。
她感觉秦赐又让了她,可他不承认,姜未也没办法。
为了表示歉意,秦赐第二天晚上,带她到居莲馆吃饭。
这里是城中热门打卡地,环境清幽,一位难求,需要提前至少三天预约。
秦赐不用,他最近已买下这家店,成为这里的幕后老板,但鲜少有人知道。[なつめ獨]
姜未吃过主厨王师傅的菜,对那道清蒸东星斑念念不忘。
“以后不要再让着我啦。”她决定大方地原谅秦赐。
美味在前,食指大动,姜未吃得话都顾不上说。
好在现在跟秦赐相处得越来越自在,不说也无所谓。
中途,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此处雅间位置最幽静隐蔽,因此声音听起来远而模糊,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秦赐叫来经理,得知是一楼有人闹事,他不耐烦地让把人赶出去。
姜未望着那件黑白制服,忽然问秦赐:“他月薪多少?”
“一万左右,怎么?”
姜未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如果我说我想上班,你会不会笑话我?”
毕竟她是高中肄业,连做他公司前台的资格都没有。
秦赐顿了几秒,才缓缓地说:“我不会笑话你,但我觉得没必要。”
姜未放下筷子,手搁在膝盖上,专注地望着他。
“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秦赐耐心地分析,“现在你已经拥有了,而且比大部分人生活得都好,如果你是觉得无聊,可以做点其他的让自己充实起来。”
姜未不服:“也有人是为了理想。”
秦赐笑着摇头,“有多少人能做到这点?大部分都是在挣扎求存罢了。”
“不说工薪族,就连许多企业家都面临裁员、倒闭,随时准备破产跑路,未未,生存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容易。”
他的语气,像是在教导一个无知的学生。
姜未垂下眼眸,思考他的话。
其实她明白他的意思,他讲得很委婉。
以她这样的学历,想赚大钱,除非在法律的边缘游走,否则只能去端盘子。
她连“大部分人”都算不上。
其实姜未也不是非工作不可。
只是和表姐吃饭那天,拿到周定钧名片的那一刻,她忽然很羡慕。
如果她要给人发名片,上面的头衔只会是“秦太太”。
听上去没有“周律师”、“胡警官”舒坦。
姜未并不气馁,她很快换了种思路:“那我可以提升学历吗?连高中都没有太丢人了。”
秦赐答应得很爽快:“那当然没问题,我明天就安排老师给你上课。”
姜未点点头。
她甚至开始思考,重新高考的可能,至少拿个全日制的文凭。
能听懂英文,说明她没那么笨,努努力还是有希望的。
想到自己接下来充实的生活,姜未心情好,胃口也更好,吃到最后,她都有些撑了。
她去一趟洗手间,就准备回家。
二楼洗手间就在拐角处,里面安静幽谧,姜未走进第二个隔间,脱下连衣裙,调整内衣。
她穿的是衣帽间里从前买的,还未开封的新内衣。
总觉得特别紧,老往上跑。
是时候去买新内衣了,姜未心想。
她的腰带不小心掉在马桶的后面,姜未低头去够。
隔间下方大约有10厘米的空隙,她看见旁边一双亮蓝色运动鞋,鞋码特别大,脚踝粗,汗毛密布。
像是男人的腿。
姜未心中骤然一紧,心想该不会遇到□□变态了吧?
她不动声色的拾起腰带,穿好衣服,打算出去叫服务员进来看看。
这时,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