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起来。”
锦色迷迷糊糊才刚要睡着,还以为有情况了,立即坐直了身体:“怎么了?”
卫珩没动:“服侍我穿衣,一会若有人来,衣衫不整像什么话。”
哦对,刚才给他上药,还没帮他穿好裙子,锦色拿过了一边的裙子,过来帮卫珩穿衣。
掀开薄被,女人雪白的腿肚一下露了出来,卫珩的目光刚一瞥过去,锦色抬头看见,一把覆住了他的双眼:“闭上眼睛,你别看。”
说着,赶紧伺候着他穿裙,这当然是欲盖弥彰,这副身体,卫珩已经都看过了,他浅淡目光一瞥而过,还是看着她了:“所以,后宫妃子无一不想被朕宠幸,你为什么不想?”
锦色动作顿住,没有抬头:“那皇上呢,传闻说你不近女色,那是为什么呢?”
不近女色?
卫珩微一皱眉,刚要轻斥出声,门口突然传来了曹郡的声音。
“太后留步,待奴……”
“退下!”
随着女人的怒斥声,咣当一声,御书房的房门被人一下推开了来,锦色手忙脚乱地赶紧给卫珩把裙子穿好,欺身过去把卫珩挤开了去。
房门一开,皇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御书房内,皇帝坐在案前,正在批阅奏折,锦贵妃侧立一旁,低着眼帘,二人一坐一站,一动一静,画面竟然十分和谐美好。
听着脚步声了,皇帝这才起身,迎上前来:“母后怎么来了?”
☆、皇帝的温柔
第七章
太后突然到了御书房,看见皇帝就连批折子都带着锦妃,脸色顿时不大好看了。
锦色连忙站了起来,卫珩低着眼帘,乖巧得很。
太后当着新皇的面,还维持着表面笑意:“听说锦妃落水了,侯府夫人惦记女儿,进宫来了,你看看我这皇儿,批折子让谁伺候着不行,锦妃身体不适,还让人家在这站着。”
这个老妖婆,Jing明得很,这么说着责备皇帝的话,皇帝反而无话可说了。
锦色在旁偷瞥着卫珩,因为是把他养大的养母,所以他低下了眼帘,示意她忍下。
太后见皇帝没说什么,摆手让人把纳兰锦色送回紫宸殿去。
卫珩跟着太后身边的太监李德往出走,出了御书房了,李德脚步慢了下来,身边再没有别人了,他这才传达太后的意思。
“贵妃娘娘,”李德开口是恭恭敬敬的,一副奴才相:“太后命奴才送贵妃娘娘回紫宸殿,毕竟您是这后宫里第一个被皇帝宠幸的女人,太后还命奴才给娘娘带了礼物。”
卫珩走得不快,纳兰锦色这个女子身体娇弱得很,稍多动一点就很疲惫,可见平时她得多娇贵。
李德自顾着说着话:“但是娘娘也要知道,这后宫最不缺的也是妃子,娘娘做得了这第一个,从妃变成了贵妃,但不会是最后一个,太后让奴才提醒娘娘,知足者常乐,莫要往前走了。”
看吧,后宫里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太监,在太后的授意下,就敢这么和贵妃娘娘说话,他说的就是太后的意思,在警示锦妃。
卫珩低着眼帘,自顾着往前走。
李德一脸笑意:“昨天娘娘留宿寝宫,这不符宫里规矩,想必娘娘也知道的,今天晚上不知道皇上会翻谁的牌子,不过太后说这规矩是不会再破了。”
话里话外,都在告诫锦妃。
这是在锦妃得了一个贵妃的名头之后,太后的所作所为,她从前在卫珩面前不只说过一次,担忧这江山社稷后继无人,哭诉着说他就是不让她省心,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现在呢,有了一个被他们以为宠幸了的女人,然后那个口口声声担心他的太后,竟然做了这么多小动作。
卫珩心中冷笑,想必当年他的亲生母亲也遭受了诸如此类的事吧。
回到了紫宸殿里,春桃抱着猫先迎出来了,李德把一个锦盒送到了卫珩的面前,说是太后送她的见面礼,卫珩让春桃收下了。
等李德走了,春桃这才凑近了些:“主子,家里来人了。”
卫珩已经知道了,说是纳兰锦色的母亲。
他不知道父母亲情应该是什么样的,没有开口。
春桃却很怕这个主子在自家夫人面前表现不好,一路叮嘱着她:“这两天我担心得都睡不着觉,主子一向不愿参与到后宫的争斗当中去,皇上怎么就偏偏留下您了呢?夫人来得这么快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主子就算再怎么想出宫,再怎么不愿意做什么贵妃娘娘那也忍忍吧,千万别在夫人面前表露出来。”
没想到,这个锦妃竟然是真的不喜欢宫里的生活,那不想让母亲知道,也是怕母亲担心吧,卫珩点头应下,跟随春桃走进了殿内。
入了殿内,侯门纳兰夫人正坐在主位上,拿着茶碗喝茶。
春桃连忙上前:“夫人,贵妃娘娘回来了。”
因为是亲生母亲,所以俗礼都免了,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