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晌午刚过。”
锦色:“那是在何地见过锦贵妃?”
小宫女:“在紫宸殿附近,我去御花园采花,正好走过,锦贵妃命人拦住了我。”
她们是打定主意,皇帝厌恶后宫琐事不会过问吗,就连设局都这么随随便便,锦色暗自冷笑:“你是哪个宫哪个殿的,谁让你去御花园采花?”
小宫女:“是,是皇妃娘娘。”
锦色走开了:“胡说八道。”
小宫女又开始哭了,一直在认错,锦色走到榻边,看着王窈窕,目光已是冰冷:“王窈窕,晌午过后,锦贵妃在哪里朕想你应该很清楚。”
她当然很清楚,因为她和锦贵妃那时候都在御书房!
王窈窕再傻也明白过来了,这是一个局。
都是假的,她今天晚上欢天喜地来侍寝,被人当做了靶子。
然而,现在这么拙劣的局,只会让人怀疑到她和太后头上去,因为是她殿里的宫女,现在在皇帝眼中,更受怀疑的,不是锦贵妃,而是她了。
她一下从榻上跳了下来,这就跪了下来:“皇上,不是我做的,我是来侍寝的,怎么会故意在脸上动手脚?”
李德也反应过来了,扑腾跪了下来:“皇上,此事定要严查,姑娘才进宫,来寝殿侍寝高兴还来不及,可不敢做出这等事。”
王窈窕心性耿直,越想越是气愤:“是啊,还敢在我沐浴的水里动手脚,这是让我毁容吗?”
说什么都晚了,只怕这个局从林湘语进宫就停不下来了,太后想对付锦贵妃,然而后宫之中,还有人想对付太后,锦贵妃横竖在当中躲不过去。锦色看着王窈窕,目光当中,带着几分怜惜:“可惜了。”
可惜她是太后的侄女,可惜卫珩不是她纳兰锦色,会想那么多细节,他只是个才刚当上皇帝,还不太会当皇帝的男人,是个作者塑造的暴君啊,怎么会有耐心询问诸如此类的问题,给谁断案。
王家本来打的一手好牌,因为林湘语这一出,在卫珩面前好感败光,现在又惹到了卫珩头上,就算以后换回来,皇后位也绝对不会落在王家头上了。
所以,锦色看着王窈窕,只有一个念想,这天真的小姑娘,可惜了。
闹腾了一天,有点累了,锦色坐在榻上,看向了曹骏:“脱靴。”
刚从进宫回来,她身上穿着常服,本来是想直接睡下的,闹了这么一出,曹骏以为这寝宫里一时半会消停不了了,没想到皇帝还是让他过来伺候更衣了,他赶紧上前。
脱了靴子,也脱了外衫,锦色躺倒在了软褥上面。
地上还跪着的那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吱声。
寝殿里一下安静下来,锦色背对着她们闭上了眼睛。没多一会儿,去传锦贵妃的小太监回来了,说是锦贵妃今日落水受了凉,歇下的早,睡下了。
这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懒得理会后宫女人的是是非非,他不理谁理,难道还让她给他收拾烂摊子?想得美。
锦色动也没动:“再传!”
没有皇帝的命令,谁也不敢妄动。
王窈窕求助地看向李德,李德也是着急,可此时就在皇帝寝殿里,没有他能用上的人,就是他想出去,一时间也找不到由头。
半天没有动静,李德跪行两步:“皇上,锦贵妃无视皇命……”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挑拨离间,锦色懒得听他那个,舒舒服服躺在软褥当中,姿态很是惬意:“等着吧,他会来的,等一会锦贵妃来了,让他给你们个交代。”
皇帝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动。
曹骏在旁边站着,偷眼瞥着李德,心中已经绕过几道弯弯。
他觉得,皇帝和锦贵妃之间,就是在闹脾气,但是不管怎么说,皇帝一定是对锦贵妃还有宠爱之心的,既然站队了,那就一站到底,所以他也很不待见太后的那条狗。
心里默默盼着锦贵妃晚点来,好让李德多跪一会。还想给锦贵妃通风报信,有心亲自前去迎一迎。
曹骏:“皇上,要不,我去迎迎锦贵妃?”
锦色眼皮越来越沉,这时候去迎,只怕正撞在火头上面。因为平时觉得曹骏对她真挺上心,她是好心叫住了他:“迎什么迎,他一会就来了,你有那心,给我捶捶腿,今天没得闲,浑身不舒坦。”
今天下午,锦贵妃和皇帝一直在御书房,所以,他不担心,皇帝一定能明察秋毫的。曹骏立即过来,殷切地给锦色捶起腿来:“皇上辛劳,真是让奴才心疼。”
锦色差点被他逗笑:“也就你心疼吧,这一出又一出的,后宫这么爱出幺蛾子,真是不让朕消停。”
曹骏直劝她宽心,捶了一会,通报的小太监回来了。
“皇上,锦贵妃来了!”
锦色没动,曹骏连忙重复了一遍:“皇上,锦贵妃来了。”
锦色还是没动,嗯了声。
很快,内殿里响起了春桃的声音。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