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样的人,只不过是要争口气而已。
可现在想了想,江逐月觉得自己越是着急,反而越显得在乎林缙,索性就不再着急了。
这么一想,江逐月便愈发释然,脚下加快了速度,便赶到了先前的庄园里。
江逐月回来的时候那池中还是寂静一片,周围也没有溅起的水花和打斗的痕迹。
江逐月见状,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没事。
想着,江逐月不由得笑了笑,然后就扭头对追上来的林缙道:“你来,我带你去见我爹。”
林缙没想到这会江逐月还对他笑了一笑,一时间神情有些恍惚,他眼中不由得便流露出几分歉疚之色,随即便加快速度,赶了上来。、
江逐月只当做没看到林缙脸上那些歉疚的表情,淡淡转身,便走进了江柏岑所在的房间。
结果江逐月进屋的时候,便看到江柏岑正坐在青玉石案前,细细地看一幅旧画。
江逐月见到江柏岑在看画,眉头微微一皱,正想说江柏岑怎么随便动人东西,林缙却已经微微一惊,快步走上了前去。
江逐月眼尖,分明就看到林缙的动作是想把那副画收起来,可等林缙又走到那石案前时,他又猛地攥了拳,只低声道:“伯父,这里的东西应当都有禁制,您还是不要随意乱碰的好。”
江柏岑见到林缙,怔了怔,而林缙这会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形态,没有了魔气。
江柏岑见了,倒也没觉得害怕。
而且江逐月都跟江柏岑解释过了,所以江柏岑见到林缙,迟疑了一下,便微微笑笑道:“没有,这画不是我翻出来的,是我在床上坐着,它自己从上面的柜子里滚了出来,系着的绳子也烂掉了,我怕画有毁损,就捡了起来。”
说完,江柏岑还笑着看了江逐月一眼,语气温和地道:“而且逐月,我才发现这居然是前朝一位剑道宗师的画像,稀奇的是这剑道宗师的模样还跟你有几分相似呢。”
林缙:……
江逐月听到江柏岑这话,心中灵光一闪,故意不去看一旁林缙焦灼的神色,径直便走上了前去。
那画卷的装潢已经很旧了,但画纸却洁白如新,从画上的风景来看,正是长生峰顶,云雾缥缈,仙气萦然。
一袭白衣静静立在那群山之巅,长风拂起他的衣袖,翩翩若仙。
他负剑垂眸,清俊温润的面容上神情极为从容淡然,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而去。
而画中人的容貌虽然不如江逐月那么惊艳动人,可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却真是有七成相似。
然而相似的面容并不是江逐月所关注的点,江逐月所关注的,是那画中人的名字。
赫然便是沈明玉。
电光石火间,江逐月恍惚明白了什么,可他脑海中却并没有相关的画面闪现出来,反而异常平静。
倒是一旁的林缙,一双幽邃的眸子死死盯着江逐月安静的面容,心中波涛汹涌,攥紧了双拳,却又不敢多说一句话。
显然是忍得很辛苦了。
而江逐月这会静静看了片刻那副画,淡淡一笑,抬起头来便道:“确实有些像。”
江逐月神色与平常无异,林缙在这一瞬间却已经汗透重衫。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煎熬。
这种心惊胆战的感觉,着实很煎熬。
之后,江逐月又跟江柏岑说了一会话,天色便彻底暗了下来。
江逐月把江柏岑安顿在这边的房间,自己则是去了另外一间。
江逐月刚进房间里,把灯点着,便看到林缙的身形悄然闪了进来。
江逐月目光一动:“你怎么来了?”
明知故问。
他就要看看,林缙这次能憋到什么时候。
林缙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眸中的神色有些深湛,这会他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轻声道:“今夜你答应了同我一处的。”
江逐月嘴角微微一勾,转身把灯罩盖上。
林缙闭了闭眼,神情有些难熬。
江逐月侧过眼,看到林缙自己折磨自己的表情,只觉得好笑,反而故意道:“对了,你刚才不去找我,跑到长生峰对着空气道歉做什么?”
林缙心头一震,有苦难言。
江逐月这会目光动了动,又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林缙:……
看着林缙纠结的神色,江逐月心中愈发觉得好笑,却又很解气。
想了想,江逐月便觉得应该正好趁这件事敲打敲打林缙,逼林缙把隐瞒他怀孕的事说出来。
于是江逐月故作沉默了片刻,就道:“其实前几日,陆叔给我诊脉,说我腹中好像长了个瘤子。”
林缙:???
“你那日是不是也诊出来了?”
林缙震惊道:“瘤子,那怎么会是瘤子呢?”
江逐月故意不回答林缙的话,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