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干什么?要脱衣服到别处去,这里是我的地盘!”
“整座府里,都是我的。”庄沢淡淡说完,扔开外袍,躺了下去。
“好,都是你的,那我去外面睡。”宁和音气得起身,却猝不及防被他一拉,整个人跌落在薄被上。
紧接着,薄被掀起,她人被裹了进去。
而身旁的人,除了给她掖好被窝的动作,再无其他。
“睡吧,”他说,“我不会再碰你了。”
宁和音深吸了口气:“那就好。”
两人同样是规规矩矩平躺着,脑袋朝着上方,肤色被烛火染成暖黄,黝黑眸子里透不出情绪。
过了良久,宁和音觉得她也该睡了,于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我们还是跟白日里说的那样,只要等我赚到足够的银两,还清了你的债,那就和离,这期间不要再有任何过分的举动,不管是你也好,是我也好。”
身旁的人久久未说话,沉默到宁和音眼睛皮子都搭上了,才堪堪被打破。
“你知道还清那笔债,需要多长的时间吗?”
“不管时间,不管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只要有这个约定在,就好。”宁和音说。
庄沢倏然转头,她余光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不再移开,他问:“为什么呢?”
后面也许还有没说完的话,但他显然想让她自行领悟。
宁和音按照自己领悟的说了,“你不是他,我能接受的人,只会是他。”
只要没有全身心都是她,那他就不是他,无论做得再好,无论装得再像,那都不会是他。
她就是这么一个爱恨浓烈分得很开的人。
如果不是全心全意爱她,那她懒得给他任何眼神。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极度记仇的人。
这个记忆混乱的狗逼做过的所有事,一笔一笔,她全都记着,绝不可能忘。
就算有那么一天,他完全回来了,那她也会一笔一笔,找他算个清楚。
那边沉默许久没有回应,宁和音想他也许是睡了,于是同样闭眼。
殊不知顷刻后,身旁的人睁开眼,微微转头,望着她的脸,陷入无尽沉默。
如果他不是他,那他……会是谁呢?
第二天醒来,宁和音下意识偏头,发现那狗逼早已不在,于是她打着哈欠起床洗漱,顺便谋划接下来的行程。
她昨晚在做梦时,有了灵光一现的主意。
简朴打扮一番过后,她让兰溪不要给她上妆,就那么清汤寡水出了府。
马车停在飘香楼的对面,她下车用买衣服试衣服需要很久的借口,让两个小侍卫和兰溪找个摊子歇息会儿。
进了布庄,照样是像从前那样,飞快置办了一身男装,还拿了把折扇,出门看到四周没人观察她了,用折扇遮着脸,快速往对面飘香楼走去。
等那道纤细身影进飘香楼了,布庄右上方,二楼茶馆的其中一个雅间,窗户被打开。
两个侍卫和兰溪立于一旁,看着窗户边静静将目光投去的人,一动也不敢动。
小半炷香时辰后,在飘香楼里跟老鸨谈得正欢,都聊到把所有姑娘包装好,以后分成就按照五五了的宁和音,被某个狗逼抓个正着。
“别想污了府里名声。”
一句话,就把她所有计划全盘打翻。
宁和音气咻咻,勉强挤了个笑:“好呀!”
不让污府里名声,那就休怪她无情了。
两个时辰后,市集最热闹处竖起了一个小台子,宁和音站在台子上热情吆喝:“来啊,看啊,走过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来看一看瞧一瞧啊,今日特价今日特价,与九千岁约会资格,从一文钱开始起拍,加价无上限,价高者得!”
宁和音手里展开一幅画像,画像上的人处于冰天雪地之中,摊出一只修长的手去接雪,指尖如玉,神丝微动,仿佛丝毫察觉不到寒冷。
而他自身,裹着玄色大氅,墨发如同流云,长眉入鬓,高鼻挺直,薄唇微红,容颜更胜冰雪。
眼神看似锐利,实则透着哀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是一个小可怜。
这种带着可怜气息的人,最容易让少女们心动了。
宁和音自信满满,吆喝了半天,但围着的看客们倒是多,台下围满了几圈的人,嘴里全部都在小声议论,脸上神情各异,没人敢真出价。
宁和音:妈的!看来刺激性还不够!
还好她早有准备,于是拿出第二幅。
第二幅是在一处亭台楼阁里,富有少年气息的男人身上,仅仅披着寸缕薄纱,长腿交叠,遮住了最隐秘的部位,腰身劲瘦诱人,引人无限遐想。
只是这回画像的脸上,上半张脸被薄纱遮住,下半张脸因为右手食指咬在嘴里,神情娇羞动人,所以看不清楚面容,只知道是个绝代风华之人。
宁和音摊开先前那副,咳了两声:“脸长这样,脸长这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