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喝水,不知道从哪射来了一颗豆子,Jing准无误打在她的食指上。
宁和音手一松,水袋落地,里面的水全都淌了出来。
视线往上望去,二楼某个房间的窗户,啪一声重重被关上了。
关得密不透风。
有点怪。
宁和音心里生出一种挫败感,有种被小狗抛弃了主人的感觉。
嘴里的馒头本来就没滋味,这下更难吃了,宁和音细嚼慢咽吞下去,纠结了很久,从钱袋里摸出一锭碎银。
为了不让无恙多想,特意用了极度温和的语气:“我不小心把你水袋落在了地上,这是水袋的钱。”
“不行,”无恙当即拒绝,“宁姑娘,我不能收你的银子,这水袋只是脏了而已,便是真的破了,我也不——”
“让你收下就收下,哪来这么多废话!”宁和音变了脸,把银子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不管他怎么误会了,就算误会,那倒更好。
刚才就是一时情急之下拿他气.狗逼,现在回想起来,千不该万不该。
她最该避着的人,不是庄沢,而是书里这些男配啊!
回了房,两人一直沉默无言,她睡在里间床上,庄沢睡在外间榻上,仿佛房里没有另外一人。
半夜里,宁和音被细小的动静吵醒,迷糊间睁开眼看到,原本睡在外间榻上的人,居然轻手轻脚打开门,走了出去?
困意再度来袭,她没来得及去细想,毕竟上个茅厕什么的,也很正常。
宁和音再度入睡,可没想到,小半个时辰过后。
她又被吵醒了。
楼下先是有人惊慌失措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等她迷迷糊糊穿好衣服,打开门走到走廊往下看,只见一楼除了小二和客栈老板,还有一些其他跑出来看热闹的客人外,更有一群身着捕快服的捕快在。
兰溪和陆云轻以及其他侍从们,同样被吵醒了,宁和音不顾他们的阻拦,噔噔噔跑到一楼大堂,忙问捕快发生了什么。
她有直觉,这件事跟庄沢出去有关。
这时无恙从后院走出,宁和音走过去才注意到,原本客栈后院里的柴房,除了围了几个捕快外,竟然还有仵作。
即便隔得很远,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道,还是透过空气飘到了她鼻子里。
无恙木然着脸,干涩动了动唇:“师兄,没了。”
捕快们这时开始挨个调查,气氛正处在高度紧张的时刻,全然大开的客栈大门,有道修长的身影迎着月色,正在徐徐走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放到了这道身影身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静止。
那道身影终于走出被暗夜笼罩的地方,抬脚跨进门槛,轮廓清晰完整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一身玄色的窄袖劲装,墨发皆被束起,被星星点点血迹溅染到的皙白脸上,一双墨色的桃花眼透出几分随心所欲,像是从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
瞧见众人瞧他,庄沢微蹙起眉:“有事?”
“是他!肯定就是他!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凶手就是这个人模狗样的!”
客栈里的百姓不知道庄沢底细,底层的捕快们同样没见过他,见到一个身上带血的人贸然走进凶案现场,当然想也没想一拥而上。
七嘴八舌的嘈杂声充斥了整个大堂,捕快们纷纷抽出佩刀,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更凶狠。
庄沢眼底竟然透出几分笑意,仿佛看到什么极为好笑的场面,人就站在原地,不曾动摇一下。
你笑个屁阿笑!
他不紧张,宁和音的心倒是都揪紧了。
刀剑无眼,万一这捕快的刀不认人,随便挥过去没个轻重,一刀把人给砍了,看他还笑得出来?
“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宁和音身体做出的行动,往往比她脑海里的想法要更快。
她冲上前,挡在那个不怕死的狗逼面前,一脸费劲地大声解释:“真的不是他,我夫君在半个时辰前,还睡我旁边,怎么可能短短小半个时辰,就杀了人离开凶案现场,现在反倒跑回来自投罗网?”
“他是你夫君,你当然帮他说话了!”有捕快不服道。
“小姑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只知道你这个俏郎君长得好看,可你知道他背地里,究竟是怎样的人?”有人苦口婆心劝道。
“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捕头当即下令,“都抓起来!”
“不是,绝对不是他!”宁和音话刚说完,看到两柄佩刀横过来,眼前寒光闪过,忍不住在心里一声Cao。
一直在原地静默的庄沢,眼神微动,伸手把她扯向后方。
那两柄刀虽然不至于伤到人,但把人吓到手脚麻木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从腰间掏出令牌,在捕快们冲上前来要触碰到他们的前一刻,沉了声:“本官看谁敢动?”
庄沢亮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