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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广轩在朝中比御史还要严谨几分,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作为清流派的代表人物,他在朝中树敌无数,甚至有一次半点不留情面,直接在圣上面前提及齐国公府培养府军之事。
&&&&褚夫人面色不佳,与身边心腹说,“卫韵倒是命大,那样也能让她脱险!”
&&&&心腹道:“夫人,这几日卫小娘子皆未出府,不过三日后是十五,卫小娘子每逢初一十五都要给已故的卫夫人烧香,正好是个机会。”
&&&&长公主视女如命,丹阳郡主又为了褚辰熬到了十七尚未说亲,若是再熬几年,就真真是老姑娘了。
&&&&眼下,卫韵不仅是褚夫人的碍脚石,也是长公主母女二人的眼中钉。
&&&&而褚夫人想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故此,她选择自己动手除去卫韵。
&&&&毁人利己这种事,她又不是没做过。
&&&&“好!三日后就这么办……”褚夫人压低了声音吩咐了下去。她眸露狠色,在她眼中,卫韵的脸总能与那个人的脸重合,让她每见卫韵一次,当晚必定梦魇。
&&&&卫韵,要怪就怪你自己!
&&&&几场雷雨过后,国都长安的残暑渐渐消散,但晌午过后还是有些闷热。
&&&&卫夫人早年病逝后,卫广轩在国寺给她设了长明灯,每逢初一十五两日,卫韵都会去一趟报国寺烧香,这一天也不例外。
&&&&报国寺位于城郊十里坡附近,卫韵上完香,回城时已将至晌午。马车内备了干粮与清水,她倚在车壁,透过半开的车帘望着外面的城郊阡陌。
&&&&这几天,梦魇的频率更频繁了。
&&&&还是十五年前慎北王府的事,然而昨天的梦里,她竟然……做了春/梦……
&&&&只不过一想到梦里的男女是琼华郡主与贺子初,她心里才稍稍好受。
&&&&然,即便如此,梦里的场景也甚是清晰,被贺子初压着的女子虽是琼华郡主,可卫韵仿佛能感受到琼华郡主的一切感受……
&&&&面颊顿时一红,卫韵羞愤又恼怒!
&&&&她当真半点不想梦见贺子初!
&&&&甚至于到了此刻,还能清晰的记得在梦里,贺子初额头溢出的大滴汗珠,随着他的动作,汗珠落下,滴在她的唇角,咸咸的。
&&&&卫韵,“……”
&&&&晌午的风微热,少女面颊染上一层红晕,烦躁至极。她怀疑是不是魔障了,怎的总能梦见贺子初?!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顿,卫韵一个不留神险些撞在车壁上。
&&&&外面卫府的小厮声音慌乱,“你们是什么人?!岂敢挡朝廷命官家眷的路!还不快让开!”
&&&&卫韵每次出门,都会带上贴身婢子,上回被贺子初夜闯吓到了,今日出门除却马夫之外,还特意带上了两名小厮和护院。
&&&&马车外,几名黑衣蒙面男子对视了一眼,对卫府小厮根本不做理睬,好像事先就知道卫韵是什么身份,外面当即打斗了起来。
&&&&秋蝉和夏荷也在马车内,二人护着卫韵,焦急道:“娘子,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许是遇到劫匪了!”
卫韵透过车帘往外看,就见卫府小厮与护院已被人控制,三下五除二就被人打晕了过去,可见对方根本不是什么寻常毛贼,卫韵一看这几人手中的佩剑,便知他们极有可能是权贵圈养的护院。
&&&&糟了!
&&&&卫韵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上次被贺子初吓“伤”了,眼下虽是恐慌,但面上甚是镇定,她脑中里莫名其妙闪现无数武功招式,可实际上她从未习过武。
&&&&车帘被人用长剑掀开,蒙面男子一看见卫韵被明显惊艳了,那双凶恶Yin损的眸子突然之间多了一股男子对女子的不可言表的念头。
&&&&“哈哈哈,卫小娘子,你打算自己下来?还是由我等来请你!”
&&&&男子话音刚落,他身后几人也朗声大笑了起来,这笑声掺杂/yIn/秽/意味。让卫韵一阵恶心。
&&&&对方明确知道她是谁。
&&&&也就说是他们是有备而来。
&&&&没有当场要杀了她,那只剩下两种可能:一,用来她来威胁朝中的父兄;二……毁了她清白,让她清誉受损。
&&&&故此,这帮人极有可能是父兄的政敌派来的,亦或是长公主府的人,至于齐国公府……
&&&&卫韵不敢继续往下想,她知道褚辰不会害她,可旁人就不好说了。
&&&&而让卫韵惊讶的是,即便到了这一刻,她早已惶恐至极,面上却还是镇定如常,她甚至想取剑,将这几人杀的片甲不留,而事实上,卫韵这辈子都不曾拿过剑。
&&&&秋蝉和夏荷还算忠心,已吓的瑟瑟打抖,却还护着卫韵。
&&&&卫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