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的面对褚辰,便是还没有想好,少年少女的/情/爱/纯粹赤城,他也曾经经历过,虽然不悦,但贺子初还是帮了她,“青莲!”
&&&&贺子初唤了一声,须臾一梳着高高马尾,身着劲装的女子悄然靠近,低垂眼眸,“侯爷。”
&&&&“送卫小娘子从角门离开。”贺子初交代了一句,但又想起了什么,叮嘱道:“送卫小娘子回卫府。”
&&&&青莲面不改色,她是主子的贴身随从,现在要改成护在卫小娘子左右了么?
&&&&可……人家未婚夫都找上门了,即便卫小娘子从角门离开,也改变不了这件事已经快要兜不住的事实。
&&&&要美人,还是要外甥,主子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
第十六章
褚辰等不及通报,直接闯入了府门。
&&&&武安侯府与京中高门世家不同,府内外守卫森严,侯府府军与护院皆是以一敌十的高手,寻常人根本不可能闯入。
&&&&而褚辰之所以能够毫发无损的进来,无非是因着他是贺子初的外甥。
&&&&此刻,贺子初仍旧是一袭雪色锦缎长袍,自他归回之日起,褚辰每次见到他,他皆是这这一身素色,就好像是在给谁“守孝”。又见贺子初对面的桌案上同样摆着一副茶具,里面茶水已凉,他还在等着一个不归人。
&&&&褚辰的脸色很不正常,怔怔的问,“舅舅,我那早逝的舅母是不是叫楚韵?”
&&&&人人皆知,曾经的武安侯府的世子夫人是琼华郡主,但知道其名的却是少数。
&&&&贺子初这才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少年意气风发、冲动刚烈,是能够为了“情”豁出一切的年纪,偏执又倔强。
&&&&贺子初点头,即便今日身着常服,一身的淡雅清冷,也让人无法忽视他周身上下的威压,这是一代权臣数年日积月累下的威望,他目光幽深无温的看着少年,“她是你舅母,不得直呼其名!”
&&&&这一点很重要,贺子初强调了“舅母”二字。
&&&&褚辰噎住。楚韵是他的舅母,但卫韵不是!
&&&&平素怼天怼地的褚世子此时面对贺子初,他无法收敛锋芒,就那么倔犟的站在那里,道:“多谢舅舅救了阿韵,我与阿韵完婚后,我夫妻二人定好生孝顺舅舅。不过……阿韵年幼不懂事,她根本不懂舅舅心思,舅舅若是放不下舅母,不如早日续弦!”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很显然褚辰对贺子初的敬重,远不及他对卫韵的感情来的重要。一想到亡故舅母的名字与他的阿韵一样,而且贺子初的的确确数次救了卫韵,褚辰就没法镇定,他本身就是一个在权贵中浸泡着长大的纨绔子弟,自己心尖上的人,断然不会由任何人觊觎。
&&&&贺子初那样冷漠无温的人,回京之后,多少人登门拜见都被拒之门外,就连宫宴也缺席好几回,可偏生是这样一个清寡的像个和尚的人,却对卫韵多番“照拂”。
&&&&褚辰并不觉得自己想多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家阿韵那样好,他一直都很担心被别人惦记上,只是他彼时从未想过,这人会是他亲舅舅。
贺子初捏着杯盏的指尖发白,他多少年没有过情绪波动了?他也记不清了。要抢走卫韵,他并没有愧疚之心,本来就应该是他的人,他如何不能抢?
&&&&深陷执念的人,多半都是疯子。
&&&&贺子初知道自己疯了,可他同时也知道,只有继续疯狂,他才能活下去。
&&&&男人没答话,但冷峻无温的脸已经给了褚辰答复。
&&&&少年握了握拳,若非对方是贺子初,他早就掳了袖子大打出手了,他满腔怒火无处可发,恨褚夫人,也恨他自己,对贺子初“横刀夺爱”更是憎恨不已,“阿韵她不是谁的替身,还望舅舅日后能够自重,我念及舅舅是长辈,加上舅舅的确救了阿韵数次,我对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可日后若再看见舅舅接近阿韵,就别怪我不念亲情!”
&&&&贺子初再也不是当年的毛头小伙,他想要的东西,只会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嘴上却不会大肆宣扬什么。
&&&&“来人,取酒来。”贺子初吩咐了一声。
&&&&褚辰很自觉的落座,他也的确需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场,贺子初一时不答应他的要求,他便不离开。
&&&&赵三很快提了两坛子梨花酿过来,眼下窗户纸已经捅破,他很担心自家主子的处境,毕竟……抢自己外甥的未婚妻,真真不够君子啊。不过方才听褚世子一言,他也能明白自家主子心里的苦。
&&&&当年,夫人还在世时,便是主子最快乐的几个月,彼时他二人新婚燕尔,几乎是日日黏在一块,当初才将将三岁的褚世子,还在夫人怀里睡过觉呢……
&&&&赵□□下,贺子初与褚辰各抱着一坛子陈酿,贺子初还是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