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抓紧时机周旋于朝廷才是,可贺子初归京之后,鲜少与朝中大臣见面,表现的似乎对权势毫无兴趣。
&&&&要知道,九皇子是圣上最宠爱的淑妃娘娘所出,即便朝中已有太子,但并不受圣上宠信,九皇子日后造化还未必可知。加之贺子初掌有四十万西南兵权,圣上让他给九皇子当老师,用意可见一斑。
&&&&倘若九皇子最后问鼎帝位,那贺子初就是德高望重的权臣帝师了。
&&&&然,他不行动,亦不主动,每次入宫,皆是圣上派人来请。全然一副不问世事、不贪权势的佛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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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褚夫人也在场。
&&&&昌平长公主是先帝最为疼爱的公主,自幼就能轻易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唯有在贺子初身上栽了跟头,她已三十有五,本就比贺子初年长,也不知是不是女子衰老的格外快,她今日见过贺子初之后,只觉自己和他之间仿佛差距更大了。
&&&&他还正当风华正茂,而她已红颜老去。
&&&&然而,令得长公主面色苍白的并非仅仅是她与贺子初的容貌差距。她抓着卫韵的生辰八字,手在轻颤,“竟……竟是一模一样!”
&&&&褚夫人亦是唇齿微颤,她一早就觉得卫韵愈发像那个人,但她从未查过她的生辰八字,然而此刻,发现卫韵出生那一日,正好是那人死的那天,而且时辰也差不多能对上……
&&&&褚夫人身子骨一软,瘫坐在圈椅上。
&&&&“会不会……只是巧合?”褚夫人不太笃定的问。
&&&&长公主歇下防备,回想起了今日在长安街见到卫韵的眼神,又狠、又坏、又狡猾……真真与那人无异。
&&&&“无论如何,卫韵不能留!”
&&&&她讨厌极了那张脸,曾经楚韵抢了她的心仪人,而如今,又冒出一个卫韵,抢她女儿的意中人。
&&&&褚夫人也表示同意,齐国公府单方面取消婚约,褚辰还不知此事,待他日褚辰归来,得知卫韵跟了贺子初,他非会疯了不可。
&&&&卫韵的确不能留了,她就和那个人一样,本就不该活着。
&&&&“殿下放心,我会想法子除了她!”褚夫人咬牙切齿。
&&&&十五年了,那个人为何还是Yin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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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子夜的风微凉。
&&&&“安睡”对贺子初而言有些奢侈,今晚亦然。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朦朦胧胧睡下……
&&&&视野骤亮,贺子初站在原地,他身处一片世外桃源,四处鸟语花香,溪水潺潺,不远处一身着火红色劲装的少女朝着他走来,她身段不算高,但胜在线条匀称,婀娜有致,她热情又妩媚,扑上前一把搂住了贺子初的腰身,脑袋搁在他胸膛,喃喃的抱怨,“子初,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年少时的欢喜,总是让人刻骨铭心,入骨入髓。
&&&&贺子初的身子在轻颤,半晌不敢动作,生怕一动,这梦就碎了。
&&&&他用了十五年的时间,将西南彻底归为他的掌控之中,如今他不再是那个落魄的侯府世子,可纵使权势滔天,有翻云覆雨之能,有些人有些事也成了他的毕生求而不得。
&&&&“阿韵……”他唤了一声,“阿韵,西南如今在我手中了。” 西南是她的家,他护了十五年。
&&&&可就在下一刻,腹部突然传来刺痛,贺子初怔然低头,就见怀中人也抬起那张明媚的小脸,只是她眼中再无爱意,取而代之是又野又坏的轻笑,“贺子初,你可真让我失望,是不是有了替身,就能把我彻底忘了?你要记住,我是怎么死的,是你杀了我!贺子初,你杀了我!”
&&&&她握着匕首,在他腹部伤口反复搅拌,“疼么?贺子初?当初我也这样疼的!”
&&&&贺子初还是低头看着她,半点不反抗,好像能死在她手上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对不起……对不起阿韵,我、我没有忘记过你,一天一刻都没有!”
&&&&“贺子初,我偏不杀了你,你要给我好好活着,每天都活在愧疚之中!”
&&&&一言至此,她的脸庞开始模糊,随即身子也如萤火般在贺子初面前,开始渐渐消散。
&&&&“不要走!阿韵!你不要走!”
&&&&贺子初猛然惊醒,他滕然坐起身来,一手伸向昏暗之处,触手所及,什么也没有。
&&&&腹部还隐约疼痛,仿佛方才在梦里,一切真的发生过一遍。
&&&&默了默,贺子初重新躺下,中衣敞开,修韧结实的腹部,布满新旧不一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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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褚夫人便登门了,她是武安侯府嫁出去的姑娘,下人自然不会挡着她。
&&&&见到贺子初时,他刚从校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