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分不确信:“闻……闻先生?”
“是我,有件事想跟你和你太太确认。”
鹿鸣拒绝:“她不在。”然后果断切了通话。
闻声并没有放弃,他又按了一声门铃,等了半分钟没有等到回应又按了一次,如此往复,耐心十足。
果然是鹿鸣先忍不住:“我已经说过了她不在!你有事改天再来!”
闻声:“她不在找你也行,得到答案我很快就会走。”
“你们姓闻的都这么会恶心人吗?”
“我是在耐心跟你商量,翻脸之前我不会用这样的手段。”翻脸之后就不一定了。
沉默片刻,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鹿鸣的脸色确实和他的声音一样不耐烦:“有什么话说吧,早说早走!”
闻声却不紧不慢往屋里走:“要脱鞋吗?”
“……”鹿鸣咬牙,Yin着脸往客厅走,见他没要求闻声也就没脱。
客厅里有很大一片空旷的活动区,被黄色的小栅栏围着,里面铺满了柔软的泡沫地板,阳台上晒着不少婴儿的小衣物,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nai香味。
闻声朝右侧并未紧闭的房门瞟了一眼:“你太太不在?”
“你还要我说几次?”
“家里有小孩子?”
“这和你有关系?”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鹿鸣沉声:“你他妈有完没完?真当有钱有势就能为所欲为插手别人的家事?”
“你先消消气,我并不是来挑事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闻声正色,“孩子的亲生父亲真的是你吗?”
鹿鸣脸色微惊:“你什么意思?在别人家里说出这种话还不是挑事?别以为你姓闻我就真不敢动你。”
闻声见他依然抗拒,只能缓声解释:“我上午收到一封文件,里面有一份亲子鉴定书,寄文件的人说你也有一份,所以我来了。”
哐当——
右侧房间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闻声挑眉:“有人?”
鹿鸣却顾不上:“所以呢?你是来羞辱我的?想亲眼看看你弟弟扣在我头上的帽子究竟有多绿?”
闻声试图安抚:“我无意冒犯,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呵,真相?”鹿鸣轻嘲了一声,情绪忽然有些失控:“真相他妈的就是我被老婆婚内出轨,还认了个野种当儿子,顶着你弟弟给我的绿帽子在他眼前自以为是地晃了八个月!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你满意了?”
闻声在他说出野种二字的时候眉心下意识蹙紧:“孩子在哪儿?”
“怎么?你想要?”
“你们的事我不会插手,但是这个孩子我要带走。”闻声没有否认:“如果我没猜错,乔侨和孩子都在房间里?”
“你竟然想把这个野种认回去?”鹿鸣轻哧:“闻名答应吗?你就不怕我把这桩丑闻抖出去毁了他?”
“鹿鸣,这个孩子对你来说或许不是很光彩,但只要我还在一天,闻家就认他一天。”闻声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果你非得将这件事情抖落得人尽皆知,我只能告诉你,最后被毁的那个一定不是闻名。”
鹿鸣:“你威胁我?”
闻声:“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空气陡然陷入沉寂,良久鹿鸣才再次开口:“婚肯定是要离的,那野……那孩子用不着我来做决定。”
他说完朝着房门扬声:“出来吧,说不定还能捡个豪门太太当一当。”
很快一个穿着白色毛衣的年轻女人从右侧的门后出来,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安安静静显然是睡了。
乔侨见到闻声有些紧张,嗫嚅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闻声不欲吓着他们:“这就是那孩子?我能看看?”
鹿鸣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房间,关门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十分突兀,乔侨怀里的那团粉白因此抖了抖。
乔侨一边安抚一边道:“闻名知道这件事吗?”
闻声:“没有,亲子鉴定还得做一次,在此之前我不打算告诉他。”
“不用鉴了,孩子是他的。”乔侨有些难以启齿:“去年六月我跟他见过一面,谈分手的事……”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闻声却懂了:“那时你和鹿鸣已经登记结婚?”
乔侨点了点头:“是,结婚两个月。”
果然和闻声的猜测分毫不差,他缓了缓凑近去看那孩子,生得倒是白白胖胖,眉宇之间有两分像闻名,闻声已经信了大半。
“你……你要抱吗?”乔侨问。
闻声摇头:“不了,让他睡。”
沉yin片刻,闻声又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你也看见了,离婚是肯定的。”说完似乎怕闻声误会,乔侨急着解释:“你放心,我没想用孩子威胁闻名,我自己会养,只要你不说,他都不会知道童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