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卿良久无言。
她看着被时御很好抱在怀里轻轻哄着的女儿。
沈雾是郑卿的女儿,她替郑卿完成未完的心愿,力捧容铮,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而时御的一句。
之后,更不会。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因为在乎,所以不会怪罪。
因为沈雾,所以不会计较。
郑卿别过脸,接着别发的动作擦去眼角的眼泪,重重缓了一口气,再转过来时说话已经有点哽咽了:“伯母知道了。这事以后不提了。你们都...好好的。”
时御应了声。
郑卿又擦了擦眼角,想要把黏在时御腿上的沈雾扯下来:“伯母照顾她,忙了半晚上了,快去休息吧。”
沈雾整个人恨不得缩在时御怀里,郑卿想要握着她的肩膀把人带到枕头上。
好么,她这个亲妈一碰,沈雾更带劲了,改成了抱着人家的腰。
时御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抬头宽慰郑卿:“伯母去睡吧,我哄她睡熟就去休息。”
郑卿无法,叮嘱了几句,准备出门之前,又被时御叫住了。
“伯母,沈伯父他...”
沈国把沈昀放回房间收拾好之后,就一直稀里糊涂坐在沙发上想事情,到现在还没明白怎么...两个人就在一块了。
亲手弄丢了还准备养几年的小棉袄,他有点怀疑人生。
郑卿一脸见过大场面,这都不是事的豪爽模样摆了摆手,干脆利索把沈国扔了个干净:“管他做什么?”
“你待一会,他不上来碍事。”
说完,郑卿心满意足带上门出去了。
卧室的门发出碰撞的声音,时御腿上的人动了动。
时御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珠。
他裤腿上已经被沈雾的眼泪哭shi了一片。
“我都没让你哭,不对...”时御否认完,轻笑着弯腰吻了吻她的额头,调侃着说着:“我也惹哭过。”
表白在一起的时候,时御赚足了沈雾的眼泪。
这么一想,时御平衡了。他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困在自己怀里,温柔地吻上她哭肿的眼睛,慢慢逗着哭成一团的人:“沈雾,你怎么这么心软?”
“不是小炮仗吗?”
哭了那么长时间,又被郑卿灌醒酒汤,沈雾醒了,从头听到尾。
听完了当年那个故事的完整版。
她在想,这些年郑卿女士是怎么缓过来的,这些年时御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偏生...这个混蛋不正经。
手这会已经在她腰间不清不楚地揉开了。
沈雾眼泪憋在眼眶,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哭,上不成下不去这样掉着,沈雾伸手,一拳一拳拍在时御肩膀。
“时御,你怎么这么会骗小姑娘。”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还什么之后,之后更不会。”
沈雾越说哭的越凶,眼泪不要钱一样,给时御开了开眼,让他明白女孩子到底有多能哭。“知道我没睡着,存心的是不是。”
时御无奈莞尔,把人抱在怀里,不要脸的赔罪:“我错了,嗯?雾雾打我出出气。”
知道十几年前出了车祸之后,时御过的很不好,过的很是艰难,他那么惨了,沈雾怎么舍得打他。
沈雾真怕今天晚上被他哄的哭没了。
时御强自忍着把她逗哭的成就感,嘴里没轻没重说着荤话误导她:“在床上哭趴在我怀里哭,我倒是很乐意,一会你爸爸听见动静,又该进来了。”
什么叫!!!在床上!!趴在他怀里哭!
能有什么动静。沈雾彻底没气到哭不出来,不让他继续得得意,擦了擦眼泪,脑袋一转,抛下他抱着小被子转了个方向睡。
时御逗了人,很好脾气,“睡吧。”
夜色已深,时御哄着她,声音染上无尽的温柔:“我陪着你。”
沈雾到底还有些酒意上头,朦朦胧胧将睡时听见男人在耳边告诉她:“睡醒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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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整整绕了那句话一晚上,明明不是句绕口令,沈国就是觉得自己老了,听不明白。
女儿的男朋友是时御,时御的女朋友是女儿。
女儿,男朋友,沈雾,女朋友,时御,合作伙伴。
沈国端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识人不清了,引狼入室了。
时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可怜老丈人还在想那句话。
时御抵着拳轻轻咳嗽了声,迟疑着叫了声:“伯父?”
沈国眼底有一夜未眠的血丝,脑子不知道到底是被谁气的有点糊涂。
思考两个人关系的时候,沈国又想起来昨晚的事。
昨晚,时御说完。
沈昀被舅妈薅着衣服要把他从墙上抠下来,但他听得清清楚楚,还记的之前的事,当即放开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