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救救我师……救救我哥哥。”
“大奶妹,梅兄弟的身体好冰,快为他运气。”
“妖女的邪法好厉害,他身体还在一直冷下去,没得救了。”
“不成的,女神医目前不在东海,就算有五大最强者那级数的高手,也很难救得了他。”
朦胧中,我耳边听到一些声音。声音的来源很复杂,有海潮拍击岸边的声音,也有人的说话声,好像是百藏、千藏的声音,但又好像听到加藤鹰的说话声。
情形很古怪,我渐渐听不见所有的声音,照理说,我应该昏了过去,但偏偏自己的意识清楚得吓人,连思考都越来越清晰,只是看不见也摸不着,除了思考,我什么也做不到。
既然脑子里头还清楚,我就来思考一些东西。
加藤鹰与武奸异魔的一场战斗,我虽然没看到结尾,但想必武奸异魔吃了不小的亏。
斩龙刃,传闻是东海黄金龙族的镇族之宝,加藤大当家的分天一刀,刚柔并济,辅以神兵施展,在武奸异魔大意轻忽的时候斩出,对敌人的伤害肯定不简单,让那个目中无人的武痴知道厉害。
但光是想到武奸异魔,就让我感到非常不快,一股难言的苦涩感觉,像是低劣的过期苦酒,点点滴滴,盈满我的口中,想吐都吐不出来。
过去,我曾经作过一个恶梦,梦到阿雪与方青书并肩站立,郎才女貌的相称模样。这个画面今天不再只是梦境,真实地在我眼前出现,尽管人物产生了变化,但那种猛戴绿帽的屈辱与气愤,却像是一尾毒蛇,猛咬在心口上激烈作痛。
月樱曾让我有过类似感受,但在月樱身上,我从不曾实际拥有过,而那种曾经牢握掌心、却被狠狠夺去的感觉,今天我终于有了体会。
邪莲狠狠扑向我,誓要杀我而后快时候的怨毒目光;还有她仰望武奸异魔时,那种慕恋依偎,像个新婚小妇人似的眼神,像是千把小刀切割在我心头。
不曾拥有,就不会失去,一旦人们有了珍惜重视的东西,就会体验到失去时候的痛。
因为如此,所以我从不曾将邪莲看成是我的东西、我的女人,而在我的认知里,像邪莲这样淫艳妖媚,浪荡到连妓女都为之汗颜的淫妇,也不该算是我的女人,因为她非但不纯洁,还已经被别人玩得太烂,就算成为我的所有物,又有什么光彩?
但却想不到,一个让我这么轻贱视之的荡妇,在她改投向别人怀抱时,仍会让我感到这么样的难受。
想到那具曾在我怀中辗转呻吟的美艳胴体,如今却在别的男人身下淫荡扭腰,摇乳摆臀,我就气得快要吐血。
妈的,这个无耻淫妇,居然在跟了别的男人之后,倒过头来暗算我!早知道我就不该惦着旧情,那样就不会失去冷静,被她这样暗算得逞,也就……不会心痛了。
那时候,邪莲被阿雪的黑魔法所阻,却一直要扑冲过来,那种赤红双目、被头散发,誓要把我身上每块肉撕扯下来的刻骨怨仇,想起来委实令我心惊不已。
她口口声声说我是恶魔,又想要与我拼命……我作了什么引她仇恨若此的事吗?
嗯,可是……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对,我好像漏算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问题我没有注意到呢?
脑里自然回想到邪莲现身后的每一幕,尤其是与她合体交欢时,那浑圆肥白的豪乳,上下抛动摇甩的种种画面,还有她平滑白皙的小腹,那真是……啊!我想起来我疏忽掉什么了。
当初在马丁列斯要塞分手的时候,邪莲已经身怀有孕,虽然吸血族的女性与其他种族混血,要怀胎三年才会生产,但是算算时间,邪莲的外表也该发生改变,大腹便便,行动不便才对。
然而,我这几次看到邪莲,她的小腹平坦纤细犹胜往昔,动作灵活快捷,哪里有怀孕在身的样子?
唔,这里头应该有着什么问题……
不过,我还真是一个大烂人啊!与邪莲分手后的两年多时间里,我居然从来不曾记得这件事,偶尔想到邪莲,也是想着她浑圆的雪乳与美肉,完全忘记她身怀有孕的事,重逢后这么久才想起来,想想我也算是烂了,或许,我是下意识去回避这个事实与责任吧……
“没错,您说得没有错,您确实不是好人,但也唯有您这样的人,才能够成为法米特大师的传人。”
一个声音传入我耳内,本来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浑沌,突然一下子明亮起来,形成某个景象,出现在我眼前。
那是一块颇大的石壁,凹凸不平的表面上,写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构成多个相互影响的复杂魔法阵。而在那片石壁之上,有一具半裸的女体,被嵌在石壁之上。
一种特殊的金线雪纱,遮缠在胸口与腿间,远远看去,像是一层金色云彩遮掩在胴体之上,彩光流转,偏生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但这具金色云朵中的美丽女体,双臂往后没入石壁,雪白的香肩前挺,使饱满的乳房更加突出;两条白光光的玉腿左右分开,但在膝盖以下的部分,却朝后被石壁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