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都被归类在洋妞的范围。
不过,我是对茅延平的话觉得好笑,这个不良中年整天都在规劝我过什么正常生活,利用作为追迹者的机会,多多积德,现在一到金雀花联邦,就告诉我这里遍地是荡妇淫娃,完全不在意自打嘴巴,前后矛盾之深,天下少有。
“有什么关系呢?呵,只要你出得起钱,和对方你情我愿,嫖妓时正当嗜好,总好过迷奸之后杀人全家吧?”
“喂!你所谓的正当人生,标准也未免太广了吧?不过我顶多只有迷奸妇女,可没有灭口杀人家满门啊!”
“哈哈哈, 以你的聪明,难道会亲自下手吗?若要人不知,除非……”
“喂!大叔,你有没有老家或是故乡的地址?”
“有啊,你要做什么?”
“等我有空,立刻去杀你全家,灭你满门。”
我们这一轮谈话,不知道该算是相谈甚欢,还是不欢,但至少一直说到最后,我与茅延平都还面带微笑,并且笑着重拍彼此的背脊,看在后头的阿雪、羽霓眼中,或许会觉得很奇怪吧。
在这一年多里头,阿雪和羽霓变成了好朋友,虽然不是无话不谈,但是两个同样被扭曲的人生,凑在一起竟是出奇地契合,两个人都不懂得算计,也都不忌妒对方,身为我们这团队中唯二的两名女性,她们相处得很好。
论奸情,羽霓和我最是亲热,但要说到友情交流,她却总是与阿雪有说有笑,每当我们赶路歇息,羽霓就常常和阿雪坐在一起,咬耳朵说着女儿家间的悄悄话,那种亲热的样子,让人很感慨当初在南蛮的时候,羽霓曾经是那么蔑视、敌视阿雪。
“喂,阿雪,你怎么有办法和她那么好?记不记得以前在南蛮她是怎么欺侮你的?我记得他好像还踹过你、踩过你,怎么你一点都不介意么?”
我曾这样问过阿雪,但她却像要作个大姐姐一样,很开朗地笑着回答,“人要走向未来,就不只想着过去啊,如果一直背负着过去的沉重包袱,脚步也会重得抬不起来,没法往前走的。”
“去,说得好像你真的懂一样,大奶狐狸也学人家谈什么人生……”
“嘻嘻,这些话是以前师父你说给人家听的啊,人家也是记住师父你教的东西而已。”
阿雪的笑容,让我答不出话来。反正不管怎么说,她们两个人有说有笑,总好过两张冰冷面孔,毕竟她们两个人我几乎是一人一晚轮流睡,要是她们相处不睦,我就会很伤脑筋了。
但……真是可笑啊,两个拥有虚假人格的女人,居然结交为友,她们现在的人格,真的是本心?
每次看到羽霓和阿雪谈笑不禁,我脑里就有这样的想法。一个失去记忆,一个受到心灵控制,在我眼前笑着说话的两个女人,真的能叫做“阿雪 ”和“羽霓”吗?
其实我很在意的一件事,那就是羽霓的精神状态。
阿雪的人格可以重新发展,是因为失去过往记忆,但羽霓却没有这样,尽管受到控制,可是她的记忆被完整保全,我是花了许多时间,用了催眠与洗脑的混合手法,为她塑造了一个看似正常的虚拟人格。
在本质上,羽霓的本质并没有改变,仍是一头依照本能行动的母兽,而我为她所作的,就是用频繁的洗脑,为这头母兽套上一个名为“理智”的人格牢笼,让她在日常生活中看似正常,好像已从邪莲的控制中清醒康复。
身为改造者的我,极为关心自己的作品。羽霓的表现也大致良好,不过偶尔她的内在兽性还是会挣脱牢笼,在战场上一发不可收拾,这也是我比较顾忌的。
“贤侄,看看前面,大叔要介绍金雀花联邦的名产给你看。”
“啊?有巨乳洋妞吗?在哪里?内裤什么颜色的?”
“不是那个啦!”
这一路上,有许多东西令我印象深刻,包括个人用的交通工具,那种利用反重力结界漂浮的滑板或轮鞋,多重反重力结界层叠浮起的磁浮列车,还有靠着僧侣与魔法师的协助,大范围催生农作物的特殊技术,都令我有叹为观止的感觉,不过当我们来到金雀花联邦第五大城“亚特兰大”眼前所上演的东西,却是相当令我困惑。
我顺着茅延平手指的方向,只看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群,围聚在某栋建筑物之前,群情激昂,大吼大叫,就是不晓得在作些什么。
“大叔,那边在搞什么东西?发癫还是鬼上身啊?”
“哦,那就是金雀花联邦民主政治的几个特色之一,集会游行的自由,也就是举牌抗议啦。”
确实如大叔所说,那群人当中有几个正举着木牌与标语,似乎是在抗议什么政府歧视同性恋者就业权之类的问题,整齐地呼着口号,喊得震天价响,与维持秩序的军警发生推挤,拼命想要闯进那栋应该是亚特兰大市政府的建筑物。
“这就是示威游行啊?”
以前曾经听过这种事,但对于我这个生在专制国家的人,看到一群人为了某事包围政府机关抗议,感觉实在很新奇有趣,像是欣赏某种另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