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你别挑这种麻烦的工作让我干嘛。”
我叹了一口气,回转过头,就看到一双泪眼汪汪的美丽眸子,写满哀求地朝我望来。就是这一双眼神,我没开口,心就已经软了一半,问题是……这可不是买买珠宝首饰、捐钱救一两个贫苦孤儿的小问题,我们这少少几个人,就算答应了白澜熊,又有什么资格去和人家伊斯塔硬碰?
“不是当师父的要拒绝你,而是这件事实在太难,就算师父答应你,试问我们这几个人又有什么能耐去与伊斯塔周旋?”
我这么说着,白澜熊突然接口道:“那可不一定,尊者他老人家已经展开行动,如果能与他合作,凭你的智谋和我们的实力,事情大有可为啊。”
“放屁!那头老色狼会与我们合作吗?他的合作代价就是把阿雪和霓虹给一起干了,你那么爱当好人,要不要拍胸作保老色狼会放过她们三个?”
“这个……”
白澜熊答不上话,看来情况比我预期中要更糟,哪怕是动上了解放兽人奴隶的大义名分,万兽尊者都不肯在这上头妥协,果真是一头不要脸的老色狼。
“师父,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没有对你说,最近这一年来,我陆续知道伊斯塔囚禁了很多我的同胞,过着很悲惨的生活,我一直想要解救他们,这个念头已经存在很久了,所以,当初我说想来伊斯塔,就是因为我想要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拯救我的同胞……这念头很笨对不对?”
阿雪轻声说话,我却在心头大骂自己糊涂。以阿雪的个性,怎么可能会想到伊斯塔见习观光?
那时她主动说想来伊斯塔,这么反常的事情必有问题,我却没有深思,只想说我目的达到,就庆幸得计,现在果然尝到苦果了。
魔法师很忌讳身边发生反常现象,我对身边的危险视而不见,这次还真是学到一个惨痛的教训了。如果只是白澜熊的教唆,这点我还可以想办法解决,可是这件事出于阿雪本意,甚至她就是为此前来伊斯塔,这下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扭转乾坤了。
“阿雪,你听师父一次吧,这些兽人奴隶是绝对不能救的,怎么救呢?他们人数这么多,说实在的,你与他们又非亲非故,即使你把他们救了,难道他们就会感谢你吗……”
在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里,我反覆对阿雪进行劝说,阿雪的个性温驯柔顺,从头到尾没有反驳我一个字,只是用那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欲言又止地望着我,让我知道自己的劝解全是徒劳。
不晓得该怎么说才好,但这种表情的阿雪,眼中出现了一种与白澜熊相似的气味,一种随时会成为英烈的气味。如果我放手不管,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就这么去牺牲奉献、壮烈成仁,成为我毕生的大遗憾;但若我忍不住去帮,那结果就是连我自己也被拖下水。
可恶,我实在是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我的座右铭不一向是明哲保身吗?为什么我要被牵扯到这种麻烦事里头?
还有,如果被李华梅知道我碰上这种问题,她那边又要如何交代?
“……你们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吧。”
走在伊斯塔的街头,各种兽人奴隶随处可见,确实不是什么稀奇事物。我听说,由于生怕兽人群起作乱,不易抵挡,所以男性兽人大多被集体监禁,关在偏僻的郊区矿场或工寮,整日劳动,而我们走在街上所看到的,基本上过半都是女性兽人,只有极少数的男性兽人在这活动。
奴隶有奴隶的法定穿着,这点不管是在哪个人类世界都一样。我们所看到的兽人女奴隶,大部分都是衣不蔽体,在脖子上缠一条项圈,胸口裹着一块破布,饱满的乳房在布片下晃动,仿佛随时都会晃出大半颗奶子;下身则是一条快遮不住屁股的小布片,比丁字裤更细,几乎都陷入到女性肉缝里去,她们随着步伐扭动屁股,尾巴就在臀后不停地摇。
这种暴露打扮,虽然是没了做人的尊严,但其实还算是中规中矩,更过分一点的,就只是下身缠一块破布,上半身完全赤裸,任女奴的胸部裸露在外,走起路来摇乳晃奶,最奇怪的一点是,这些女奴往往都还抬头挺胸,好像很以这种打扮为荣,替主人炫耀争光,一点羞耻心也没有,真是难以索解。
当然并不是每个女奴都是这么走路,相较于那些抬头挺胸的”女奴”也有些”母畜”是连路都没得走的。牲口就该有牲口的样子,那些身强体壮、相貌次等的女奴,被当作母畜,脖子上系着铁炼或绳索,甚至鼻上还穿了铜环,就这么赤身裸体,四肢着地,翘高屁股,在地上趴行,背上驼着货物……到这种程度,已经不能被称做是个人了。
“唔,这么多的美女犬啊……我那个帅到让人看得呆掉的朋友,一定很喜欢这里。”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你还有什么朋友?”
“不,没什么,那都是题外话。”
我笑着摇摇头,没有给羽虹正面回答,眼睛左顾右盼,找了个地方蹲下去,饱览大街上的动人春色。
街道两旁有些摊贩,或是卖菜、或是卖瓷器,平放在地面的布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