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最黑暗、最混乱的时间里,江季远有时是醒着,但他宁愿自己已经死了,铁门外面传来yIn浪的响动,无论是激荡的rou浪声,还是锁链晃击在铁栏杆上的声音,还是梅程雪的浪喘,都让他心痛得无以复加。
梅程雪从一开始的万念俱焚,变成了逆来顺受,他甚至在男人们的侮辱之下畅快呻yin,还要再快一点。
他恨不得被他们弄死过去。
每日都在生与死的边缘挣脱,在绝望的快感中尽享欢愉。
当男人们在他身上得到满足,笑骂着sao货,把他丢进牢房里的时候,他又变得沉默寡言。
后来,他再也不会靠近江季远。
因为他知道江季远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了,断腿也已经接上,但依旧是一动不动。他知道自己站在很肮脏,很讨人厌。而江季远动弹不得,口不能语,而且也怕触了他的心结。
两人之间隔着无形的屏障。
江季远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才会结束,他的手臂已经能微微动弹了,只是仍翻不了身,看不到故意躲着他的梅程雪。
这些日子,是梅程雪在不声不吭的照顾他,在他睡着的时候过来。
他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他怕自己看梅程雪一眼就会崩溃,想自尽谢罪,他更怕看到梅程雪哭出来,他……向来不知道怎么哄人的。
在无数天以后,牢头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神色慌张狠厉,在牢里环视一圈,眼睛微眯把靠在草堆角落的梅程雪锁定。
然后一挥手,几个人进来把他带了出去。
梅程雪神色平静无波,他的头发散乱,衣不蔽体,身上青紫一片,有的是被打的,有的是被鞭子抽的。他几乎已经预料到即将到来的酷刑,但是没有,今天的牢头心情烦躁并没有在这里与他放肆交合,而是用麻袋将他一裹,扛在肩上就走了。
他们在走得急,甚至来不及多说什么。
他们走后,死牢里浓烟弥漫。
江季远是被摇醒的,他睁开眼,地牢里已是火海一片,嘈杂的人声奔忙来去,是在救火。面前穿着铠甲的男人正担忧的看着他。
不认识。
他下意识的看向左后边,那个蜷缩着的赤裸身影不见了,这一回,他连半片衣角都看不到。
男人对他说了许多的话,见他没有反应,这才突然想过来,在他身上点了几下。
“不愧是内家高手,居然能封住这么多天……季远兄,你不必担心,京城已经安稳了。季远兄?”
江季远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呢?”
“谁?”
江季远看着稻草堆。
“哦,你说你们家那个先生?牢头见他主子败北逃了,我来迟一步,没有看到。你的那位先生估计是被他带走了……”
他见江季远始终不在状态,有点着急了,“季远兄你要振作起来啊,老将军已故去,泊奕兄至今未醒,恐怕凶多吉少。江家门楣,可就要靠你了!”
江季远终于有点反应了,倏然看向他,“老将军故去……我爹……”
“没错,还请节哀。当日二王监国彻查当年旧事,老将军为证清白,一头磕在先帝门前……”他叹了一声,“他就是不识时务,主上曾对他抛出富贵枝,是他偏要一条路走到黑,做个忠君贤臣。季远兄你放心,如今主上已清除乱党,江家的冤屈得以洗刷,老将军泉下有知,也应该安息了。”
他迟钝的转头道:“主上?谁?”
那人更惊讶,“老将军没有与你们说过吗?”
原来,二王螳螂捕蝉,五王黄雀在后。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江家也沉冤昭雪,只是两兄弟不知怎的闹了矛盾,江大公子重伤初愈,三公子前去探望,居然面都没见到被挡了回来。
新帝登基半年后,南靖之乱终于爆发,大公子沉迷声色,三公子随军出征。
这一年,江季远在南靖的边陲浴血奋战,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见了手下的议论,原来不止花楼有花魁,军中亦有名ji,那军ji的身姿体态在他们交谈的口中是那么的美,仿佛抚平了他们战乱的伤。
他也终于注意到军营里还有这么一个东西,那日两军僵持暂时休整,他闲步过去,远远看到白衣身影在晾衣服。
那背影……只一眼便让他如遭雷击。
这一夜,梅程雪被挑选下来,沐浴后送往了江小将军的营帐,他披着素净的白衣走进黑暗里,不安的皱着眉。
突然,有人从身后把他抱住。
他只稍稍一顿,便回身依进了宽阔的胸膛里,手掌抚了抚男人快速跳动的胸肌,嗓音柔媚带笑,“好哥哥,现在就做吗?”
男人顿住了。
他却毫不在意,一松手,白衣轻飘飘滑下,他的身子紧贴过去,抬起腿攀着男人,轻轻的蹭着等会儿能给他极致快感的二两rou。
“阿梅……”
当江季远颤抖的喊出这个名字,怀里的人并没有回应他,甚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