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曾是宁王的驻地,尽管皇上拍了镇北总领压镇,宁王翻不起跟头,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都不知道北境还有多少宁王曾安排下的人手。
清水让清敬竹进屋后便去翻找房间里备下的医箱,他脱了清敬竹的上衣,触目便是一道狰狞的伤痕,晨妃挟持清欢时,情绪激动,清敬竹撞开他的同时也硬生生受了那一剑。
清水顿了顿,擦拭着快要凝结的伤口,清敬竹从来能忍痛,再加之清水下手轻柔,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痛吗?”
-----“还是别去北境了。”
清敬竹偏头,闷闷道:“不痛。”
清水下手重了两分,他道:“为何不准我去北境。”
清敬竹忍着痛,语气不变,“北境太乱,你去了不安全。”
“···北境可有人家?既有人家,百姓都能安然处之,又何来不可前往?”
“···你别去。”
若他被贬东阳,那里民风淳朴,甚少有偷盗伤人之事,他会满心欢喜地盼望清水到那儿,他好一见以解相思之愁。
然而,清水要去的是北境,北境苦寒,百姓们常常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极其排斥外来人,他怕他受伤。
清水不与他争执,敷上药又绑好布条,收起药箱,“你回去吧,这伤口没有化脓,明日找大夫开些内服的药,好好养着。”
清敬竹踌躇道:“清水·····”
“你走吧,我要睡了。”清水下了最后的逐客令。
清敬竹无法,再三回头,还是离开了房间。
清水看着手里精致绣花的小龙,和清敬雪蹩脚的手艺完全不同,欢儿···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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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敬竹回来的事,清敬雪第二日便知晓了,他负手去见清敬竹时,他正被大夫拿着银刀刮掉最外层的肉,清敬雪啧啧道:“你这伤怎么这么严重。”
清敬竹瞥他一眼,待大夫收手出门后,穿好一身劲装,才搭理道:“这段时间,清水可安好?”
清敬雪白衣温润,说得话却叫清敬竹恨不得立刻剁了他,“自然很好,清水发情热来了,依恋我得很。”
眼见清敬竹眼神愈发寒冷,他这才收了笑意,认真道:“皇宫内情况如何?我可时时刻刻打算带着清水远行千里之外,躲了这灾祸。”
“···宁王被杀,晨妃一家凌迟,太后囚于后宫······”
一夜之间朝堂风云更迭,清敬竹幽幽道:“好在皇上运筹帷幄。”
清敬雪听他简短的描述,眼睛一亮,“那现在朝堂岂不是用人之际?”
清敬竹白他一眼,“皇上下了圣旨,十年内你休想回去做官。”
清敬雪摇摇头,叹道:“···你说我好歹也是清欢的哥哥,他怎么就······”
清敬竹冷哼,再次丢下一句炸弹,“他现在是后宫之主,皇长子也被立为了储君。”
清敬雪一僵,第一次觉得头疼,“哎,真是家宅不宁啊。”
清敬竹不欲与他多话, 转到正题。
“北境恐宁王旧部叛乱,我受命用参将的身份参军,清水还是离开为妙。”
清敬雪也凝神,“是,待会儿便去与清水详谈。”
然而他们注定失望了。
他们两人一同出现的刹那,清水便丢了碗筷,带着阿连离开了饭桌,动作利落,不给他们二人一点靠近的机会。
清敬雪想着法子,悄悄在清水赏景时出现,还没开口,便听得清水平淡道:“你们答应我的事可还记得?”
两人黯然,是这段时间清水柔和的情绪叫他们忘了承诺。
客船行至半途,他们也不敢离开,只遥遥躲在一边,看着清水对所有人皆温柔淡然,那个名为阿连的小孩,更是好几次被清水亲自喂饭。
明明······明明他都快八岁了。
吃瘪的苦闷不敢言表,好在清水的发情热再至,这回清敬竹在清敬雪的笑面虎的脸皮下,走进了清水的房间。
清水身子自滑胎后一直虚弱,尤其在发情热时更加明显,他的身体比以往更加燥热,褪下情欲的时间也早于以前。
清敬竹默不作声地操弄清水,清水微微咬牙忍着呻吟,这一瞬,仿佛回到最初他们初尝禁果的时候。
那时清水是最温柔的哥哥,娘亲去世,兄弟三人被主母针对,清欢好哄,一串糖葫芦便叫他乖乖睡去。
清敬竹却不同,他知道水暖人情,到了夜间也拉着清水的衣角不肯离开,受着姜国的教导,清水只得脱了衣服,叫清敬竹冰冷的手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嘴角含着自己也才刚刚发育不久的乳鸽睡去。
清水的乳头好一段时间都是破皮状态,衣服摩挲之间直叫他痛到沁泪,只能呆在床榻上休养,等到夜晚,下学的弟弟又悄悄钻进房间里,再是好一顿啃咬。
清水那时发情热没来,为转移他的注意力,只能哄他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