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呢,要想关系维持得长久,很多事情就得说明白。
陈建林还带了合同过来,等把合同签好之后,他就谢绝陈树才他爹的挽留,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看着陈建林远去的背影,陈树才他爹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这陈建林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这孩子做人处事都快比咱们都老套了。”
“那可不,人家都当上老板了。”陈树才随口说道。
他虽然也羡慕陈建林,但却不嫉妒,他心里清楚得很,他不是做生意那块料子,也没有宋贝那样厉害的老婆,像他们这样的,还是老老实实种田的好,各人自有各人 的缘法。
当天傍晚。
一辆面包车就开到了陈建林家门口。
陈建林他们把一些家具都搬上车里头去,毕竟既然不住了,这些家具放在这里也是浪费,倒不如搬到县城里去,不用再买新的。
左邻右舍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众人瞧见他们把家具搬出来,都愣住了。
“你们这是要搬家啊?”
陈三狗他妈诧异地问道。
“嗯。”陈建林回答了一声,手上动作丝毫没停。
众人眼神莫不含着羡慕地看着他们。
而陈植林家里,他们一家听着外头的动静,都沉默了下来。
“搬到县城里去,真是好大的口气,不定过几天就滚回来了。”林秀红把碗砰地一下放在桌上,冷笑着转身回屋里去了。
宋红春低着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前阵子她和林秀红打了一架,当晚林秀红就闹着要叫陈植林和她离婚,若不是陈植林没答应,这会子宋红春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
她是不可能回娘家的,白梅和宋汉文因为她和陈植林的事狠狠地丢了一回脸,他们现在都不想认宋红春这个闺女了,更不用说能容许她回家。
陈建林一家搬到县城的事不但没有掩盖陈植林高考失利这件事,甚至还让这件事越发甚上尘嚣。
毕竟从以前开始,林秀红和陈家业就一直喜欢用陈建林来衬托陈植林多么聪明,多么有出息,陈建林名声那么坏,里头至少有一半是林秀红的功劳。
现在他们家算是自食恶果了。
人们一提起陈建林,就会立刻想起他的堂弟陈植林来。
“都说这小孩小时候能看出长大是怎么样,我看这纯粹是屁话。”徐婆子在晒谷场上,唾沫横飞地吹嘘道:“小时候多少人说陈植林聪明,将来有出息。现在看看,这陈植林压根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可不是嘛。我也早就说了陈建林是个有出息的,现在果不其然吧,一家子都成了县城人了,这陈国成夫妻以后可要享清福了。”
陈三狗他妈附和着说道。
“不对吧,你们前些日子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许春花眼含嘲讽地看着徐婆子和陈三狗他妈。
“你们之前倒像是说陈植林是文曲星下凡,将来是要 有大出息的。”
“以前我们那是被林秀红给蒙骗了。”
徐婆子丝毫不心虚,仿佛而更加理直气壮,“要不是林秀红那婆娘天天吹牛,我们能相信陈植林能考上大学,还北平大学呢,做他娘的春秋白日梦!”
徐婆子正说着,就瞧见宋红春低头偷偷地想要走过去。
她脸上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故意高声道:“哟,这不是宋红春吗?怎么不坐月子了?舍得出来了?”
宋红春本以为借着这班婆娘悄悄说话的时候能够安安静静地走过去,没想到徐婆子眼睛这样尖,她更加行色匆匆,低着头朝着回家的方向跑去。
众人看见她这样行色匆匆,不由得哄然大笑。
宋红春燥得恨不得有条地缝能够让自己钻进去,她一到家就忍不住出声咒骂起该死的宋贝和陈建林,要不是他们,他们家现在至于这么狼狈,跟过街老鼠似的,连人都见不得。
陈二毛在家听得隔壁那些咒骂的话,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陈植林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他们家现在闹成这样,怪得到宋贝和陈建林身上去吗?要不是他们自家做事不地道,又好面子,到处乱宣传,何至于把自家变成十里八村的笑话。
陈二毛想得通,其他人也想得通。
可宋红春他们想不通啊,他们不觉得自家有什么错,错都在陈建林他们家。
宋红春一门心思想着报复宋贝,觉得自己现在日子难过都是宋贝的错。
她天天琢磨,吃饭的时候琢磨,晚上睡觉了还在梦里头琢磨呢。
还真别说,真叫她逮到了一个机会。
宋奋斗做的爆米花生意大不如前了,这事也不是宋奋斗的问题,那台爆米花机虽然是宋贝找人做的,而且还和师傅签了合同,要求保密,可是那爆米花机天天都在那里,保不住有心人用心去琢磨,还真被他们琢磨出来了。
一个月